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 作者:塔塔西(上)【完结】(28)

2019-02-18  作者|标签:塔塔西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 悬疑推理

  瑟琳娜的突然出现让严晓娉想起了阿Bei。觉得不该,觉得内疚,而这样的情绪越聚越多,又像是倾盆大雨般瞬间浇灭了因江山燃起的那团□□,也冲淡了译者加名带给她的欢悦。

  “我想回去了。”

  一路无言,如山林般寂静。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又是一个饭点。

  “你是不是还要去酒吧?我送你?”

  “不用。”

  “那一块吃饭?”

  “不用。”

  “怎么了?”江山转过身,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撩开严晓娉垂下的长发,夹在耳后。指尖从脸颊上拂过,轻轻抚摩着。

  “我有男朋友的,”严晓娉别过头,避开江山的目光,也避开他的手指,弱弱地说着:“或许,你也有老婆孩子。”

  “呵,”江山摇了摇头,似有若无地笑着:“重要吗这个?”

  “你有没有老婆对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有鬼

  两个人的接触算是戛然而止,严晓娉说过那句话,转身出车。心里更是暗暗的告诫自己:阿Bei才是她的爱人。江山要的只是个暧昧。

  没胃口再吃饭,直奔宿舍收拾行李。进了门、翻了包,这才发现江山给的样书落在了车上。想想,也就这样算了吧。等小说正式出版了再去买上一册。

  夜里下班,和阿Bei一道回家。开了灯,阿Bei拉过严晓娉在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又问她下午干嘛去了?

  “没干嘛啊,昨天班上开会,下午院上开会。”

  “露天的吗?”

  “在教室里啊。”

  “那脸上怎么就晒伤了?”酒吧里光线昏暗,倒看不出什么。回了家,经日光灯一照,便明显可见严晓娉的双颊已经变成了红扑扑的两块。阿Bei的户外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了问题:“都脱皮了,你这起码是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两个小时吧?”

  “真的吗?”严晓娉心虚,又努力掩盖着心虚。借由进厕所照镜子的机会避开阿Bei的目光。看脸颊下方,果然是脱了层薄薄的皮子。到这会儿也红辣辣地疼。想想,又跟着说道:“开了会又帮忙搬东西啊,从这栋楼搬去那栋楼。院长安排的,抠死了,都舍不得请工人,就指使我们这些新来的学生。要不然呢,我才不会这么晚才来酒吧。”

  平安度过,可紧接着的第二天,严晓娉便从三三两两进店消遣的人群中分辨出了瑟琳娜。她穿了件纯白色的连衣裙,无袖,一字领,包臀。依旧是简约而不简单,凹凸曲线淋漓精致,又斜斜地搭了条大红的披肩,性感而不失典雅。

  她在台上自弹自唱,唱的是《A world without you》。远远地看着瑟琳娜进门,依旧在吧台前坐下。吧台里的阿Bei伸长了脖子,两个人似乎是在低声耳语,说完,竟也都瞟了严晓娉一眼。或许只是做贼心虚,看严晓娉不由得心头一紧。砰一声,便连琴弦也断了。手背被划了一下,留下一道红红的印子。也顾不着喊疼,只是心头的那根弦也绷得更紧了。

  活塞打趣了一句,说严晓娉用力太猛,倒逗得台下的客人哈哈大笑起来。拎过另一把吉他在一旁的马克风前坐下,又指挥着VV给严晓娉的吉他换上新的琴弦。

  听活塞唱歌,看VV装弦,一时清闲下来的严晓娉更是坐立不安。时不时地回头朝吧台方向望去,那吧台内外的两个人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越想越乱,所有的思绪就像是被猫抓过的线团,乱糟糟的,根本就理不出个头。

  “VV,今天你唱吧?”严晓娉小声地说着。

  “刚看你就不在状态,来大姨妈了?”

  “她来大姨妈的时候也不见得是这种状态。肯定是那个女人的关系!”大奶突然插话,又挑了挑眉毛:“看我的晓娉,我帮你出气去!”

  “别!”严晓娉忙拉住大奶的胳膊,闷闷不乐地说着:“你们就当我是来大姨妈了吧,真没啥。”

  若大奶经不住劝,那也就不是大奶了。眼看着严晓娉一脸沮丧地进了厕所,大奶耸了下肩,端了托盘从一张空桌子上收了半杯喝剩下的血腥玛丽,这又转身往吧台走去。

  抹布和喝剩下的血腥玛丽都被一道搁在托盘上,又被一道搁在吧台上,也就在瑟琳娜左前方的位置。大奶把整个身子往前探,伸长了胳膊指着阿Bei身后的酒架:“Bei,把那个给我一下!”

  “哪个?”

  “就那个,蓝色瓶子的,对,就那个就那个!”大奶戳着手指头兴奋地说着,一收手,胳膊肘顶着托盘里的酒杯,那猩红的液体也随之泼洒了出来,又飞溅到了瑟琳娜的裙子上。

  瑟琳娜躲闪不及,从高脚凳上跳起。这还来不及大叫,又听到大奶尖叫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大奶顺手抓了托盘上的抹布,忙擦拭着瑟琳娜的白裙子。可事实上,酒杯倾倒的时候只是少数的血腥玛丽溅落出来,更多的,则是吸附在抹布上。原来只是三两点“血迹”,经大奶这么一擦,反倒被抹出了一大块的“血迹”。正巧,就在瑟琳娜的大腿靠内侧位置。这狼狈摸样远不是姨妈侧漏这么简单,更像是孕妇突然小产,血水大肆涌出。

  大奶擦了一会儿,又愣了一下,跟着大叫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声音远比之前的更大,又引得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嘻嘻哈哈,指指点点。

  倒也就是吧台内的阿Bei,只是轻轻瞟了一眼,显然,这并不管她什么事。

  瑟琳娜一把推开大奶,听四周议论纷纷,更是皱紧了眉头,拉了拉披肩,挡住下身的“血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快步往洗手间走去。

  番茄汁还算是好洗,只是衣服太白,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些痕迹。何况,衣服还穿在瑟琳娜的身上,只能用手帕沾了点自来水,反复擦拭。

  严晓娉从隔间出来,先是愣了一眼,看瑟琳娜阴着脸,俨然是要吃人的摸样。她怯怯地走上前,低头洗手。不敢看瑟琳娜,也不敢看她在洗些什么,只瞟了镜子一眼,看瑟琳娜的裙子、手绢上尽是深深浅浅的红色印记。不了解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便自然而然地误以为是瑟琳娜突然来了月经。

  “要帮忙吗?”严晓娉小声地说着,没有底气,就跟蚊子叫般。

  “不用!”瑟琳娜收了帕子,又顺手丢进了垃圾桶,扯了肩上的披肩,随意折叠,又在腰间系上,竟还系出了一条别致的红裙子:“你还有什么事?”

  “没有……昨天…在马场,我跟江山不是你看到的摸样。”

  “最好不是!”瑟琳娜重重地说着,这样的反应倒让严晓娉吃了一惊。如果她是有心勾引阿Bei,那么,她应该是希望“是”,而不是“不是”。再想想,又觉得好笑,要真是有心勾引的话,又何必耗上这么长的时间。几乎每次来,她都是在吧台外坐上一会儿,也没出过什么幺蛾子。

  而那一声“最好不是”,又似乎是切身利益受到威胁而提出的郑重警告。就真像是为了阿Bei说的,又或者是为了江山,为了自己。

  “那个…”严晓娉迟疑了一下,鼓足了勇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

  “关于阿Bei或者江山?”

  “你想多了。”

  也或是自己想多了。后面知道是大奶玩的把戏,又以追问细节向阿Bei试探性地打听瑟琳娜的事情。

  “搞不清楚,人就那么好好地坐着,啥事也没干,啥话也没说,就被大奶搞得那么狼狈。”

  “真的什么都没说?”

  “也不是什么都没说…”

  “那说了什么?”

  “跟我要酒啊。”

  “哦。”

  “我说,大奶不会是故意的吧,是被你唆使的?”

  “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吗?上次假装喝醉,把你那几个铁杆粉给吓跑了。这会儿,又把瑟琳娜给吓跑了。再这么下去,金胖子还不得亏死?”

  “你这样看我!”严晓娉瞪大了眼睛,又往手心里哈了两口气,张牙舞爪地冲着阿Bei的咯吱窝探去。

  “别闹!”阿Bei说着,一手敏捷地抓住严晓娉的爪子,却也被严晓娉的另一只爪子击了个正着。浑身一触,不由地缩了胳膊。严晓娉见势,乘胜追击,双手双脚并用,挠着阿Bei身上身下的每一处痒痒肉。阿Bei躲闪不过,咯咯地笑着,一边笑,一边求饶。又猛然抱住严晓娉,一翻身,将她牢牢地压在□□。

  四目相对,十指相扣。阿Bei静静地盯了一会儿,深情吻入。

  (老天爷啊,给条出路吧,这一段又删除了471字。这会儿删除的内容还跟后续的故事发展有关,简单说就是,严晓娉跟阿Bei爱爱的过程中,恍惚间有了跟男人爱爱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女生宿舍

  小麦一早打来电话,说是宿舍被撬了,不单单是她们一间,整一栋女生宿舍足足被撬了十余间。辅导员打来电话,让能赶得过去的同学回学校一趟,清点盘算,看少了些什么。

  丫丫和胖妞都是外地的,小麦是本地人,却正好在北京旅游。

  起初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再想想,宿舍里剩下的也就是些被子被褥,衣服裤子,书籍文具,脸盆饭盒之类的东西。这么一想,心倒是宽了。

  搁下电话,严晓娉小心翼翼往下躺了些,侧卧着,静静地端详着熟睡的阿Bei。她应该是听见有手机在响,又听见了她跟小麦的通话。可依旧是闭着眼,眼皮子却不由地跳了一下,眉头紧锁,睫毛微微颤抖。分不清是吵着她了,还是做了噩梦。

  眉梢峭立,眉心微紧,眉头沉沉地压着眼睛,也因为皱着眉,眉宇更显英气。

  严晓娉痴痴地看着,也从阿Bei皱紧的眉头中看出了隐隐约约的痛楚。不忍心,这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拂过阿Bei的眉心。好一会儿,这才舒展开来。

  阿Bei呢喃了一声,一把揽着严晓娉紧紧地搂在怀里。

  身子贴着身子,头挨着头。严晓娉斜着眼珠子数了数阿Bei左耳上的耳洞,足足有五个之多,沿着耳廓排成了一线。联想起阿Bei右耳上缺的那一块,想想:她在十五六岁、十七八岁的时候该是一个多么叛逆不受教的女孩。现在也是,只是再不会把叛逆显而易见地刻画在脸上。

  手机又陆陆续续响了几声,都是宿舍里的女孩们给发来的短信——物品清单。除去那些必备的生活用品,也没有几样能说得上是贵重的。

  优哉游哉地起床,优哉游哉地出门,优哉游哉地吃了午饭,优哉游哉地坐着公交车回到学校。

  到宿舍楼下,果然是围了不少人,宿管科的宿管,保安科的保安,又停了辆警车。有人在登记,有人在盘问,又有一群女孩围着辅导员一脸羞愤地说着什么。辅导员认出了严晓娉:“怎么才来”这又让她赶紧回宿舍看看,看少了些什么。

  门开着,门锁却是完好无损的,也不知道小偷使了什么工具。推开门,也似乎没有感觉。跟离开时的一样,干干净净的,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难道是自己走的时候忘了关门?

  正想着,又忽然发现小麦的衣柜门没有锁,连同自己的,丫丫的,胖妞的也都没锁。跟大门锁一样,柜门锁也没有撬动的痕迹,但每一道门都只是虚掩着。一一拉开,里面本是整洁的还是整洁,里面本是脏乱的还是脏乱。依旧是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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