多罗西斯的玩笑----阴炽盛【完结】(20)

2019-02-20  作者|标签:


  其实若不是劳伦过于关注那些亮晶晶的宝石他会发现那些戒指后面都有王室的印记,他更会发现其中一个戒指的反面是国王的印记,足以发布任何命令的国王引信,是的,他没有发现,所以劳伦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溺水的人就是哪个害他逃亡的“罪魁祸首”,那个晚上与他肌肤相亲的人。
  不过劳伦很快从失去那些宝石戒指的沮丧中恢复过来,他看的出眼前的人非富即贵,他想作为这个人的救命恩人他也许会得到非常丰厚的一份报酬,所以劳伦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好好照顾面前的人,如此想着的劳伦立即将自己身上破旧的披风脱下来裹在了男人的身上。

  小旅馆里的国王(一)


  多罗西斯并没有清醒,他似乎在做梦,梦里似乎有人在温柔的抚触他的身体,懒洋洋的就好像太阳照在身上一样,非常舒服,然后他想到了黑暗里的男人,他似乎又嗅到了男人的气息,只不过这次他没有愤怒而是感觉有些依恋,多罗西斯不清楚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然后身上的触摸消失了,海水失去了原本的温度,他没来由的有些失落,勉强睁开眼睛,眼前迷茫一片,然后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身影,那是一个男人,衣衫褴褛的平民,那就是在睡梦中温柔的照顾他的人吗?心情刹那间就好了起来。
  劳伦又将男人的身搜了一便,从上到下没有放过任何地方,可是触了那些戒指和一些镶嵌在衣服上的宝石他没有再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他想也许是被河水冲走了,这无疑让他有些沮丧。劳伦听到身后的声音,他转过身,发现男人果然醒了,惊喜的营上去,他知道这个人已经昏睡了两天了,如果再不醒来劳伦就必须请大夫前来了,那无疑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对于现在拮据到靠朋友度日的劳伦来说那实在是太奢侈了,不过现在他醒过来就好,那就意味着他马上就可以拿到酬劳了,这个消息令人振奋而又喜悦。
  多罗西斯将手搭在眼上,身体酸沉的可怕,喉咙里就像有火在烧一样,他很快适应了沉闷的房间里昏暗的光线,他躺在不知名的破旧的弹簧床上,他相信弹簧至少已经坏掉了一半,然后他注意到这是一个狭小的连他的狗都呆不下去的小房间,陈旧的家具简单的只有一个桌子和一个橱子还有一把缺了一条腿的椅子,橱子的门半开着露出一些凌乱的布料,桌子上面放了蜡烛和水壶还有一些散乱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乱糟糟的纠缠在一起,多罗西斯甚至已经嗅到了空气中的霉味,这令他蹙起眉头,他不敢想像他在如此肮脏破旧的小屋子里呆了多久,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身体上严重的不舒服,被褥里的味道也让他不由自主的减缓了呼吸,似乎认为这样可以避免些他讨厌的东西靠近他。
  “你醒了?”劳伦非常兴奋的凑到床前,多罗西斯看着这个显然高兴的有些激动的男人,他知道一直是眼前这个男人在照顾他,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这个人他感觉很眼熟,然后他猛然想起,这个男人就是那个他在卢那见过的男人,也就是他新封的弗朗索瓦公爵,这个发现让他多少有些震惊。
  “怎么了?要不要喝水?”劳伦将多罗西斯小心的扶起来,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端起水杯凑到他的唇边。
  杯子似乎也沾着什么东西,多罗西斯蹙眉看了一会,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着劳伦的手缓缓喝了下去,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优雅,也许他生下来就是为这种优雅存在的,西班牙宫廷最完善的礼节,以及法国最金贵的灌养让他不得不成为这样的人,他骄奢淫逸,任性妄为,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他就是这个法国的太阳,带上桂枝宝冠的他就像舞台上的太阳神一样耀眼,一样光辉万丈。
  没有选择的喝杯子里的水,干渴的喉咙得到了最终的缓解,然后恢复冷静的国王陛下记起了另一件事,或者说他一开始就从来没有忘记过,尽管这里沉闷的空气从来不让人的脑子清楚。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嘶哑破裂,就好像破铜烂铁刮在地上一样,所以劳伦并没有听清楚,他自顾自的以为这个虚弱的美丽的苍白的贵族在询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这正是他想要的开端,所以劳伦丝毫不隐瞒的甚至添油加醋的把自己是如何的救了他的从头到尾巨细无疑的说了一遍,当然他不会把自己偷窃财物的事情说出来,虽然他已经还了回去。
  “……为了你我不得不再次回到这个城里,你不知道我是如何的想要离开它”最后这句话却是发自劳伦内心的,可他离去的理由是多么的无奈,他呆在这里只有被国王逮捕的可能。
  对于劳伦的解释多罗西斯并没有打断,这些絮絮叨叨虽然让人讨厌,但是由这个人说出来的话他竟然可以接受,尽管他还是一个无耻的要求报酬的小人,不过这也让多罗西斯的兴致更高了,这个人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他的王宫里好好的享受贵族的生活吗?他似乎并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么他抛弃所有财却又勒索一个病人是什么缘由?丝毫不符合逻辑的举动,连多罗西斯都想不明白。
  眼前的人真的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小人吗?他不由眯起眼睛,就在多罗西斯打算告诉眼前这个还在卖力的说明他的救命之恩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难得的人他是国王的时候,房门毫无礼貌的被人从外面打开。
  “嗨,劳伦你要来喝酒吗?”来的是布轮,当他看到清醒的多罗西斯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冲多罗西斯打了个招呼“你已经醒了吗?真是太好了”多罗西斯对于这个突然进来的男人充满警惕,他感觉到男人身上不符合表面的排斥以及——不悦——
  “是啊,终于醒了”劳伦显然很高兴,并没有注意到房内的气氛已经有些不对头“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你整天呆在房子里守着他,就想叫你出来喝酒,既然他已经醒了你该可以出去了吧?”布轮不满的调笑。
  劳伦看了一眼依旧虚弱的摇钱树,又看看一向交好且提供了他一切吃住的好友,犹豫起来,说实话他真的很想出去,但是如果放任他的摇钱树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这个人会减少要给他的救命报酬,这样似乎不大好,他现在应该伪善到底才对,劳伦顿时陷入两难阵地,随后他咬咬牙“走吧”他想他需要放松一下。
  布轮立即笑开了花,揽了劳伦的肩膀,亲密的走了出去,多罗西斯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丢下他去和一个贱民厮混,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多罗西斯气的攥紧手下的被褥,等他回去他一定要扣掉这个男人一年的俸禄,并对他的封地征收重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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