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不要脸 作者:流年忆月【完结】(15)

2019-06-27  作者|标签:流年忆月 甜文 娱乐圈 年下

  “铁总,”宫绛点燃了第二根烟,徐徐吹出烟圈,“逼我打辞职报告的可是你们。”他从裤带里掏出录音笔,点击播放,先是放了当初他提醒铁总等人留意陆总的片段,然后又放了另一段冗长的录音。

  “宫老弟,别逼我们把话说得难听,我们跟陆总认识的时间比你长,你别想挑拨离间,为了你好,你还是赶紧打辞职报告,别整得大家面子难看。”

  ……

  “宫绛,我告诉你,你只是个小小经纪人,在公司里你连屁都不是,今天这辞职报告你不写也得写,我们公司已经容不得你!”

  ……

  “你不写,我就喊人来把你撵出去!”

  是的,当初宫绛辞职,不是他自愿,而是被铁总三人言语攻击,逼着离开。

  不为人知的一幕被鲜血淋漓地撕开,这撕裂的不仅是铁总三人的真面目,更是宫绛不堪一击的尊严。他从头到尾,只有心酸的辩解,没有一丝一毫的强硬与粗.鲁,那时候他天真的以为在社会就得低头伏小,只有这样才有人帮他,现在他恨不得揍当初的自己一顿,在这社会,一味的妥协,害的是自己,只有权势或暴.力,才能救自己。

  “记着,你们所有人欠我一句道歉!”这句话,面向的不止四位大股东,还有那二十三位模特。

  宫绛将陆大年丢给保安,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走出大门,他的兄弟们跟着他浩浩荡荡地离开,紧张的气氛瞬间缓解,就像被捏紧的心脏突然被松开,轻松到了极点。

  走了,就这么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出声打破死寂。

  见风使舵的陆坚不知从哪溜了出来,放肆地哈哈大笑:“宫丑就是宫丑,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蚂蚁罢了!”

  话刚说完,就跟遭报应一样,警.察突然来了。

  刚刚被宫绛他们动了手脚,信号被屏蔽,报警不得,现在闹事的人一走,警察就来了,掐着时间算都没那么准。

  “警.察同志!”陆大年连滚带爬地扑过去,跟见了钱似的,扯着嗓子哭喊,“我被人威胁、恐吓,快救救我啊!”

  带头的警.察冷着脸扫视了一圈:“谁威胁恐吓你?”

  “就、就是刚才走的那帮人,穿黑西装的!”

  警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文件:“陆大年是吧?”

  陆大年以为有救,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我就是。”

  “我们没看到你说的那帮人,倒是看到了好东西。”警.察拿起借款合同,厉声道,“陆大年,你涉嫌侵占公司资产,现请你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嗡,陆大年脑袋一白,感觉天塌地陷,最后一根救命稻Cao也没了。

  陆坚蓦然倒退几步,他感到一把惩罚的利剑悬在上空,摇摇欲坠。

  陷阱,都是陷阱。

  宫绛没有逃,他只是把惩戒之剑交给了法律,付诸于更能实现惩罚的武器。他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带着枪出现在公众场合,也不会留下会被警察制裁的把柄,他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被瓮中捉鳖。

  宫绛对文峥说了一句话。

  “去告诉我那畜.生爹,在他没下出新蛋前,我还是他唯一的崽,要是不想看到后继无人,就给我处理后面的麻烦事。”

  他的畜.生爹这些年也遭了报应,玩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却没一个人能顺利为其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身体也被多年纵情的酒色掏空,据说现在连生育能力都成了问题,毫无疑问,对于独生又没娶妻的畜.生爹来说,宫绛他就是唯一的后代。

  宫绛放弃的是爷爷的遗产,可没签字放弃他爹的遗产,只要他爹嗝屁,钱就归他所有,但要是他没了,他爹的遗产就会被三姑六婆榨干,一点不剩。

  他爹是畜.生,到底还是个生意人,哪笔账亏哪笔账赚还能拨得清楚。他爹和他见过几次,就算再怎么不待见他,他也是他爹的种。

  陆坚逃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陆大年进了局子,十之八.九不会出来。

  公司一下子栽了一个大股东,一个A模,可以说是戳中了公司致命的脊梁。

  次日,以《每日星报》为主流的时娱报刊登了史上最瞠目结舌的反转大新闻。

  陆大年事迹全部败露,宫绛冤屈得以昭雪,微博开撕、朋友圈转发、论坛掐架……只有身在信息连通的时代,才能见识到信息流传速度的可怕。

  这还只是山雨欲来的前兆,随后,狂风暴雨骤然降临,淋得人措手不及。

  铁总三人也被报应一箭穿心。

  警.察再次上门,以严厉而不容置疑的铁证,当着公司多人的面带走了铁总等三大股东。

  非法融资、贩.毒、交通肇事逃逸。

  犯法的罪名死死地烙在他们不洁的灵魂上,他们不敢置信,他们反抗,却抵不过法律的制裁和天网。

  坐到这高位上,能有几个干净的人,铁总三人的手早就染了黑,只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兄弟遍天下,才肆无忌惮。他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以为给了钱就能封嘴,却没想到他们死在一句道歉上。

  宫绛进入社会的兄弟们,在各行各业工作,关系网遍天下,他们混过地下社会,对于非法犯.罪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挖出惊天内幕。

  宫绛本来看在铁总三人跟自己关系还不错的份上,不打算揭穿他们,可是他们死不道歉,那真是抱歉,这个社会没有那么多的仁慈和宽容,谁对不起他,他就对不起谁。

  公司四大股东进了局子,那二十二位捧陆大年臭脚的模特在公司内饱受争议,面子全然丢尽,其他大股东的党羽没了大股东支撑,混不下去,于是解约的解约,辞职的辞职,原本热热闹闹的公司,忽然间,只剩下死人一般的死寂,仿佛一颗悄然而至的陨石坠落,还没来得及躲避,就已轰然砸落,形成不断下陷的万年巨坑,一点一滴把公司逼入绝境。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托腮】:“小绛发飙起来攻气满满,肿么办,我为俸小攻的未来感到十分堪忧。”

第15章 第十五章

  宫绛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安安静静地享受烟Cao味带来的愉悦精神感受。夜幕翩然而至,洒落的黑像极了宝石的光辉,每一个角度都体现着不属于任何分类的艺术。

  他第一次这么喜欢黑夜的色彩,它能让人心灵平静,也能让人安宁。

  他放下被太纪的新闻霸屏的手机,闲适地吐出一口烟圈,放纵身体陷入躺椅的柔软。一个月了,他终于从被质疑、被排斥的地狱中挣脱,回到体面的天堂里,只是可笑又可悲的是,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才硬生生撬开陆大年的嘴。

  风起了,拂过他每一缕发丝,掠起孤冷的气息。他感慨地望着夜的黑,轻轻吸了口烟,继续沉醉在夜的宁静幽远里。

  “小绛,我回来了。”伴随着家门的打开,俸迎响亮又清晰的声音荡入。从玄关到阳台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只要仔细听,就会听得到俸迎的喊声。

  宫绛没有回应,手里的烟燃着零星火光,若隐若现地照亮他的脸庞。夜的黑抹去了刀疤色,仔细端详,他长得很英俊,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充满了勾人的色彩,嘴角下的一粒痣挑起几分柔情,他坐在那里,仿佛凝固成一幅天地人共处的画卷,舒服地和谐着。

  俸迎站在宫绛背后,注视着这被现实打磨得坚.挺的后背,无声地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厚棉衣,走到宫绛身后,将棉衣笼罩下来,连人带衣圈在自己怀里。

  “嗯?”宫绛愣了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他回来时就说了。俸迎却没告诉宫绛,他从背后抱住宫绛肩头,像个撒娇的大男孩,蹭了蹭宫绛脸颊:“说一声好麻烦啊,还不如直接过来找小绛。”

  宫绛这段时间对俸迎的亲密接触已然免疫,把他当小孩看待,也没去细想这暧昧的动作反s_h_è 着什么信号,他拍了拍俸迎的胳膊:“你这样会吓死我的知不知道?”

  “噢,那我……”俸迎豪言壮语还没说完,几个喷嚏硬生生c-h-a.进来,煞了风景。

  “外面冷,赶紧回屋里去。”宫绛取下大衣想给俸迎披上,俸迎揉了揉鼻子,摇头拒绝:“不是啊,我打喷嚏是因为……”俸迎一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宫绛指尖,躲闪地钻进了屋里,“我去煮饭了。”

  宫绛狐疑地顺着他目光一看,指尖夹着一根未燃尽的烟,烟Cao味徐徐在风中化开。似乎每次他抽烟,俸迎都不会在他身边,他意识到了什么,将烟掐灭了。

  俸迎做好饭菜时,宫绛洗澡换了一套衣服,浓重的烟Cao味被沐浴的清香取代。

  俸迎将筷子递给宫绛。

  “谢了。”

  “不客气啊,递个筷子而已。”

  “不是,”宫绛情深义重地凝望俸迎,“是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和帮助。说实话,如果那时候没有你提醒,我可能都想不到可以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噢,我也是听朋友说的,”俸迎叼着筷子,含含糊糊,“他说男子汉不准哭,有什么事就靠拳头说话。”

  ——“哭什么哭,男子汉不准哭,有什么事就靠拳头说话!”

  记忆的碎片赫然浮现,宫绛指尖不由自主地一颤,差点握不住筷。记得那一年,他刚缝好伤口从清创室出来,小男孩挂着一管鼻涕水扑上来抱住他大腿,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宫绛以哭救命的技能都得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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