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个衣冠楚楚的濑名上将总算回来了大部分。
走出病房的泉习惯性想打开手环又意识到腕上早已空无一物,当然,还有那个自出征起就空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
呵,鬼龙说得也对,他连戒指都不知道搞到哪里去了。水蓝眼中嘲弄再起,凄凉无比。
虽然时间紧迫,但濑名泉还是抽空去看了一眼还在观察室沉睡的朔间凛月,隔着厚重的玻璃,泉突然意识到自从他们在月谷入口前分别,他甚至再没有机会和这头睡熊说上一句话。
“你多睡一会儿吧,如今这些真是糟心透了。隔壁的日日树到现在还没有醒,我想首都这边也差不多要乱套了。”灰发男人苦笑道,疲倦与落寞挥之不去。
“还说羡慕我早早结婚,你要是看见我成了这个样子估计都得惊醒。”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近三日来呕出的温热鲜血,“我想「王」大概会有什么计划吧,不过我挺丧气的。”他叹息着,十指握拳转身离开。
“回见睡间,祝好梦。”
门外脚步声渐远,观察室的床上,黑发青年睫毛轻颤。
……
空气中凉意弥漫,云岚双塔的射线也无法穿透阴云,机场上寒风萧索,一身病气的濑名泉大步走来,挺直自己未被摧垮的脊梁。
他踏上熟悉的战机,只看见机舱内属于军团长的位置上,橘红发色的青年正盯着窗外怔怔出神。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做了什么?”濑名泉坐到一旁,满心疲惫。
“为什么会带队进到那个地方?”月永雷欧反问,语气中染着阴沉。
“受阻月谷,敌人利用空投舱重新占领了谷口,我们没有办法,为了赶快救援只能兵分两路。”泉又重复了这三日来在地下光穹说的话。
月永雷欧沉默半晌后缓缓道:“抱歉呐濑名,让你们成了这个样子,尤其是你,虽然现在说这些烂话什么用都没有。你脖子后面的芯片可以抑制住放射性物质,不过期限只有三个月,到时候你还是得住院治疗的。”他仍注视着窗外,絮絮叨叨说了好久,却最终闭上眼睛试图掩住自责。
“你又搞了什么奇怪玩意?”泉抚着后颈摇了摇头,全然不在意。
“很早以前就有这个想法的,用来赎罪哒。”他偏过头冲他笑,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觳悚,“可惜只有这一个样品,他们不会允许我量产的。”
赎罪是什么意思?濑名泉怔怔看着他。
“是我没有告诉你们那件事,我以为你们不会和那地方扯上关系的……”leo扭过头认真注视着身旁的人,神色肃穆……
机舱内只有他们二人,气氛随着言语在一点点凝固。
“……你应该看到那个可怕的大坑了吧?”他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转而淡淡道:“那是七年前‘剑匙’造成的,顾名思义咯,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临空刺下,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攻击中心形成巨大的陨坑,然后就是被放射污染的土地,那种元素人体只要摄入到一定程度,很快就要死掉了,总之是比[voice of sword]还要可怕的东西。”
“你说什么?!”
面对伙伴的不可置信,月永雷欧却是意外的平静,他像是松了口气,拍着好友的肩道:“所以说知道你去了那里我都快要吓死了,幸好「红月」的大家都很给力,我还来得及救你呀。”说到最后他有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