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 作者:冉尔【完结】(6)

2019-01-18  作者|标签:冉尔

  “时辰不早了。”易寒见他得趣,慢慢抽身。

  易水刚得到满足就被放空,空虚感铺天盖地而来,忍不住绷紧臀r_ou_不肯放走易寒。

  “易水。”

  他腰一软,瘫倒在床上。

  “易水。”易寒扶住他的腰,“为兄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晚些,晚些……易水忽而气起,咬牙转身,用腿踢兄长:“你走!”

  “痴儿。”易寒并不气,挑眉握住他的脚踝,“为为兄穿衣。”

  易水恼得发抖,哪里肯,扭头就往床里侧爬,却又被易寒抓住,直接抱起玩弄花核。他方尽兴,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再被撩拨, 登时翘起臀瓣呻吟,易寒却松了手。

  “为我穿衣。”

  易水垂泪点头,颤颤巍巍地拾起地上的衣裤,艰难地替兄长穿上外袍,脸颊忽而被滚烫的物件戳中,他立时气鼓鼓地仰起头,见兄长神情带笑,又低头去拾裤子,一番折腾过后终是勉强把衣衫都穿好,自己却只披一件丝袍,懒洋洋地坐在床边晃腿。

  易寒揉了揉他的脑袋,拿起面具扣在脸上,温柔的情愫立刻被冰冷的铁具掩盖。

  窗外又飘来落花,易水到底还是思念为上,忍耐片刻伸手去够兄长的衣袍,就是头还不肯转过去,最后被易寒抱在怀里,且一直抱到窗边才放下。

  “家里近来如何?”

  他抬手接住落花,轻声答:“父亲在朝中有意接近三皇子,母亲身体尚佳。”

  易寒松手轻叹:“你呢?”

  “兄长在乎?”酸涩的语气一听就是在赌气。

  “痴儿。”易寒又去揉易水柔软的发丝。

  “兄长到底准备如何?”他抓住发间的手,急切地追问,“陛下既已召你回朝,就是有复宠之意,若是卷入党争,兄长要如何自保?”

  “又能如何?”易寒笑了笑,“人为刀俎我为鱼r_ou_,谁当太子对朱铭而言都不是好事,除非……”

  “除非什么?”他如若炭火之上的蝼蚁,焦头烂额。

  “易水。”易寒却不答,只那手指轻抚他的唇,“为兄没泄进去,你可难受?”

  易水满心都是夺嫡之事,却不料兄长仍有闲情调笑,顿时又气又急,索x_ing恼火地敞开腿:“兄长若是想泄,那便泄吧,我不躲!”

  然而此话就是导火索,易寒见他衣衫披散,直接欺身压上来,扣着易水的腰将他顶在窗台上,就着温热的汁水冲撞,易水生怕跌到窗外,只能勉强攥住兄长的衣襟,憋闷地承欢,最后又被灌了满腹的精水。

  易寒泄完,不急着抽身,缠绵地亲吻,搂着瑟瑟发抖的易水轻笑。

  “为兄还能如何?”

  “……不过是逆流而上,即是保全易家,亦是保全自己。”

  “最重要的……还是保全你……”易寒后一句话消散在易水急促的喘息里,像叹息。

第6章 惊涛汹涌向何处,铁木奉一去迷x_u_e中

  易水捂着小腹晃动酸软的腿,听不大清兄长所言,就拿手指勾易寒的衣领,指尖一不小心碰到冰凉的面具,心尖微颤。

  “兄长?”

  易寒抓住他的手指慢慢拉开,见易水像是缓过神,就抽身离去,结果浓稠的白浊一下子涌出来,顺着他细嫩的腿根滴滴答答淌落。易水忍不住绞紧双腿,又用袍子把自己裹紧,见兄长转身欲走,气恼地按住小腹,咬牙把精水全按出来,哪想酸涩感席卷而来,他顿时呜咽着跌倒在地上。

  “痴儿。”易寒离去的脚步顿住,蹙眉弯腰,把易水从地上抱起来,温柔地按了几下滴着白浊的x_u_e口,“何须与自己置气?”

  易水咬牙不吭声,只一味不肯兄长走,然而易寒是铁定要走的。

  “兄长……”他蜷缩在床上听那渐远的脚步声,忽而想起一年前的冬夜,易寒骑马东去,连头也没回,登时慌张起来,“兄长!”

  易寒却已离去,空荡荡的卧房里就剩落花还在风里旋转。易水呆呆地捏着被角,隐约听见屋外的脚步声,连忙扑倒在地上拿衣袖狼狈地擦地上的白痕。

  那是从他身体里淌出来的属于兄长的东西,他擦着擦着便臊得浑身发软,亦是忆起被易寒顶弄的感觉,不知不觉手就扶在小腹边,渐渐后悔方才把精水压出去的冲动。

  可事已至此,易水再后悔也没用,他擦完觉得脚步声停留在门前,慌里慌张地爬上床,果然片刻就有侍女传话,说老爷在府前等他一起进宫。

  易水咬牙答应,起身换衣,奈何腿间酸胀难耐,再快,出门后还是被父亲狠狠训斥一通,他一向逆来顺受,也是担忧自己因为身子的缘故被父母抛弃,所以再多的责骂都系数接纳。

  好在他爹急着进宫参加三皇子摆设的宴席,骂了几句就上马疾驰,连带着易水也在轿子里被颠得七荤八素,结果车至宫门,撞上了大皇子的轿撵。

  他扑出马车,被父亲按跪在地上,只听见车轮从面前撵过,连兄长的人影也未曾看见,等马车走远,硬生生地跪在地上追去几步。

  “还跪着作甚!”

  易水被父亲从地上拖起来,塞上马车,又是一番颠簸,终于停在了东宫门前。

  这里曾是朱铭的住处,现又入住了三皇子,自然奢靡无比,连门前石阶都铺着玉石,易水与父亲在门前拖鞋净面,身边不时有朝中大臣携家眷前来赴宴,他们的贺礼实在不算扎眼,却又不在末端,毕竟四品闲差,再怎么争也争不过旁人。

  易水心知父亲为官多年的抱负,以前兄长未来京城时并不在意,只如今易寒成了朱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可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是父兄,他若与父亲一道支持三皇子,就是与兄长作对,若支持大皇子,那就是忤逆父亲。世事无常,一场大火竟引发了这般多的事,易水心如火烤,还未理清思绪,门外就有传讯,说是大皇子来了。

  宫殿内瞬间静若幽坟,连坐于首位的三皇子都放下了筷子,只见朱铭身披暗红色的衣袍,面戴金色面具,带着两个随从信步走来。

  易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攥着杯盏死死盯着易寒,冷汗瞬间打s-hi脊背,跟随百官跪拜行礼,那双明黄色的长靴行至他面前似乎停住一瞬,温和的目光也从他身上拂过。

  然而只是一瞬。

  “大哥?”朱昊挑眉望过来,皇家子弟身上的傲气展露无遗,“一年未见,为弟甚是想念。”然语气中毫无波澜,“可还怀念这东宫?”

  易寒揣手而立,缓步行至太子面前,屈膝行礼。

  朱昊大感意外,趴在案几上轻嗤:“大哥在外待了一年,竟也学起这些繁文冗节了?”言罢转身无趣地扔掉酒盏,“我倒想瞧瞧大哥如今的相貌,只可惜天家威严岂可当着这群臣子的面随意观赏?”

  朱铭被火灼伤,提容貌是大忌,朱昊竟故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拿大皇子的脸做笑话,想来是不把这个被废黜的皇子放在眼里。换做以前的朱铭或许还会恼怒,可如今面具下的是易寒,心里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怎么,大哥为何不说话?”朱昊自顾自地说了一通,假装恍然大悟,“我都忘了大哥的嗓子被火烧坏,怕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说完领着一群随臣哈哈大笑。

  易水本默不作声地跪伏在地上,忽感身边异动,原是他爹向三皇子身边趴,登时吓得伸手去拽。

  “爹!”他压低嗓音,急切地耳语道,“当今圣上召大皇子回朝不为别的,就为压制太子殿下,可圣上又为何压制太子?”

  “因为朱昊也未必是未来天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易水见他爹缩回身边,暗自松了一口气,又悄悄抬头去瞧易寒,他的兄长已经落座于席间,周身没有任何人服侍。易水的心痒起来,猫腰偷偷摸摸地往那处挪,后来歌舞声又起,他干脆起身拎着衣袍往兄长的坐席小跑,一路躲避旁人视线,亦用袖笼遮面。

  可他的容貌早已在京城传遍,就算再小心也难逃被发现的命运,好在易水及时察觉,脚步生生一转,跑向了满脸笑意的木兮。

  “易兄?”木兮夹着块酥r_ou_向他招手,“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易水跪坐在木兮身边点头,拿手抓了块酥r_ou_送入口中。

  “我听闻木伯父近来和三皇子走得很近?”

  “我爹想升官发财,易兄又不是不知道。”木兮也换了手抓r_ou_吃,与他挤在一起说悄悄话,“他前月派我跟随三皇子出行,谁料今日大皇子又回来了,他在家里发了好大的火。”

  易水捧着r_ou_默默地听,耳尖动了动:“你爹如何看待今日朝中局势?”

  “还能如何?”木兮见他吃得欢,忍不住抢过咬了一口,“自然是两头讨好,只不过一个是明着,一个是暗中。”

  “这朝中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我在家中听得耳朵生茧,倒不如来东宫吃宴席来得轻松。”

  木兮拉着易水发了一通牢s_ao,后来被家中侍女叫走。他托着下巴思索了会儿,感觉到有视线徘徊在自己身上,扭头去寻,却又找不到源头,朱铭与朱昊亦不知所踪,便起身去寻父亲。

  他爹正与几个交好的文臣饮酒,言谈间互相试探,而几家公子也聚在一起,唯有他被排斥在外。易水不在乎,他素日里只与木兮走得近些,这些纨绔子弟就算不结交也罢,可他走到半路忽而被几个小太监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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