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瞎子影帝+番外 作者:张葬葬【完结】(39)

2019-06-25  作者|标签:张葬葬 娱乐圈 情有独钟 业界精英 欢喜冤家

  “……well,是吗?”阮折有些怀疑地皱皱眉,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艾伯特又取了一个空酒杯,放在吧台上,“你是烈酒一样的热情的x_ing格,但你却受到了过度的保护——你的父亲给予你的太多了,在英国我几乎无法想象,像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还要靠父亲生活……”他的手指很长,拿过调酒器,开始倒酒液。

  “……可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的爱人说,我应该凭自己的能力生活,可我没有能力比现在给他更多。”阮折喝空了酒杯里的烈酒,盯着舞台上的日本女孩,他发现这个女孩并不像传统日本女孩那样身形娇小,而是腿长平胸的高妹,只是长发温柔,灯光下穿着白蓝裙抱着吉他,像坐在东京的街头,歌里带着梦呓。

  “Adonis,你既然把他叫做‘爱人’,就该承担‘爱人’的责任,在你们中国,同x_ing恋并不合法,你能给他的,可本来就没有多少啊……”艾伯特调好了新的一杯,又重新放在阮折面前,“尝试一下,”他把冒着冰气的高脚杯推到阮折身前,“我的新创:‘Growth period’。”

  阮折看了看酒色,最上面是透明的一层酒液,最底下是娇嫩浪漫的粉色,但中间那层却是鲜艳的红色,“……这怎么说?”

  艾伯特转了转酒杯,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穿透刺骨的伤害,才能拥有最甜美的浪漫’……尝尝看,什么感觉?”

  阮折倾酒入喉,仔细品味,“……上面很甜,但中间酒x_ing非常烈,后面就变得温和起来……很木奉。”

  “哈哈,所以,你就是‘Growth period’,你需要改变——来!”艾伯特变魔术般从吧台底下捞出一把贝斯,“你的拳击教练菲米尔说很喜欢你唱过的那首中国歌曲,我还没有听过你唱故乡的歌呢,正好,去吧……”

  阮折表情复杂,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与何瓴生之间的这道难以逾越的高墙,但他却能确定自己就算是隔着高墙,穿过黑暗,也还是爱上了他。

  阮折还是拿上了贝斯,那个日本女孩从台上下来朝他九十度鞠躬,阮折朝她礼貌地笑了笑。

  他坐在中央的灯光束下,突然想到,如果是之前,他遇见漂亮的女孩男孩,从来都是颇有调戏意味的吹个口哨或是挑挑眉毛,菲米尔教练说,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权利,那就是对看上的姑娘表达爱慕和欣赏。

  但或许是跟何瓴生待久了,他已经很少在这种时候做出什么流氓的举动,因为何瓴生会很生气,后果就是晚上不让他抱着。

  这种后果非常严重,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机会一起睡一张床。

  他曾经觉得何瓴生这种拼命三郎般的人生和他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那天在北京某个天台上,远远看见那张广告牌。

  他没想过,那样好看迷人的一双眼睛陷入黑暗是什么感觉,只是他心底对何瓴生,还是多一分潜意识里的敬佩的。

  就像有些事情你自己做不到,也鄙视做到这件事的人,但你心底还是嫉妒的。嫉妒他的勇敢和坚持,嫉妒他不顾一切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阮折试了试音,虽然贝斯并不适合弹慢歌,但他却不想把这首歌唱的很快,就像那个圣诞夜,把手塞在何瓴生的大衣口袋里慢慢地走在小雪里,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争和人际关系,像那个城市无数的普通人一样,追求的不过是一只温暖的手,一个能回得去的家而已。

  他抬手试了试音,前奏如珠如玉。“……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真的有点透不过气……你的天真,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作者有话要说:

  Growth period 是医学用语,“成长期”的意思。

  今天看了皮皮的新文,觉得自己写的好烂哈哈哈……

  虽然很没资格,但还是要说皮皮gb现言了解一下2333

  最近小虐就要来了,有弃文不看的小伙伴可以准备下车了QAQ

  我的新手链回来了,很好看,希望水逆快过去,能早点完结v啊~~~

第34章 撒娇

  何瓴生一边听阮折给他发的乐队比赛录音,一边缓缓摸着小爱顺滑的毛,小爱歪着脑袋看他。

  何瓴生很少听阮折唱歌,之前有次听他弹吉他唱过一次很小众的民谣歌,像清唱一样,他还一直以为阮折喜欢这种feel的,但这傻小子一去英国就立即原形毕露张牙舞爪,DJ摇滚浪的飞起。

  录音还没过半,敲门声突然响起。来人似乎有点犹豫,敲了一下,隔了好久才又敲了三下。

  “谁?”何瓴生拉开门,但门链还拴着。

  “是我……”徐晖的声音响起。仔细分辨起来有点沙哑,听起来情绪很低落。

  何瓴生不知道情况,但出于礼貌还是打开了门。

  徐晖进去后顺手关上了房门,何瓴生正想提醒他有监控,关上门这样不好,徐晖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抱怨。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我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频繁的骂我?一次两次我还能忍,这几个月了,为什么一见面就只是……?!”

  “……”何瓴生站在原地不知道徐晖为什么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些。

  “……汪泽跟你提过我吗,他不是很喜欢你吗?!”徐晖一脸丧气。

  “没有。”何瓴生坐在床边摇头。

  徐晖陷在小沙发里:“……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我就不该!”他狠狠敲了一下沙发扶手。

  何瓴生摸索着床头上的杯子:“……吵架了?”

  徐晖站起来,高帮靴子反反复复踩在房间里的地毯上,把那块地毯踩得有些脏兮兮的,显然刚刚从外面回来。

  “我撑不下去了……”徐晖终于停下,像是突然泄了气的轮胎一样被什么虚无的力量给压死在小沙发上,何瓴生注意到他声音的这种沙哑,应该是刚刚喊过的样子:“……何瓴生,”徐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切入正题:“我要隐退。”

  何瓴生有些惊讶,但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问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那个人跟你说他不想要你了,觉得你就是个玩具,你还会一直跟傻逼似的赖在他身边?”

  何瓴生摇摇头。

  “……我放弃了,”徐晖摸了摸额头,夸张的一抹脸,把脸埋在手心里吸了一口气,“我就是为了他才演的戏,上大学也是,演戏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就跟汪泽说的一样,我这种‘j-ian诈小人’就该去经商……”

  何瓴生呆了半天鬼使神差来了一句:“……我觉得他不会的。”

  “啊?”

  突然明白他在接哪句话的徐晖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跟你说没用……”

  “可是,你没有别人能说,是吗?”何瓴生突然道。

  徐晖张了张嘴,却还是没出声。

  “如果你不想演,就退。”何瓴生老老实实给他下定论,毕竟何瓴生自己也是x_ing格糟糕没有朋友的人,没有立场嘲笑同样x_ing格糟糕没有朋友的徐晖。

  “……”徐晖没再说话,叹了口气,站起身想故作坚强,像兄弟一样拍拍何瓴生的肩膀,但顿了顿,还是收回了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找他讨厌的人,但他一个人扛不住。

  或许就像何瓴生说的,他根本没有朋友能说。

  对他来说,对汪泽这些年的爱,已经成了他的全部,从内而外已经将他的一切侵蚀殆尽。

  徐晖握住门把,握紧又松开:“……什么样的感情都经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吵,每次吵的时候,就会在潜意识里将爱越磨越小,最后全化成了飞灰,就只剩下人走茶凉的份儿了。”

  徐晖一冲动就跑来和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抱怨了一通,最后也没得到什么安慰。

  何瓴生和他是不一样的。

  他对于出名和权利看的太重,遮遮掩掩总怕别人发现他的秘密,总觉得只要自己出名,汪泽就永远不会放弃自己,永远会留他在身边。他这一路走来,不知暗里害了多少人才走到今天,所以他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如履薄冰,直到有一天把路走没了,掉进冰窟里。

  但何瓴生不,他本来就在冰窟里,没人拉他出来,他就一直蹲在那儿,就算害怕就算难熬,但直到冻死他也不会挪一分的。犟的要死,也坚强的惊人。

  徐晖心意已决。死灰实际上是不会复燃的,说死灰复燃的人都是还心存希望罢了。

  何瓴生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摸摸索索的找到了手机,犹豫了一下按了快捷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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