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桃花,满眼绮色 中部+下部+番外 by:投木桃的芝芝【完结】(10)

2019-02-19  作者|标签:投木桃的芝芝

“对不起。”身下的人突然道歉,弄得林越天一阵错愕。杨惑闷声说:“在你为了我们的感情努力的时候,我只是一味逃避,让你一个人独自承担,我很抱歉。”

林越天脸上不再有半点戏谑的表情,他动容地看着杨惑。

“只要有你这句话,杨惑,我就算是被你娘的拐杖打死,也不会有半分后悔。”

两个人一上一下深情对视,目光碰撞的瞬间,已是海枯石烂。

*

一叶扁舟,闲看桃花。

小舟轻扬荡开碧波,驶向茫茫的桃林深处。正是桃花漫天的季节,夹岸的桃花蘸水而开,欺霜胜雪的花瓣因风而荡,落花漫天,如同瑶池仙境一般。

赵轻寒折一枝桃花,意态闲适地弯膝坐在船头,衣袍流泻,发丝轻扬,眼中是满满的赞叹之色。

“喜不喜欢?”由侠客变身成为船夫的云木潇一边撑船一边问。他大清早就去借船,向艄夫学习了半天怎样撑船,看样子效果不错,赵轻寒一脸的喜欢。

“木潇,带笛子了没有?”

“你想听什么曲子?”

云木潇把船停泊下来,抽出了玉笛。赵轻寒想了想,“我们在双岐镇第一次见面,你吹的那支。”

他的眼神一亮,“《桃夭》?”

悠扬的笛声响了起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清扬的笛声中,有雁儿在头顶上空飞过,羽翼张开,雄飞万里,在天地苍穹间自由翱翔。风卷云舒,桃花飞舞,赵轻寒凝视着眼前颀长俊逸、意气风发的云木潇,前尘往事,历历掠过心间。

何等有幸,让他今生遇到这位年少出众心高气傲如孤雁般的男子。

“你又走神了,轻寒,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最大的毛病是爱走神?”笛声止了,云木潇不知何时走到了船头,在赵轻寒的身边坐下来,伸手环紧了他的腰。赵轻寒心头掠过一丝阴影,当然有人说过同样的话,那个人是张紫越,他欠着他一份情。

云木潇在他耳边语带警告地说:“不要告诉我你在想南昭王之事。”

赵轻寒连忙澄清,“我想起去年初见,你一直跟着我,每每看着我就发呆,木潇,我们认识有一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云木潇开心地抱着赵轻寒,“轻寒,林越天昨晚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他说了些你小时候的事情,我很欢喜知道你从前是什么样子。”赵轻寒目光清澈的看着他,脑海里盘桓的是昨夜林越天说过的话。“木潇,你要像从前,一直不要改变。”

不要被对他的感情伤害,

像从前一样开朗热情,

像从前一样敢做敢为有担当。

还有什么能比眼前人的包容更重要?云木潇的眼里闪动着亮光。

“轻寒,你跟我的兄长,以及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你的胸襟里装着许多的大道理。你不会把话说得很重,但每一句都能说到人心里去。你为了不让江落梅的名节受损,甘心替她顶罪,你虽然不会武功,却比谁都勇敢。”云木潇痴缠地吻他,“我的轻功不输杨惑,但我却怕有一天追不上你的脚步。”

赵轻寒抚着他的脸轻笑,“傻瓜。”

几片粉色的花瓣落在他的乌发上,薄唇含朱,眸中水气迷离,带着情动的媚态动人心魄,云木潇意乱情迷,俯下头便吻了过去。

赵轻寒主动迎合,他没有阻碍地长驱直入,攫住他的唇,感受着他的柔软和温度,在他的口腔里细细地探寻。

长年握刀有着薄茧的手探进了衣衫里,在胸前的敏感点上来回的搓揉,赵轻寒按住他,欲拒还迎,“木潇,不要在这里——”

虽然周围人影不见,但毕竟是白天,他羞耻地把脸埋在云木潇的胸前。

“别乱动,小心翻船,你我可都是不会游泳的。”

赵轻寒当即不敢再动,云木潇把他压在船头,埋首在他的胸前,张口咬住了他,用力的吸
吮着。赵轻寒啊了一声,胸前的噬咬因为这一声带着轻微痛楚的惊呼变成了轻舔,泛着水般的温柔。然后感到他游走的手滑至小腹间,像是火石,瞬间便在他的身体里点燃了熊熊大火。

小船荡起了无数的波纹,栖息在桃花林深处的几只水鸟被惊起,扑楞楞的飞上了青天。

其时,一道残阳铺满水中,冉冉的落霞映红了天际。

043-再相逢

“桃衣山庄”一行,结果巡查南昭的队伍又加进了霍绎和林擒两个人。林擒是霍绎的徒弟,自然是可以跟屁虫一样的到处跟着,但是林越天就没有这种待遇了,他刚流露出一点想与杨惑同去南昭的意思,立即便被云木潇把苗头拍死。

“轻寒去南昭是办正事,不是带你们游山玩水。杨惑,你确定真的要带家属?”

他双手抱胸,目光斜睨过来,杨惑连忙满头黑线地按住想冲过去动手的林越天,“云木潇说得有道理,我们此行的确不宜声势太大。”

林越天忿忿不平地顿住身形,他与杨惑分开了半年重见,正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却马上又要分开,心里是千万个不舍得,但如果他真的同去南昭,只怕一路上光是与云木潇就能吵翻天,更何况林家的河运生意还需要他打理?所以最后他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钦差一行进入南昭,太守金辉率下属前来迎接,赵轻寒落脚在驿馆。

以钦差之名代天巡守,赵轻寒每落脚一处,总会有百姓含冤诉状,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抵达南昭之后,居然一张状词也没有接到。难道萧英祈真的把自己的封地治理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带着沉思走出厢房,云木潇正在庭院中练刀,他停下脚步,驻足在月亮门外观看。

锋利的刀刃反射着银光,矫健的身姿,满场游走,仿若灵蛇。云木潇的动作娴熟,一把雁翎刀,舞得行云流水,滴水不进。

“轻寒!”云木潇看到他秀雅的身影,在半空中大叫一声,挥臂连劈数刀,然后徐徐地落在地上,被他的刀势带起的枯叶也纷纷落回地面,竟是全被削成了碎片,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赵轻寒赞叹道:“木潇,你的功夫又进步了。”

云木潇接过他递过来的绢巾擦去脸上的汗,“练好功夫,才能保护你哦。”

赵轻寒轻笑,“有没有空?我们到街上去走走。”

一连多日赵轻寒都忙着与南昭的官员打交道,把他冷落在旁,听闻他主动提出要求,云木潇自然是乐得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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