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两讫 作者:叔九寒添【完结】(39)

2019-06-27  作者|标签:叔九寒添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因缘邂逅 欢喜冤家

  白泽也笑,嗔他:“傻样!”

  鹿钦原还没打完电话,弥盛霏也来了,停了会儿又见门边慢慢蹭进来一个人,正是被鹿钦原吓住的方以唯,还没完全蹭进来就被鹿钦原一脚踹了进来,方以唯捂着屁股噤若寒蝉,找了个不碍事不大显眼的地方缩着了。

  等了没多长时间,白泽起了针,换了衣服,拿行李的拿行李,开路的开路,扶人的扶人,浩浩荡荡出了医院,在门口坐上车直接奔回兰苑。

  出门前鹿钦原就吩咐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家里现在正忙的j-i飞狗跳到了收尾,那里喇叭响起来时这里刚好收拾完。

  沙棠抹着脑门的汗迎出去,闵加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安遇抱着吉娃娃停步在廊檐下。

第40章 第40章 夜谈

  白泽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堆人走了进来,一眼看到站在廊檐下的安遇,脚步微微一顿,鹿钦原也看到了,就向安遇招手让他过来,谁知安遇理都不理扭头进了屋。

  这个人不是那个他招招手就乖乖过来的人,可是鹿钦原似乎习惯了那种无条件的顺从,他有些怅然。

  白泽问:“那是谁?”

  鹿钦原道:“安遇。”

  走进屋里坐下,白泽又问:“小七呢?”

  瞬间陷入了一阵沉默,鹿钦原道:“小七走了。”

  白泽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反而看着沙棠说:“甜甜,这回就靠你了。”

  沙棠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的不成样子。

  安遇抱着狗站在二楼上往下看,吉娃娃看到鹿钦原叫了两声,众人一齐往楼上看就只看到一道背影,接着是一声摔门声。

  众人面面相觑。

  出院是喜事却不同于红白喜事,病人需要静养,大家逗留了一会儿便各忙各的去了。

  鹿钦原这几天也累得很便留下在家休息。沙棠不知道去了哪里,鹿钦原想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进行心理斗争去了罢。

  到了饭点,沙棠自动出现,饭后又消失不见了。

  鹿钦原头疼不已:“你说你逗他干什么。”

  白泽听见了也不答话。

  鹿钦原在卧室前驻足,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推开门,就见沙棠穿着浴袍坐在床沿上,头发还s-hi漉漉的往下滴水,听到开门声猛地抬起头,眼底害怕里带着点决然赴死的凛然。

  鹿钦原在离床五步远的地方就停住了,他揉着眉心无奈道:“沙棠,我记得你是直男,你不介意?”

  “介意啊。可我有什么办法,小白都说了,我也答应过的。”沙棠也觉得难办。

  鹿钦原走到床边坐下,沙棠立刻往旁边挪了挪,鹿钦原感到无力:“小白说的是圣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沙棠只是重复:“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怎么能反悔……”

  鹿钦原哼笑一声:“好,今天我心情不好,我成全你。”

  伸手抓住沙棠一只胳膊扯向自己,沙棠起初惊叫了一声,反应过来便全忍了下来,整个身体僵硬如根木头,鹿钦原不管那个,摘了他眼镜扔到一边,抓着他两个手腕压到头顶,一手顺着敞开的浴袍摸上他的胸膛,寻着一点凸起轻轻揉捏了两下,便听到一丝无可忍耐的哭腔从唇齿间漏出来,鹿钦原停了手去看沙棠。

  沙棠双眼紧闭,咬紧嘴唇,一副受尽屈辱又大义凛然的模样,鹿钦原看着又可气又可笑,知道他不会乱动,便松开握着他手腕的手,轻轻挑开了浴袍,浴袍下面是肌r_ou_紧实的胸膛,一起一伏剧烈颤动。

  鹿钦原的手在上面轻轻抚摸,稍一移动哭腔就大一分,鹿钦原一面欣赏沙棠脸上的表情,手渐渐往下移去,手指刚挑到他内裤的边缘,沙棠受不了的大叫出来:“哥!哥哥!”

  沙棠拿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委委屈屈哭起来。

  鹿钦原收回手,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听他哭,等他哭的差不多了,问他:“你答应小白的,现在又反悔?”

  沙棠边哭边说:“我是直男,纯直男。”一只手伸出去摸眼镜。

  鹿钦原伸手把眼镜拿到手里把玩,带点凉薄意味的说:“我提醒过你,你说没办法,答应了就是答应了。”

  沙棠被堵的没话说,一个劲拿手擦眼睛,一只手还不遗余力的摸眼镜,他天生弱视,没有眼镜视线里一团雾茫茫的影。

  鹿钦原道:“沙棠,这是最后一次。若你下次再上我的床,我一定办了你。”

  沙棠一听立即坐起来,拢紧浴袍,向鹿钦原伸手:“哥,眼镜。”

  瞬间雨过天晴,眼角垂着泪脸上还带着笑,鹿钦原撑开眼镜扣在他眼睛上,警告道:“不是跟你开玩笑,下次可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沙棠抽抽鼻子:“绝对不会有下次了。”颠颠的走了。

  鹿钦原不由好笑,想着是不是该把沙棠放出去历练历练。

  鹿钦原小的时候家里给定了一门娃娃亲,原本相安无事,只是闵初那件事儿闹得有点厉害,姑娘原先在国外没得到消息,转年过了春一回来便找上门来,要他给个解释。

  鹿钦原说:“解释?就像你知道的,我喜欢男人。”

  那姑娘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听了他的解释默了会儿,拿出手机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他们包间里出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小小年纪鼻梁上便架了一副金丝框眼镜,那姑娘拽着小男孩问他:“你看我弟长得怎么样?”

  鹿钦原不明所以,看小男孩长得也的确挺清秀,便点点头:“还好。”

  那姑娘又问:“给你当媳妇够格不?”

  鹿钦原直接拒绝:“不够。”

  姑娘也认真考虑,点着头说:“是,年纪小了点,再长个三年五载就好了,现在培养也晚不了,要抓男人的心就得抓男人的胃,甜甜,以后你就当厨师,保准把男人的胃抓的牢牢的。”

  鹿钦原没把这事儿当真,谁知道过了三年姑娘真跟人跑了,还是跟自己的同学方以然跑了,跑就跑吧还把方以然给拐到了国外,鹿钦原正生气的时候,沙棠自己送上门来。

  沙棠已经长成了小少年,小先生似的双手规规矩矩叠放在身前,见了鹿钦原就问:“你好,你是鹿钦原吗?”

  鹿钦原冷冷看着他:“找我有事?”

  “我姐叫我来找你的,说好多年前说好的。”沙棠把他姐姐写的一个条子给鹿钦原看,那条子应该写了很长时间了,皱皱巴巴,字勉强还能认出来,很简短,就四个字:还你媳妇。

  鹿钦原摸摸沙棠的头,竟生生被这个奇葩姐姐逼出一股同情,他问:“你姐还说什么了?”

  沙棠一边回忆一边说:“我姐说,让我跟着你,嗯,肥水不流外人田。”

  鹿钦原当时还真想把沙棠变成自己的田,恰巧被白泽撞上了,白泽说:“他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别毁了人家。”又跟沙棠打了约定:“这次我给你拦下来,如果哪天需要你上,不能反悔。”

  沙棠答应:“好。”

  谁知沙棠根正苗红一直男,鹿钦原也只是一时意气,到后来就干脆把人留在身边给他做饭,后几年沙棠知道年少时做下了如何荒唐的约定,纠结了一段时间,时间长了慢慢也就释然了。只是万万没想到白泽还记得那个约定,沙棠还真愿意履行那个约定。

  原本就没什么睡意,被沙棠一闹腾彻底精神了,鹿钦原捧了本书在手里,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一个念头忽然十分强烈的冒出来,强烈的让他心惊,鹿钦原放下手里的书,安抚了下脱轨跳动的心口,走出卧室。

  厨房微弱的灯光在夜晚里显出几分静谧,鹿钦原脚踩厚厚地毯无声靠近,在看清那个人影后笑了一声:“娃娃。”

  “啊!”安遇被吓得惊叫出来,他一手抱着吉娃娃一手端着水杯,但水杯里的水已被洒出去大半,几乎全浇在他身上,看清来人,安遇忍不住怒道:“干嘛!半夜扮鬼吓人啊!还有,别叫我娃娃!”怀里的吉娃娃被他勒的哼哼两声,蹬了蹬四条小腿,他也不管转身继续倒水,水流声在空寂的夜里流淌,十分清晰。

  鹿钦原越过他去了饭厅,在酒柜里随手拿了瓶红酒并两只高脚杯在桌边坐下,等安遇抱着吉娃娃经过时叫住他:“娃娃,来喝杯酒。”

  “别叫我娃娃!”话语几乎是从牙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磨出来的,安遇似乎还惊魂未定,脸色铁青,一只手近乎施虐的在吉娃娃身上揉,揉得吉娃娃哀叫连连。

  鹿钦原倒了红酒递给他,和他酒杯轻轻一碰,浅浅抿了一口,视线落在吉娃娃身上。这只吉娃娃也不知是福是祸,要说安遇待它好,是极好,要说不好,心情不顺总要虐两把,总是不离身边半步,看似十分重视又好像没想象中那么在意,当真让人好奇。

  虽然好奇,鹿钦原也不问,只不停喝酒,看安遇酒杯空了赶紧给满上,安遇嗤笑一声:“想把我灌醉?告诉你,我千杯不醉!”说完一口把杯中酒喝净,往桌上重重一放:“满上!”听着已有点醉音了。

  鹿钦原给他倒了薄薄一层,安遇不满的瞪他:“小气!”一把夺过酒瓶呼噜呼噜倒了满满一杯,安遇放低身子视线与酒杯齐平,看着还有点不满,小心的再加点直到酒杯满的要溢出来才放下手中酒瓶,端起酒杯朝鹿钦原示意一下,仰头一口气闷了,喝完还十分豪爽的倒空酒杯给鹿钦原看,扬了扬眉毛。

  鹿钦原抬了抬酒杯,慢条斯理的品手中的红酒,不等他开口问什么,安遇已经在碎碎念了,他的碎碎念与别人不同,口齿清晰,条理清楚,眼神清明,面色如常,若不是早先知道这人喝多了红酒半点看不出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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