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宠 作者:皖皖【完结】(10)

2019-02-19  作者|标签:皖皖


  “……”这种要求不过份,只是被他提出来却让我感到莫名的耻辱。我僵着脸,抄起一根油条,像他的嘴里捅去。我似乎是用力太大了,换来文修的一阵阵哀嚎,“哇,你要搞谋杀啊?”
  “对不起。”我垂头,第一次质疑起自己的‘技术’,最后闷闷地解释“做这种事情,我并不在行。”
  文修笑了笑,“那么做什么事你在行?”
  “我们要不要上床探讨这个问题?”我从来不拐弯抹角。
  文修开始大笑,对我眨眼,“不用了,你说过的,有些东西比较适合晚上做。”
  我心里顿时烧起了一把无名火。就你招个MB还要这么多花样!装什么文人雅士?你当我是全能SUPERMAN啊,又要端水又要喂饭的。你既然不上床还招我来干什么?纯粹浪费时间!
  最后我深呼了一口气,笑得那叫一个僵硬,“那请问,你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文修点了一支烟,像是陷入了回忆中,眼神飘忽,“你什么都不用做,待在我身边就好。”
  ……我这次真的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后来我想了想,反正这丫钱已经付了,我就算对他态度恶劣点,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没人能从我手中拿出去一个子。这么一想,我心里马上平衡了许多,身子也放松下来。
  只是我一般见客都是上床,现在模式一改变,我反倒束手束脚起来。文修没再说话,继续用手提电脑打报告,我无聊地在他的房间里转着,最后宣布,“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回家了。”
  “我送你?”文修马上问道。
  “送倒不用你送,帮我报销车费就行。”我打了个哈欠,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蓝少爷是谁?”
  “蓝少爷……”文修恍惚了一阵,然后慢慢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层层叠叠,犹如一朵开到腐烂的玫瑰,“他是个死人。”
  我打了个冷颤,走出了门。我真的不想再光顾这外表看上去光鲜,却从里面腐烂开的宅子。文修坚持要送我回家,我怎么推脱都没用。车是好车,发动机声音很小,车却行驶的飞快,沿路的风景快速倒退,我有种飞起来的错觉。
  我这人怕死,所以沿路一直在嘟囔着,“你开慢点,再慢点。”
  文修没开慢,反而越开越快,他从后车镜看到我一脸的菜色,居然变态的笑了出来。他说,“害怕就叫出来,别忍着。”
  我愤愤地磨牙,死咬着嘴唇,说什么也不肯叫出来。你让我叫我就叫,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最后他那拉风无比的跑车停到了我所住的那栋歪歪扭扭的单元房之下,我像是兔子一样跳下车,对他僵硬地一笑,“多谢你送我回来。”
  “BYEBYE~”文修对我飞了一个吻。我嘴角抽了抽,全当没看到,走进楼栋口,一口气跑上四楼,开门。

  我只有这么多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林冬也回来了。他的笑容比平时更有渲染力,我在门口看着看着,不禁有些痴了。林冬和我打完招呼后,又专心致志地看起电视。
  我好奇地也坐上了沙发。林冬正看着英文频道,解说员正坐在一桌的美食前,筷子里夹着蟹饺,重复着一个长长的单词,我完全听不懂,很快就失去了兴致。林冬倒是兴致勃勃,不时地在本上涂涂抹抹。
  “林冬,你为什么还在学英文?”我一边削苹果,一边问道。
  “我以后还要和圆圆一起把大三读完。”林冬回答道,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屏幕。
  我忽然觉得一阵恼怒。沙发很小,我挨得离林冬很近,可又那么远,他永远都感受不到我。他的视线总是太高太远,是我踮起脚、跳起来都碰触不到的高度。我大脑一热,于是做出了一个很愚蠢的决定。
  我愤愤地站起身说,“你以为你还能读大学吗?你都这个样子了!你可能连明年春天都活不过去!圆圆?她知道什么?她知道你为了她出来卖吗?”
  可能是房间有些太热,林冬的鼻尖上有着一行细密的汗水,他一直转着的钢笔终于停下。林冬平静地看着我,他现在终于肯把视线从电脑上抽离。我想当时自己的脸一定是扭曲的,明晃晃的倒映在他的眼眸里。
  林冬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活过明年春天的。”他顿了顿,忽然单手指向那保险箱,“把那些东西扔了,快点扔了!”
  我心想那几管浓缩的毒品就是卖也能卖很多钱呢,当初那黑社会老大也只给了我们十管,现在他却叫我扔了。我打开保险箱,拿出了那黑色的潘多拉盒子,脸色极为难看,“扔了它们,你下次瘾又犯了,怎么办?”
  “那就忍着。”林冬像是累了,关掉了电视屏幕,摇摇晃晃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看着手里的盒子,半饷没动。我是不可能扔掉他们的,但是这毒品也不能放在家里。对待林冬提出的任何要求时,我的心总是太软。如果下次林冬药瘾又犯了,请求我给他打一针,我肯定不会拒绝。
  我把那小黑盒子里仅剩的两管毒品装到密封的塑料袋里,放进上衣内侧的兜里。我决定去找人拉拢一下关系,把这两管没用完的毒品给卖出去。而我的那些关系,自然也就是鸭店里的那群如饥似渴的嫖客。
  林冬的门关的紧紧的。我在离开单元房前,本想和他打个招呼,后来实在鼓不起勇气敲他的房间门。事实上我的心情也没有稳定下来,一直在奋力挣扎着,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我知道之前自己对文修的态度很恶劣,该生气的人明明是他,该着急的人也应该是他,可他每天还是照样过得丰富多彩,英文笔记写了一页又一页。我则完全是皇上不急死太监,看不得他和圆圆安排属于他们的锦绣前程。
  是的,我的世界很窄小,在文修出现之前,只有‘相思’,和林冬合租的单元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以为,那就是我的一切。
  不要试图和一个乞丐抢馒头,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去撬开富人的保险箱。我手里只有一个小窝头,可就连这个,都从来没属于过我。
  · · ·
  我在酒吧坐台,故意露出两条雪白色的小腿,在高脚椅上不紧不慢地晃悠着。一条紧身黑裤,勒得我大腿麻木,衣服上缀着银亮亮的闪光片,在酒吧昏黄暧昧的灯下忽隐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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