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的背后+前传 by:芸鸟【完结】(15)

2019-02-18  作者|标签:芸鸟

格里佩特心思缜密,不会听信谗言,那些嫉妒和憎恨着律的人没有办法把他搞垮,就费着心思来伤害他,行凶者自然不会是那些王公贵族自己,顶多只是卫兵侍女。如果律向格里佩特告状,便会招来“心胸狭窄”的名声;而如果他保持沉默,身上的青紫就成了家常便饭。

幸好和格里佩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裸身的机会,律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独自一人时所受到的待遇。他在敌人面前不知何为胆怯,却完全不懂得处理这种事。

律知道那些顶着华丽姓氏的贵族虽然在嘴上不说,背后却从来看不起自己,看不起他外国人的身份,更看不起他的故乡和出身。当初被俘的消息传到这里时,这些家伙一定是欢呼雀跃,没想到他又阴魂不散的回来了。

继续做格里佩特的掌上明珠。

就是有这种人,自己以为怎样,就把事实当作怎样,律从来不觉得自己受到过任何优厚的待遇,为了做好替身这个工作他从来都不敢懈怠,他所得的完全不过分。

但别人可不是这么想的,疯狂的嫉妒和鄙视,从未因为他的努力而减轻一点点。在波伦谢克城外格里佩特的容貌是如此的熟悉,回到了国都,那种阴郁的无所不在的视线也是如此熟悉。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生活终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律,你过来。”

格里佩特突然回过头,语气好象比在波伦谢克城外时缓和了不少。

“什么事?”律理所当然的迎上去。

“一起去洗澡吧。”格里佩特一把勾上他的肩膀,动作随意的就像街头的少年一般,不带任何礼节。

律感觉到身边那些将军大臣的眼珠子都快瞪裂了。

他忽然有一种罪恶的胜利感,反过来也勾住格里佩服特的肩膀:“好啊。”

“准备洗澡水!我要好好休息一下!!”缇桑之王爽朗的大笑起来,“北方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

身边的官员讨好的笑着,而侍女们纷纷忙不迭的照着王的吩咐,往走廊深处跑去。

律看着如此安全的景象,突然觉得很快乐。

如果现在还在波伦谢克城里,一定依然夜夜难眠,也不会有如此令自己愉悦的人,陪伴在身边。

他是幸福的。

他也是幸运的。如果在平时,格里佩特提出共浴的要求,他一定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自然是不敬,但是答应的话……格里佩特就会看见自己身上那些被脚绊到而摔交,或者是被利器“误伤”而弄出的伤口,他看见了,一定会问的。

而现在……伤也许都好了。

真的吗?

律还是有些忐忑,他一向不在意那些伤,也从来不检查它们有没有痊愈,在心里没有底的情况下,站在浴池前犹豫。

“你站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快脱了衣服进来一起泡?”池子里雾气腾腾,格里佩特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

“我……”律欲言又止。

“我什么我?!”格里佩特一下子从水里爬上来,在只有律的地方他也不用顾及自己的身份,就这么光着身子跑到律的身边,拉扯开他的衣服。

律条件反射的抬手抵抗:“别……我自己会脱。”

格里佩特抬起眼怪怪的看着他:“你在发什么呆?”

“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洗澡……”律用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借口搪塞。

“男人跟男人有什么不习惯的?哦,”格里佩特突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道你是女人?”

“你才是女人!!”律恼羞成怒,一把把他推进池子里。

格里佩特用上了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敏捷身手,在掉下去的一瞬间揪住律的衣摆。

两个人姿势狼狈的一同摔进水里,“!”的一下,溅起高高的水花。

律喘着气从水里冒出来,一拳捶在格里佩特肩上,两个人就在安静的浴池里打闹起来,就像两个不懂分寸的孩童,格里佩特一边胡乱挥拳,一边就把律扯了个干净。

“你又不是女人,这么害羞干什么?”他故意阴沉着脸责问他。

律迅速把全身扫了一遍,好象没有什么明显的伤,便松了口气。

“我没有害羞,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浴室有点惊讶了。”他胡乱编造理由,想尽快蒙混过关。

“这有什么,等明天我就叫人帮你造一个更大的。”格里佩特仰面躺在水上,半截身子埋在热水里。

“不用了,这么奢侈的东西,有了也派不上用场,要是你真想送我什么,就送画具好了。”律笑了笑,没有事情的时候,画画是他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真没别的要求了?过了今天可就来不及了。”格里佩特转过脸认真的问,律看见那具不算健壮的身躯上,带着几条白色的伤疤,他以前从来不知道。

“你受过伤?”他凑过去用手指轻轻的抚摩。

格里佩特随便低头瞥了一眼:“小伤而已,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以后你再上战场的时候,也带上我吧。”律又说出这个重复了无数次的要求,格里佩特总是嘲笑他天生瘦弱的样子,从来不让他参与战争。

“你?手臂瘦的我都能掰断,还是省省吧,”格里佩特还是跟过去一样婉转的拒绝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再去哪里找一个跟自己长的这么像的人啊?”

“可是……”

“别可是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臣民就要听王的话,明白了没?”格里佩特放低了声音,就像在哄孩子一样,律一碰到他和平时不同的模样,就没有话能反驳了。

“我的剑术又不差……”他喃喃自语。

“军队也不差你一个人。”格里佩特换了个话题,“别说这个了,你的头上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伸出手,碰了碰律额角上的一块痕迹。

律突然浑身一阵发冷,他想起自己遗漏了这个伤,那是前几年他刚到格里佩特身边时,被侍女用花盆砸的,那时正值战争时期,格里佩特没有在宫殿里。

他平时都注意用头发遮住,没想到今天一疏忽,居然被他发现了。

“这个伤,是怎么回事?”格里佩特见他不回答,声音有点变了,收起刚才调笑的表情,沈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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