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玩了!杀了他,把那女的抓回去”
有人一发话,巡卫们看着不远处仿佛刚从血池中爬出来的桓维,心里也是瘆得慌,当即有两名巡卫抽出腰刀,步步朝桓维走去。
桓维已经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对眼前的处境十分清楚,自己怕是活不了了,若烟落在他们手上,也会被折磨死,他喘着粗气,摇摇晃晃的后退一步,反手拉住了若烟,早已耗光的元力突然又开始暴涨。
“不好!那小子要自爆!”
巡卫们纷纷迅速暴退,若烟知道桓维的打算,热泪滑落间,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了他的手背,那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背,却令若烟觉得无比心安。
桓维将经脉及丹田之中的元力尽数榨干,还没待元力升至临界点,脑袋一疼,整个人就垮了下去。
正在奔逃的巡卫们听见身后有破风声响起,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身体就被一支赤炎长矛贯穿,修为低一些的,当场就被钉死在了原地,修为稍高一些的,带着熊熊燃烧的长矛向前又奔出一截,才倒地而亡。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落到地面,冷霜华蹲到桓维跟前,将一瓶药液快速灌入他嘴中,摧动元力平息着其体内紊乱的波动,抬头埋怨道“你下手也不知道轻一点”
段亦岚先前也是着急,生怕自己再晚一步就来不及阻止,直接调动神识之力给桓维来了一下,这下桓维可算是里里外外都伤成一片。
“这边你照看着,我先过去”
听见段亦岚与冷霜华的声音,桓维挣扎着将一个带血的竹册从怀里拖出,这是他记录的离火山庄的情况,段亦岚伸手一吸,将其抓入掌中,转身走进了黑夜。
离火山庄的大殿上,仍是一派酒气喧嚣,马屁奉承如雪片一般铺满整个大殿,薛离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因为他能感应出,单蝉衣的极限快到了。
正当薛离为自己的猎物沉醉不已之时,忽然有侍卫来报,有人闯庄!
大殿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有人胆敢私闯离火山庄,记忆之中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薛离眉头微皱,立马就有人大声道“没见大人正在宴客吗!什么小事都往上报,还养你们作甚!”
侍卫连头也不敢抬,慌忙道“禀大人,闯庄之人是御魔师,我们我们拦不住”
一听御魔师这三个字,先前说话那人也有些怂了,真想伸手给自己几个大嘴巴,硬着头皮又道“御魔师又怎么样,离火山庄可不是能乱闯的地方,那那御魔师来了有多少?”推荐本书
“禀大人,有一人”
薛离淡淡道“下去吧,把那人给我剁了”
侍卫抹着冷汗,正准备退走,又听薛离道“等等,抓活的,带到殿上让我看看,究竟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侍卫磕头称是,刚退出殿外,整个人就吐着血倒飞进大殿之中,重重砸在了一张酒桌上,将正在服侍宾客的两名侍女吓得失声尖叫。
“不用麻烦,我已经来了!”
话音一落,众人寻声而望,只见一名身形颀长的青年踏入殿中,身上果然穿着御魔师的袍服,来者相貌俊逸,眉目灿然,鬓发如点漆,最让人惊讶的是其年纪之轻,看起来尚不到二十。
不到二十岁的御魔师,众人心中都纷纷猜测着来者肯定不是一般人,自己宁可当棵墙头草,也不能轻易得罪一位可能来头很大的公子。
段亦岚根据桓维给她的信息,一路直奔他们饮酒作乐的大殿,单蝉衣所在的那个寝殿,有着灵器的隔绝,别说桓维没有办法,就连身处离火山庄的段亦岚,也探查不到单蝉衣的位置,索性将事情闹大,以寻破局之策。
在座的所有人中,只有清风阁二阁主陆铭见过段亦岚,却也并不知道其身份,见她出现在这里,知其定是为了单蝉衣而来,陆铭眼皮顿时跳个不停,思索着接下来自己该如何打算。
先前还热闹非凡的大殿,气氛转眼间变得异常诡异,那些滔滔不绝拍马屁话都不带重样的客人们,突然像是得了喉病,安静得像个哑巴。
薛离自然知道这些人两面三刀的性子,他也并不在意,待会自己将那个挑衅自己的人踏在脚下时,这些人又会是另一幅讨好的嘴脸了。
“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何故闯庄?是竺书秋让你来的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单蝉衣在哪儿?”
薛离一听便哈哈大笑起来,起先他还有着那么一丝忌惮,但见这愣头青是独自跑来跟自己抢女人,心底的石头便落了地,杀意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