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快把家庭医生接回家,小然情况不大好。”
应以然剧烈的颤抖着,哭泣也已经断断续续,药物的作用加上淋了雨最重要的是情绪的不稳定,她刚刚想要叫住哥哥已经用尽了最后的意志力,现在已经很明显的意识涣散了。
“以然乖,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在,已经都结束了,以然,你听到了没有,妈妈带你回家……”
徐依用力的将她扣进自己的怀里,企图用自己体温温暖她,嘴里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以然……”
远处传来了救护车鸣笛的声音。
媒体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关于应家的消息,徐依只知道应琦即使出现救了应以然并不清楚具体救的过程,现在悄无声息,觉得八成是应家父子在私下开始较劲儿了,一时半会儿还没精力管应以然这块。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了,应以然那天回来就高烧不退,这两天都躺在床上输液,大半时间都是昏睡着,要不就是烧的说胡话。医生说,应安阳用的只是肌肉松弛的药剂,对身体没有造成多少影响,只是这段时间可能都高度紧张,加上因为淋雨伤风,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身体一下子垮了。
徐家人都恨的对牙根痒痒,就连徐阳都握紧了拳头,徐依出事的时候他在国外,等他回国,应以然都已经出生抱到应家了,即使知道因为自己造成了更加不可原谅的后果,而感到愤怒和愧疚,但没有直面过事情的发生,总是少了那么点代入感,这次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应以然被一身伤痕的从大雨中抱出来,心里受到的影响是不可估计的,一夜之间身上那种轻佻桀骜的气质就褪了个干干净净,坐在沙发上,踏踏实实的咬着牙问徐老爷子怎么做才更好。
人都是在经历过事情之后才会真的成熟起来。
不过无论他想怎么报复应安阳暂时都只能搁置了,徐老人和徐依目前更加担心的是应以然的状态。
“以然?”
徐依是看着应以然退烧终于慢慢的清醒的,她的脸色从发烧时的潮红过渡到病后虚弱的苍白,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许久,仿佛在找回自己的神智,徐依有些担忧的又呼唤了她一声:
“以然?”
应以然终于对她的声音有些反应,她慢慢的转过头,重新闭上眼睛又睁开,好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记忆,有些痛苦的又一次闭上眼睛,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再次睁开:
“我哥哥呢?”
应以然的声音沙哑的要命,说的异常的艰难,徐依赶紧扶她起来,想给她喂水,应以然简单润了润嗓子,固执的又问了一遍:
“我哥哥呢?”
徐依脸上露出了略微尴尬的神色,应以然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她对应家人都没有好感,大概完全没有去管应琦的死活,看到应以然似乎有些焦躁起来,徐依赶紧安慰她:
“这两天应家没有什么消息出来,至少没有出什么事,再说他们是父子,就算争执也都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