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果然是个聪明人,把自己的立场看得很清楚,懂得生存、懂得取巧。
风扬不屑地看了秦澜一眼:“你说的这些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偷听。”
“如果我在房间里就能听见你们说话,有必要专程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跑出来吗?”秦澜反问。
“这话我无可反驳。”风扬笑了,“我可以信任你吗?”
“与其说信任我,不如说信任你风门的手段。”秦澜语气有些尖锐,看来是被这反反复复的质问弄烦了。
风扬也推开几步,把空间让出来:“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喝一杯吧,就当为了刚才的无礼行为赔罪。”
秦澜点了点头,没有反对,跟着风扬往外走。
在水吧自己调了两杯酒,风扬将其中一杯递给秦澜:“有一点酒精没问题吧。”
“好丑……”秦澜似乎更在意,扭曲的酒水分层。
“我又不像你,工作那么轻松,哪有时间搞什么情趣。”风扬不以为意,“再说了,酒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好不好看喝到肚里都一样。”
“那真是辛苦你了。”秦澜睨了风扬一眼,满眼的嫌弃,“下次不要那么麻烦了,直接给我啤酒就可以了。”
风扬也不答话,拿起他那杯颜色和味道估计都不太正的鸡尾酒,喝了一口。
“不知道我算不算职业病,总觉得你藏着心事,好像没对任何人说过。”秦澜皱着眉,看着自己的酒杯,拿起来又放下去。
“你说的没错,但我同样不能告诉你。”风扬并不打算否认。在一个资深心理专家面前,你也许可以藏住秘密,他也可以在你的要求下视而不见,但并不表示他不知道你有心结。
秦澜笑得很柔和,仿佛真的如他自己所说,职业病:“你知道,我专攻催眠,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谢谢。”风扬看了秦澜一眼,“但我觉得,这不是催眠可以解决的。”秦澜看着他的眼镜里满是包容,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依靠,“真不明白,左臣怎么会做这种捡芝麻丢西瓜的事”话题的突然转变,弄得秦澜一愣:“为什么突然扯到……他身上。”
“你知道吗?刚才你那样看着我,我甚至都觉得可以像信任家人一样信任你。”风扬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秦澜,“你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而且懂得包容。难道没有意识到,你这样的人很难得吗?”
“我不太有这方面的自觉,但确实曾经无意中招惹到别人。”秦澜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那么绝情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