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泰尔终于成功地回到联络处时,马利克正在外室里做着俯卧撑。阿泰尔从天井跳下并关上门栅栏之后,他坐了下来。他因依旧残留在阿泰尔身上的味道而不满地皱起脸来。他明显是要说出什么令人尴尬或者恼火的话来。
“别,”阿泰尔开口说道,防止马利克引起一个他们两人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大导师有给你回信吗?”
“这连一整天都不到,”马利克说。
是的,但是这件事看上去对拉希德非常重要。阿泰尔脱下残留着呕吐物味道的衣服,把它们丢在喷泉边,然后蹲下身舀起手泼到他的头发和后颈处。他通过漱口将那种味道清理干净,然后转过头来看着马利克。告诉他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只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比他们之前的很多对话都要简单得多。然而,阿泰尔的牙齿像是黏在了一起,他的下巴紧得张不开来。
马利克似乎是决定不向他询问他明显的不适。取而代之,他说;“我们并不需要担心马吉德?阿丁。如果拉希德派另一个孩子来刺杀他的话,我们会出手干涉的,但是在此之前我不认为这值得我们的注意。我相信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阿布。”
阿泰尔点了点头,“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
这时,马利克叹了口气:“我们做不到。就如你所说的,我无法背叛兄弟会。我无法离开我的职位。你必须去大马士革,找到这个人,查明他知道些什么,然后杀了他。”
而且必须不被任何刺客或者平民发现。阿泰尔再次点了点头,无法理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除了感到恶心之外)。“我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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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一年都不到,如果这种事可信的话),任何人都有可能告诉马利克,omega生来就是反覆无常的。他们的感情是根据他们一时的心血来潮来决定建立或者断绝的,任何一位好丈夫都有责任把他的omega训练得沉着稳定。
在他容忍着阿泰尔对他持续地不理不睬时,这个念头又再次冒了出来。
第一天,马利克以为这肯定是因为他们做了爱(更加准确地说是因为阿泰尔主动开始了那次性事)。或许是因为马利克的回答得罪了他(又或许是他感到迷惑,确实有这个可能)。
晚上,他以为这或许与得知新的目标任务和他的住处有关。或许感到被困在这里,无法去寻求进一步的正义才造成阿泰尔不稳定的情绪。
睡觉的时候,马利克一点都不明白阿泰尔因为什么而沮丧。他们之间的距离宽得像是无法跨越一般。他给了阿泰尔似乎要求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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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泰尔做了饭,然后离开了,就像几个月前那样。联络处墙壁内的不幸就已经够难以忍受的了,而他的静默更是给联络处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马利克发现了罗伯特的日志,在等待着找到他的讯息传来时,他坐下来读那本日志。他不认为今天会有旅行者来,也没有理由认为尼达尔或者其他情报员会来拜访他。他本应该读那本日志的,但是却发现自己正尝试找出阿泰尔回避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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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时间几乎静止不动的早晨里琢磨时,他发现更大的麻烦是:马利克并没有全心全意地信任阿泰尔。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他认识的刺客接手过(根据必要性,而不是选择)分派给阿泰尔的那个任务。不引起任何注意并且无需帮助地潜入、辨认、刺杀然后逃跑,这几乎像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