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羽然对于梁千暮的这一莫名要求有些不解，但是光从方皓源这个不寻常的行为来看，他大概明白Boss是要支开自己说话。
“好的Boss。”他也就认命地站起身，穿好外套拿上车钥匙，直直地走出了工作室。
“怎么了？有话想要和我说么？”方皓源随意往沙发上一坐，他看着在一旁忙活的梁千暮。
梁千暮手愣了愣，“方总怎么会知道我的工作室地址的？”
方皓源轻轻一笑，“这种事情，瞒也瞒不过我，你说对么？”
他这样轻浮又无赖的语气，正是梁千暮无法忍受的。有些气愤地转过身，梁千暮让自己同方皓源对视着。
“有些话我觉得……”
还没说完，他却被方皓源打断。
“马上巴黎时装周，和我一起去么？”方皓源像是看不到梁千暮面上那股不悦的情绪一般，直直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梁千暮一愣，这个时候，偏偏问出了自己最为纠结的问题。
方皓源吃准了梁千暮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低下头，轻轻笑了起来，“梁导，过了这村没这店，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话说得没有错，如果今天拒绝了方皓源的好意，那么无非是将他以后的所有邀请都一并拒绝了。
“方总，对于您的栽培，我十分感谢，并且贯穿职业生涯我都以此为荣。”梁千暮组织了好半天，他最终决定将那些话说出来。
方皓源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您曾经问过我的问题，我想清楚了。”梁千暮问了防止方皓源说自己自作多情，特地扯出了先前同自己表白那一次，“方总，或许我们还是比较适合作为合作伙伴吧。”
方皓源的笑意未减，“所以说，你这是从头到尾都将我拒绝了一个遍是么？”
梁千暮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只能说，他对于方皓源的感情，是感激。感激他曾经向自己提供机会，这样才会有今天的梁千暮。
可是，也仅仅只是感激。
“老实说，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多年以后的今天会这么喜欢你。”方皓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淡，“不过没有办法，或许还是没有你和你那个发小羁绊来得深吧。”
梁千暮知道，方皓源所指之人，正是顾岑。
“看来只能自认倒霉了。”方皓源换了翘着二郎腿的方向，他抬起头，透过高层的玻璃窗看着M市的远景，“祝福你，千暮。”
梁千暮微微点头，“谢谢。”
☆、无声的支持
也算是解开了心头的一个结，梁千暮倒是一下子舒缓了一口气。
“周彦淮包的那个小模特，你听说了么？”方皓源却一下子将话题扯开了十万八千里。
梁千暮愣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过了片刻他才知道，方皓源所指的是唐煊。
点点头，他回到道。“听说了。”
方皓源轻轻一抬手，挑了挑眉毛，“看样子，他家老总是要放弃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