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要去参加马拉松,做赛前热身?”吕博瑜边换鞋边好笑地问。
背对着门的陈非一惊,急忙扭身,坏了,闪到了腰。
吕博瑜换好鞋,走进客厅,看陈非定格着扭身的动作一动不动,好奇:“你玩什么?”
“玩屁。”陈非扭曲着脸说,“爷我闪到腰了。”
“.…..”吕博瑜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走上前,边按摩着陈非的腰边慢慢把他掰正。陈非看吕博瑜忍得辛苦,没好气地说:“你想笑就笑吧。”
陈非这么一说,吕博瑜就不再憋着,笑出了声。
吕博瑜边乐边继续给陈非按着,陈非被笑得完全没意识到吕博瑜动作的亲昵。
“你意思笑笑就行了,谁还没闪过腰啊。”
“我是没见过扭个身就闪着腰的。”
“那是你见识短。”
“是,见识太短。”
“你还能不能行了。”
“不能行了,让我再笑会。”
“.…..”
陈非闭嘴,不和吕博瑜一般见识。
吕博瑜站在他身后,以半抱的姿势给他揉着。
“你刚刚在干嘛?”笑了一会后,吕博瑜问道。
“高抬腿。”
“您来我家高抬腿的目的是什么?”吕博瑜忍不住又想笑。
陈非想了想自己最开始满屋跑的原因,觉得那个原因还是有点羞于启齿,就模棱两可地说:“太兴奋了,撒撒精力。”
吕博瑜俯身,凑到陈非耳边:“大晚上这么兴奋,你干嘛了?”
吓得陈非往前一蹦,捂着耳朵,瞪着吕博瑜:“你偷袭!”
吕博瑜笑:“我光明正大。”他看了一眼陈非的腰,“呦,腰好了。”
陈非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腰不疼了,他左右扭了扭,又上下蹦了蹦,果然好了。
“别蹦,大家都睡了。”
“哦。”陈非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吕博瑜往卧室踱去,说:“果然年轻好得快。”
“我腰好着呢。”陈非不服气地嘟囔。
吕博瑜回头,调笑地瞄了一圈他的腰,然后吐出话来:“是挺好的。”
陈非愣了,没反应过来吕博瑜话里的意思,吕博瑜已经笑着走进卧室了。
“你干嘛呢?”陈非喊。
“换衣服。”
“哦。”
“你要欣赏可以来看,我不关门。”
陈非总算反应过来了:“诶,吕老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
“怎么?”
“.…..不正经。”
房间里的吕博瑜笑出声。
吕博瑜换了衣服走出卧室,看陈非坐在了餐桌边,餐桌上放着蛋糕。他指了指蛋糕问:“这是你这么晚来找我的原因?”
陈非点头,拉开旁边的椅子,拍了拍,让吕博瑜坐下。然后,他解开缎带,掀开蛋糕盖子。
看到蛋糕,吕博瑜不禁被那架巧克力钢琴吸引了目光。他抬头看了眼落地窗边的钢琴,又转回视线看了看蛋糕上的巧克力钢琴,不禁问道:“是客厅里的钢琴?”
陈非没想到吕博瑜一眼就能看出来,重重地点了点头,惊讶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吕博瑜坐下,又细细端详了番,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有些小细节让他很容易认出来,比如钢琴上的那个黑色琴谱架,踏板旁边的迷你音响,琴凳腿上的雕花,最重要的是,琴盖左侧那个“L”的标志,这是当时定制钢琴时自己心血来潮让他们刻上去的,想不到陈非只弹过一次,就注意到了……
吕博瑜看向陈非。陈非笑得一脸得意,大大咧咧的样子真不像会是这么心细的一个人。吕博瑜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要在陈非的笑里融化了:“做得真好。”
吕博瑜的夸赞,让陈非笑眯了眼,他自豪地说:“我做的。”
“我知道。”吕博瑜笑着说。
陈非翻出塑料刀,问:“吃吗?”
吕博瑜点头。
陈非从下层蛋糕切了小块三角,递给吕博瑜:“太晚了,尝尝味道就好。”
吕博瑜顺从地接过:“好。”
一小块蛋糕,两三口就入了吕博瑜的肚子。
虽然明知蛋糕的味道不会差,但陈非还是紧张地盯着吕博瑜:“怎么样?”
吕博瑜舔了舔嘴角,抿了抿唇,才慢悠悠地说:“好吃。”
喜悦,从陈非脚底心窜出,和吕博宁说他蛋糕可以卖时不一样的感受,就像整个人都要飘到天上的那种欢喜。陈非趴到桌上,看着吕博瑜,嘿嘿乐着。
吕博瑜拿食指舀了点n_ai油,点到陈非鼻尖:“这么开心?”
陈非点头:“吕老师,老板说我这个蛋糕可以卖。”
“那我岂不是把你的赚钱货给吃了?”
“就是要给你吃,我的第一个蛋糕当然给你吃。”
“第一个啊……”吕博瑜笑了。
“我想给你吃,我想听你说好吃。”
吕博瑜愣了愣,不禁低头轻笑,他知道陈非话里的意思,但中国文字博大精深,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想岔。
陈非可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但吕博瑜差不多能感知到,是那份被肯定、被认可,让陈非喜不自胜。
吕博宁的肯定,让陈非开心,让他眉宇间都不自觉地晕染上了自信;而自己的肯定,如果不是自己眼花,他真的好似看到陈非整个人都晕上了一层淡淡的光。
吕博瑜向陈非勾勾食指,说:“过来。”
“干嘛?”陈非还是笑眯着眼。
吕博瑜舔了舔嘴唇,说:“吃了你。”
陈非脸一红,但也不扭捏,站起身,两腿一跨,坐在了吕博瑜的腿上。
这到把吕博瑜惊了一跳:“呦,今儿真是胆大了。”
陈非凑过头,直接堵上吕博瑜的唇,没控制好力度,牙齿磕在吕博瑜唇上,痛得吕博瑜“嘶”了一声。吕博瑜还没反应过来,陈非已经不管不顾挤进去了,完全凭本能横冲直撞。
虽然陈非前几次被吕博瑜吻得晕头转脑,但事后想想,总还是忍不住一阵懊悔。明明他也是男的啊,凭什么每次都被吕博瑜牵着鼻子走,所以,他老早就想主动来一次了。只是,怎么好像他吻吕博瑜和吕博瑜吻他,有那么一丢丢差别呢。
混乱的一吻结束,陈非撑着吕博瑜的肩膀拉开距离,本来还不好意思看吕博瑜的脸,可一看他脸上被划得一道道白,没忍住笑出了声。
“接个吻,就让你笑岔气去了?”吕博瑜不仅被陈非的突然强吻吓了一跳,更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陈非拿手背抹去吕博瑜脸上的n_ai油,说:“n_ai油都抹你脸上了。”
吕博瑜明白过来,陈非鼻尖的n_ai油没了,像他那样狗啃一样的接吻方式,可不都抹自己脸上了。
陈非边抹边问:“吕老师,怎么我吻你和你吻我不一样啊?”
“是么?”吕博瑜挑眉,“要不,我教教你?”
“怎么教……”话音未落,吕博瑜已经拉开陈非的手,堵上他的嘴。
吕博瑜的唇,轻轻地摩擦着陈非,舌尖,细细描摹过唇瓣,一点点挤进唇缝里,像弹琴一样划过齿贝,在陈非不自觉张嘴时,慢慢地和他的舌纠缠在一起……要从陈非嘴里退出时,陈非不自觉地往前跟,吕博瑜无声地弯了弯嘴角,细细吻上他的鼻尖、眼睑,最后轻咬着陈非的耳垂。
“喜欢吗?”吕博瑜诱导着问。
“嗯……”
“喜欢吗?告诉我……”
“……喜欢”
“喜欢谁?”
“你……”
“我是谁?”
“.…..吕博瑜。”
“谁喜欢吕博瑜?”
“.…..我”
“你是谁……”
“陈非……”
吕博瑜终于放过陈非的耳垂,他额头抵着陈非的额头,看着陈非的眼睛,问:“谁喜欢谁?”
陈非的脸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但他的眼睛没有一点儿躲闪。他看进吕博瑜的眼里,轻轻地、快速地说了一句:“我喜欢你。”然后一把抱住吕博瑜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发出闷闷地、羞涩的声音:“陈非喜欢吕博瑜。”
吕博瑜一下抱紧陈非,在他耳边说道:“晚上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