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作者:第五笙【完结】(40)

2019-06-28  作者|标签:第五笙

  郁焕紧紧地盯着岑林,不被承认的感觉让郁焕很气愤,但是停下来一想,又有些丧气,他不得不承认,“我……”

  肩上传来重量,“你好好想想”,说完这句岑林就走了出去。

  郁焕接到陈砚冬电话的时候,一个人坐了好久。脑子里思绪纷乱,他想证明自己,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这种感觉很糟糕。他无意任何人的光环,他只想与他爱的人并肩而站。

  挂了电话,手机页面上的好几个推送都和今日杀青的《把酒问东风》有关,其中大部分也是关于陈砚冬的。

  电视剧有一部份已经进入后期制作,趁着杀青,预先爆出了三十秒的片花,主打战争权谋。整体画面灰暗冷硬,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陈砚冬背身站在高高的玉阶上,面前就是皇座,不过是荆棘皇座。有冷箭射出,皇帝也只是稍稍偏了头,目光冷酷,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只是背在身后紧握的手暴露了内心深处的震动。

  弹幕至此已经疯了,完全看不清原本的画面,全是陈砚冬在三十秒里说的唯一一句台词:“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观众的�j-ian��,陈砚冬的演技已经不需要再加评价,一句台词都能成为爆点。

  果然下雨了,瓢泼大雨,雷声隐隐,风也大了些。郁焕从录音棚出来,远远地看见陈砚冬的车停在路边。抬头望了望乌浸浸的天,像是从无边黑洞里倾倒出来,没有尽头的雨,气势汹涌,把路灯都浇暗了。

  “想什么?”

  郁焕晃神的片刻,陈砚冬从车里撑伞走近。看人呆愣愣的,笑了笑,收伞与人并肩站在檐下。

  站得久了,郁焕满身潮气,额发此刻软塌塌地垂着,没精打采,郁焕不说话,转头看了会陈砚冬,便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砚冬干燥的指尖摸上郁焕额头,轻声询问:“小焕?”

  “嗯。”郁焕接过陈砚冬的伞,“我们回去吧,我有点饿了”,说着便拉着陈砚冬往车的方向走。

  岑林让他想的问题他其实很明白。

  陈砚冬人气比他高,但也是他经年累月的成绩,他值得这一切。郁焕甚至希望陈砚冬还可以更好。但是他也知道岑林的意思,他们两个人在外人眼里,不免就有高低之分。

  雨雾沉沉,有些气味也变得明显,他闻得到陈砚冬衣襟上的味道,淡得心安。

  雨滴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郁焕轻声:“岑林老师今天问我,作为歌手,介不介意一直被你的光环掩盖。”

  陈砚冬停下脚步。

  郁焕抬头朝他一笑,“我一点都不介意”,见陈砚冬皱起眉头,忙伸手按住他眉心,加重语气:“真的!”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对唱歌也有信心,那些外人的评价到底也不能真的说明什么。而且,对于那些真正热爱音乐的人来说,音乐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只要能唱歌,我就很满足了。”

  像是被暴雨重重地侵袭过,心头一角骤然塌方。陈砚冬很久都说不出话来。郁焕的目光�c-h-a��无暇,几乎是义无反顾地望着他,那些就要脱口而出的,想要纠正的话一瞬间都变得无关紧要了。陈砚冬轻笑,“好了,我知道了”,接过郁焕手里的伞柄,“我们回去吧”。

  “嗯。”郁焕跟着一笑,把手放进陈砚冬手心。

  两人一同朝着路边走去。

  雨声渐低,陈砚冬的声音不急不缓,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一件被郁焕忘记了的小事。

  “你不会被任何人掩盖。”

  “即使是我。”

第六十八章 杀青愉快

  刚上了车,雨就彻底停了。一场暴雨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车里的温度渐渐上升,入夏的燥热在这个时候初见端倪。

  车上的显示仪显示此刻时间才九点半,郁焕想到今天是杀青的日子,偏头好奇问陈砚冬:“这么早?你们不是得庆祝吗?现在还不到十点。”一般的杀青宴通宵都是有的。

  车窗打开也没用,暴雨带来的清爽瞬间不见,空气恢复了静止。领口解开两粒扣子,陈砚冬拿过干燥的毛巾倾身给郁焕擦了擦头发。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陈砚冬坚实的胸膛,郁焕偷偷瞄了两眼,有点心虚,便自己拿过毛巾擦。陈砚冬看人躲闪,“怎么了?”郁焕转开眼,语气很软:“你没听见我问你啊……”

  陈砚冬一下笑了,看了眼后视镜准备倒车出去,开口不正经:“我不像他们,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转头看着郁焕,“不能不着家”。

  郁焕怔住了,不知回什么,微微红了脸。

  沙发上的零食还没拆,陈砚冬进厨房做夜宵的时候,郁焕开了一包薯片,吃了一半觉得有些渴,便想起了齐霖送的红酒。

  齐霖之前去了趟法国拍节目,专门送了他两瓶,听说是最正宗的红酒,也不知道喝起来怎么样。

  等夜宵做好,郁焕已经喝得晕乎乎了。薯片配红酒,郁焕趴在沙发上抬头对陈砚冬说,有烤串的味道!

  陈砚冬板着脸收走薯片,“不饿了?”

  郁焕乖乖点头,“不饿了”,说罢舔了舔嘴唇,红酒后�c-h-a��人,他现在看陈砚冬都是重影的。

  气噎,这家伙!“那就去睡觉。”陈砚冬没好气,上前就要把人抱起。

  郁焕�j-ian��亮晶晶,不知是酒气熏的,还是困意上涌,看人都带了三分委屈,“生气了?我还可以吃的……”

  陈砚冬语气淡淡:“不用了,好好睡觉去。”

  郁焕转头看向开了的红酒,往后一缩�c-h-a��陈砚冬的手,“你别生气啊”,抬手一递自己的酒杯,笑得狡猾:“杀青愉快咯!”

  状况来得峰回路转,陈砚冬跟不上郁焕微醺的脑回路,一时站着没动。

  袖口简单的几下翻折,顺着小臂线条,青色脉络隐现,一直没入休闲裤两侧的口袋,即使是一身居家服陈砚冬也穿得英朗帅气。

  似乎又回到了狭窄湿闷的车里,两个人的气息很近,或者说,郁焕突然笑着贴近。陈砚冬眯眼,他能看到郁焕眼角那几根微翘的睫毛,此刻被他稍稍沉重的呼吸震颤,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但事实正相反,郁焕掌握着主动权,应付自如。

  探入身下的手肆意兴风作浪,郁焕给自己做过,但是轮到给别人做就有些不顺手,不过同为男人,他知道哪里最敏感。揉搓的力度时轻时重,偷偷抬眼瞧面前似乎不为所动的人,陈砚冬的克制让他有些丧气。

  陈砚冬也低头看着郁焕,嘴角有笑意,像是等着他偃旗息鼓,乖下来。不过也就是这一眼。此前所有的克制都功亏一篑,卷土重来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汹涌。陈砚冬闭眼叹气,真是……

  郁焕抬头笑得灿烂,那一股烫到灼手的坚硬欲望,让他都不用再做什么。刚想开口,郁焕就被抱起,陈砚冬难得气息不稳,眸色深重,说出口的话带了几分狠意:“这次求饶也没用。”

  让他不知收敛,总得教训一次。

  郁焕这才有些怕了,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转身就从另一边窜下去,酒劲上头,差点跌到床底下。陈砚冬又气又笑,把人捞回来制住,“想起来跑了?”

  郁焕勉强笑,软软讨饶:“砚冬哥哥……啊——!别啊——”

  上身衣服完好,陈砚冬直接扒了郁焕裤子,五指稍稍用力拢住,柔嫩的顶端却被残忍地按压,一次不够,陈砚冬技巧娴熟地挑起郁焕身下所有的的敏感点,他太熟悉这幅身子了。郁焕在床上就像一尾鱼,而陈砚冬的手就是鱼饵,以往还能包裹着尖尖的钩子,温柔细腻地对待,这回却是没有这个待遇了。

  尖锐刺激的情潮铺天盖地,郁焕动弹不得,伸手就去拉陈砚冬的手腕,哪里是对手,陈砚冬的腕骨比他硬,磐石一般毫不松动,郁焕没有办法,手像断了筋骨,酸软地抓着陈砚冬,却带不来任何阻力。突然,郁焕仰面急促喘息,积蓄的快感濒临极限,伴随着湿黏的水渍声,让他浑身发热,太羞耻了……背后的人却是一声不响,惩罚的意味太重,郁焕实在受不了,哽声哭了出来,呜咽含在喉咙口,腻到人心里。陈砚冬到底心软,手里动作放轻,郁焕直接射了出来,持续的快感让他哆哆嗦嗦,开口委委屈屈地骂陈砚冬,“混蛋……”

  陈砚冬把人翻了个身,又气又笑,忍耐着俯身亲了亲郁焕蒸红的脸颊,低哑:“这就混蛋了?”

  郁焕吓得都忘了哭,身子反应快,直接躬起往后缩,陈砚冬轻而易举地压住,毫不留情地伸手到后面,“你看”,满手的黏腻,进去的时候,几乎称得上浪荡,郁焕恨不得捂住自己耳朵,眼睛都不敢看陈砚冬,“别……别进去了……”

  “嗯,不进去了。”陈砚冬依言撤手。

  郁焕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后面就被毫不留情地撑开,炙热滚烫到底,不留一丝余地。硬胀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郁焕睁大了眼,努力收缩缓气,冷不�c-h-a��是一记深插,直接挤压上了最敏感的地方。

  “啊——”被单都没了形状,郁焕不知道求饶管不管用,但是当与陈砚冬的目光对上,他就知道这次是不管用了。

  陈砚冬额头上都是汗,眼神清明得很,凝视着郁焕,身下的动作却一次比一次凶狠,空气里的味道变得浓郁,在快速而有节奏的深插中,郁焕直接被插射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陈砚冬把人抱起来,吻了吻郁焕额头,片刻的失神,郁焕愣了愣,“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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