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契 作者:圣僧美不美【完结】(5)

2019-06-25  作者|标签:圣僧美不美 因缘邂逅 古穿今


  “嘭!”
  r_ou_体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少年嘴角渗着血丝,两眼发黑,嘴唇一张一合,嘶嘶地倒抽着凉气,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一下子被这一拳打懵了。
  “哈。”有人站在宫晓宁面前,整洁平滑的裤脚似乎昭示了来人不俗的身份。
  “唔!”宫晓宁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狠狠掐住,捏起。他难受地闭上一只眼睛,低喊,“放开。”
  “哈、哈、哈,宫晓宁,你不是很会动手吗?啊!上次打老子那一拳,可是让我脸肿了一个星期见不了人呢!这账是时候该还了吧?”熟悉又令人厌恶的恶心的嗓音……是班长。宫晓宁没有说话,只是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逃跑的方法。班长又自顾自地讲起话来,“本想着让班花约你出来,还费尽心思做出场和她不和的戏,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没用,连你个废物都约不出来!”
  对了!巷子口,这点距离,用尽全力爬过去,大概就可以逃出去了。
  宫晓宁晃了一下脑袋,甩开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慢慢的扶着墙站了起来。
  班长有点错愕地看着被甩开的手,也站了起来,看着低了他一个头的宫晓宁,不怒反笑,他朝黄毛招手:“过来,拉住他,别叫他跑了。”
  黄毛跨步上前,伸出两只胳膊要夹住宫晓宁的腋下,少年身形一矮,退了班长一把,瞬间钻出空隙拔腿就往巷子口跑去!
  班长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气急败坏地咆哮道:“揪住那个兔崽子!”
  少年不要命地向外跑去,无奈黄毛脚程太快,很快就追上了他,他狠狠扯住少年的头发,拧着他的胳膊把他拽进了巷子里,少年发出痛苦地呜咽声,却又无法挣扎。
  


  第5章 第五章

  璞君恢倍感自豪地做完晚饭,准备去找宫晓宁炫耀,他望向时钟,六点半了,奇怪,为什么阿宁还没回来呢?他怀揣着不安出了门直奔学校。
  璞君恢的脚步越来越快,他嗅到了空气里异样的气息。冬天的太阳总是落山得很快,璞君恢循着宫晓宁身上的记号追寻而去,出乎意料地走到了那天与宫晓宁相遇的巷子口。
  然后下一秒璞君恢就惊得血快冻住了。
  少年侧倚在墙边,狼狈的坐在地上,单薄的胸口仿佛在很用力地呼吸着,他目光有些失焦,早上出门时干净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印子还有暗色的干涸的血迹。宫晓宁额角有一道刺眼的长长的伤口,血污从额角流下来,把鬓边的黑发沾s-hi,弄得粘稠不堪,他的左臂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僵直着,旁边的男子恶意地挪动一下,少年便张开口,痛苦地从喉咙里发出低声的呜咽,应该是脱臼了。宫晓宁坚持着要站起来,双腿刚直,后面另一个人便对他的膝盖狠命一踹,“啪!”少年又重新摔倒在地上。
  宫晓宁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地面,班长狂妄的笑声,黄毛按压手指骨节的“咯咯”声,他都听不到了,他只是很累,非常累,他想站起来走回家找一个人,但是他站不起来了,那个人是谁呢?
  好困啊,睡一觉就好了。
  最后一刻合上眼睛昏迷过去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双诙谐的灰眼睛,回荡着温甜的嗓音。
  ……
  璞君恢默默走进小巷,再过十几日就能恢复人身的身体开始初现端倪。
  比如可以看见影子。
  比如可以听到“哒哒”的脚步声。
  那边的黄毛还未反应过来,闷喊一声便倒了下去。
  班长一脸莫名其妙,他恶声恶气地喊了黄毛几声,却没听到回应。他转头一看,黄毛仰躺在地上,他的脸似乎被重击了一下,歪向一边,很快在沉闷的响声中又转向另一边,脸上迅速多出了一层青紫。
  这……这是?
  班长额头上流下冷汗,这到底是谁?他有些失声,惊恐地想向外跑,刚才的面露狂妄转眼血色全无,但他的腿软的像面条一般,根本迈不出步子,耳朵里紧张地捕捉着脚步声的戛然而止。
  “啊”璞君恢轻笑了一下,也不管班长是否能听到,径直走向小巷深处,一具女尸显现。
  还算新鲜,也不太臭。
  璞君恢迅速溜进了那具冰凉的女乞丐的躯壳,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班长,嘴里还发出骇人的冷笑声。
  班长此刻汗如雨下,他看见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像激光一样切割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不只是幻觉还是真实,班长看见自己的眼睛被剜下来,牙齿被敲下来,手臂也被拧下来,身体被卸成一块一块,散落在巷子里。班长杀猪一般嚎了起来,掏出手机哆哆嗦嗦拨了110,哭泣道:“警察叔叔,叔叔,叔叔……”
  打完了电话,班长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毫发无损,又似乎伤可见骨。
  女乞丐粲然一笑,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班长的嘴唇,温柔的女音和温甜的男音混合,在班长听来却如冤魂催命般令人毛骨悚然:
  “乖孩子。”
  说罢便转身走入巷子深处的黑暗中。
  班长瞪大眼,用袖口拼命擦拭自己的嘴唇,擦得皮都快破了,他张开口:
  “——”
  没有声音?
  “——”
  没有。
  “——!——!——!”
  没有!没有!没有!
  当璞君恢从巷子深处的女尸中脱离,并处理好尸体后,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警察忙着拉警戒线,救护车“呜呜呜”地叫个不停,最让他开心的事,是那个坐在地上疯狂用指甲刨地,一脸惊恐和泪痕,张大口却难以发出一点声音的班长的丑态。
  “阿宁什么时候醒呢?”
  璞君恢头儿不回地跟上了救护车。
  班长的父亲是学校的董事,所以最后这件事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路过医院主治医师们的办公室门口看见班长的父亲与医院高层的交涉。
  璞君恢冷冷地扫了一眼。
  办公室中的人都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寒颤。
  宫晓宁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但恢复得很快,不下十处的皮外伤和额角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一度让璞君恢起了杀心。不过转念一想不如让他活下去,看他痛苦地失声,像蝼蚁一样活下去也很有趣。
  一想到就开心的要笑出来了。
  病床上的宫晓宁皱了一下眉头,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原本看他皱眉而手足无措的璞君恢听到他肚子的抗议又忍不住哧哧哧哧地笑了。
  真好啊,找到你了。
  璞君恢坐在病床边,俯下身,把头靠在少年的枕头旁边,用鼻尖拱了拱少年病号服里露出来的锁骨,那里有处擦伤。男人凑近了伸出舌头,舔舐着那处结痂的伤口。尔后又把头埋到少年的颈窝,闷闷地委屈道:“阿宁,什么时候醒啊?我做了晚饭啦,真的很好吃的,好吃的快要见佛祖了,就算你不信也要醒过来和我说呀……”男人抽了下鼻子继续碎碎念。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宫晓宁挑了一下眉。
  这在平时表示“我才不信你说的鬼话”
  “呐,阿宁,欺负你的坏人我帮你揍啦,他们哭的超惨的!看到你的样子我差点就失控了,我就一不小心把他的东西拿走了,也不是故意啦,就是顺手……”璞君恢也不管少年听不听得到,不停絮絮叨叨。
  “你…你说什么?!”四十开外的男人挺着啤酒肚,穿着昂贵的西装,一脸震惊地望向医师。
  “我说,贵公子声带不见了,以手术来看大概就从来没长过那玩意——还有,他精神好像也出了不小的问题呀,哎呀贵公子不是施暴者吗》”瘦瘦高高的男医生脸上的眼镜反光,看不清他的神情,然而那嘴角扯起的一丝冷笑出卖了他嘲讽的语气,“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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