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服与白球鞋 作者:吕天逸【完结】(23)

2019-06-25  作者|标签:吕天逸 甜文

  李澜风计谋达成,心潮澎湃地感受着掌中肩膀的纤细。

  这小骨头架怎么像小鸟似的,李院草怜爱地想着,我都不敢使劲儿,怕给我宝宝捏疼了。

  捏完肩膀,李澜风又帮王小溪放松颈椎、捏大臂、捏小臂……随着与终极目标距离的拉近,李澜风的表情管理强度也越来越薄弱,目光渐渐从沉稳转化至灼热,当捏到王小溪白白细细的手腕时,李澜风的视线温度骤然达到了峰值!

  李澜风道貌岸然:“笔记记这么多,手也酸了吧。”

  王小溪老实道:“没记多少……”

  李澜风却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怕谁拦着似的飞快攥住王小溪的一双手,并饥渴难耐地在掌中捏了捏。

  王小溪表情一僵:“呃……”

  李澜风双目放光:“嗯?”

  我宝宝手真好摸!

  是的,李院草今天的终极目标,就是摸小手儿!

  肖想了这么久,铺垫了这么多,总算是顺理成章地摸到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吧,李澜风想着,不禁在心中流下胜利的喜悦泪水!

  王小溪手脚本就爱发凉,加上已在阴面教室里坐了一上午,手正凉得难受,冷不丁地被一双热得发烫的大手紧紧攥住,那温度烫得他心脏都跟着微微一颤,可是出于“两个男生拉着手不太对劲”的习惯,王小溪还是下意识地把手往外抽,推脱道:“那个,我手不酸。”

  “不酸也按按吧,可以起到预防作用。”李澜风和蔼得像一位老中医。

  我懂,这是开始整我了,王小溪乖乖挨整,只敢用目光表示一点抗议。

  李澜风愉悦地捏着小手儿,从手掌一路捏到桃花瓣似的指尖,再捏回去,摸小手儿的同时,李澜风暗自在心里给自己的脸皮镀上一层钛合金保护膜,王小溪的“你要去看精神科了”目光攻击根本无法洞穿李澜风的脸皮!

  李澜风就这么一直按摩到上课铃响,爽得漫天都是玫瑰色泡泡。

  王小溪冰凉的一对小爪子被李澜风捏得热热乎乎的,而且这热仿佛顺着胳膊一路传到王小溪脸上了,李澜风一松开手,王小溪便急忙按住自己发烫的脸,习惯性地想用手给脸降温。可他这么一按,李澜风手上那股极淡的香皂味儿便隐约飘进鼻子里,让王小溪生出一种是李澜风在摸自己脸的错觉,于是王小溪急忙把手放下了。

  李澜风低低地一笑,眸中闪过一缕得色,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当、当然是因为尴尬啊……王小溪不是很有底气地腹诽着,像只趴趴熊一样往前一趴,把脸蛋贴在课桌上降温,嘴上嘟囔道:“热的。”

  李澜风唇角微微翘着,拖着长音道:“哦——”

  王小溪听着李澜风含笑的声音,心里涌过一阵莫名的躁动,也说不准是一种什么样的躁动……

  反正就是感觉哪里都不对啊!王小溪在心里凌空起跳,抡起大锤,用想象力锤爆了一个李澜风狗头!

  一回生二回熟,一起上过一次课后,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澜风整个变成了一块大粘糕,他没课而王小溪有课时,他就一定会跟着王小溪上课,他有课而王小溪没课时,他也要把王小溪叫过来。

  王小溪手脚容易发冷却又天天喝凉矿泉水和凉饮料,李澜风就买了一对马克杯,一起上课时一到课间就表面冷峻内心屁颠儿屁颠儿地去饮水机处给他宝宝接热水,每次接完还像模像样地从书包里掏出一袋宁夏枸杞往里撒几粒!

  王小溪拿这块大粘糕没办法,稍稍表现出一点疑惑就会被李澜风以“怎么消气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为由语气温柔地怼回去,只好战战兢兢地接受疼爱,总觉得李澜风其实是在吟唱一个大型魔法!

  不过,王小溪倒不是真的讨厌被李澜风粘着,毕竟他也不会打扰王小溪上课,而且还像小弟一样给王小溪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的,如果是男女朋友的话那简直可以说是模范男友了,只是整个人散发出的莫名其妙的阴谋气息令王小溪很不安。

  这天中午,李澜风陪完一节课,被单方面的爱情滋润得容光焕发地回到寝室,一推门就闻到一股螺蛳粉的味儿,而高翔正站在他桌前,大把大把地从李澜风的纸抽里抽纸狂擤鼻涕。

  “太辣了太辣了……”高翔嘶着冷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李澜风:我感觉他有点喜欢我了!别问我为什么!我有一种直觉在里面!╰(*°▽°*)╯

第22章 五张纸与打架了

  李澜风定定地站在寝室门口,盯着擤鼻涕的高翔,一对眼珠贼亮贼亮的。

  高翔一怔,问:“怎么了?”

  李澜风热力四射的目光从高翔正在擦鼻子的右手挪到他攥着两张备用纸巾的左手,再挪到他脚边的两个纸团上,慢声道:“五张。”

  高翔一丑脸茫然:“啊?”

  李澜风语气机械道:“你用了我五张纸。”

  高翔呆头鹅似的抻长着脖子,不解地重复道:“用了你五张纸?”

  李澜风皮笑肉不笑:“对,听不懂中文了吗?”

  ——王小溪刚暴露身份的那几天,李澜风精神低迷,情绪很差,浑身冒黑气,即便是再不懂看人眼色的人也能看出来李澜风当时处于一点就着的状态,所以那段时间就连向来以惹人烦为乐的高翔都没敢给李澜风找不痛快,很是做了几天正常人,不在盆里用臭袜子泡水养蛊了,早晨起床也轻手轻脚不扰人清梦了,打游戏语音时不满嘴放屁了,李澜风说点儿什么也不阴阳怪气地抬杠了……李澜风攒足了怒气槽,高翔却事先缩进壳里藏好了,李澜风磨尖牙齿绕着这枚光溜溜的王八壳寻了一溜,硬是没找到能下嘴的地方。

  本来,李澜风都想着干脆不找借口,挑个良辰吉日直接一拳闷倒,但对事情来龙去脉有所了解的丁昱和周政帮李澜风想了个主意——高翔爱占小便宜的毛病根深蒂固,就说手纸洗发水这些日用品,他这半年多几乎就没自己买过,所以李澜风可以让高翔占占小便宜,再拿这个当把柄数落他加揍他,这样能让高翔既挨揍又憋气。

  于是,这两天李澜风就像个在森林小路上铺设食物引诱野猪走进陷阱的猎人一样,把高翔能用上的小物件们陆续拿出来摆在明面上,高翔见李澜风这几天心情有好转,便也渐渐放松提防,刚才吃螺蛳粉吃辣了就没多想,直接去蹭纸了。

  “还我五张纸。”李澜风面无表情地一伸手。

  “啊?”高翔懵了一瞬,随即扯出一个赖皮的笑,“不就几张纸吗你至于不啊?”

  李澜风沉着脸:“至于。”

  高翔切了一声,转身无比自然地打开周政的柜门,一秒就从周政乱糟糟的柜子里寻出一包新纸抽,拆封连扯五张纸往李澜风桌上一拍,满脸瞧不起道:“还你还你。”

  被当成空气的周政几乎要对高翔肃然起敬了:“……我柜子那么乱,我自己找都没你找的快。”

  对室友物品分布情况了如指掌的高翔闻言竟还有点儿得意上了,揉着鼻子嘿嘿笑了两声。

  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李澜风戏感十足地从裤兜里摸出随身携带着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卷尺,量了量周政的纸,又量量自己的纸,道:“比我的窄1厘米,每张的克重也肯定不一样。”

  这回连小气得一毛不拔的高翔都被李澜风的叽歪程度镇住了:“我操,你不是吧?”

  李澜风眉梢一扬,似笑非笑道:“我操?操谁?宾语呢?”

  高翔:“……”

  这李澜风不是疯了吧?

  李澜风上前一步,黑洞洞的眼睛锁定了高翔:“用不用我教教你怎么说人话?”

  “呵呵。”高翔见势不妙,扭头便想往寝室外走,“不就几张纸的破事儿吗,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几张纸的破事儿?”李澜风冷笑一声,语气变得危险,“你这半年多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高翔脚步一顿,似是想与李澜风理论,但想想自己压根儿也不占理,便还是放弃理论继续往外走。李澜风见状,钳住高翔肩膀猛地把人往后一拽,高翔踉跄着后退,本可以伸手扶他一把的周政和丁昱默契地闪到一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气氛欢畅得宛如古装剧中老百姓围观大侠惩治恶霸。

  高翔一屁股摔倒在地,撞翻一个水壶,水壶汩汩流出温热的水,令坐在水泊中的高翔看起来格外狼狈。

  高翔愣了一瞬,嘶声大吼:“操你妈你疯了啊!”

  想他高翔纵横占小便宜界十余年,吃拿卡要精通,脸皮固若金汤,哪能想到今天居然会栽在五张薄薄的手纸上面?

  于是,向来只会让别人委屈憋气的高翔,在这一刻竟是生生体会到了一把自己委屈憋气的滋味。

  “再在我面前骂个脏字儿试试?”李澜风俯身抓住高翔衣领生生把人拎了起来。

  他的气势太恐怖,高翔正琢磨着要不要先服个软,李澜风却没给他机会,话音甫落便是重重一拳砸在高翔颧骨上。高翔吃痛,抬手去抓李澜风的脸,李澜风却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后撤一步躲过大部分攻击,随即扬起大长腿照着高翔肚子就是一脚,高翔整个人被踹飞出去,痛叫着再次滚倒在水泊中,全无还手之力。

  这时,不知是周政还是丁昱在旁边鼓了几声掌,高翔痛得直抽气,没工夫去管是谁鼓掌,只一手捂肚子一手捂脸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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