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番外 作者:池袋最强/池总渣/0033【完结】(26)

2019-06-25  作者|标签:池袋最强 池总渣 0033 甜文 现代架空 强强 欢喜冤家

  周君有些愕然地看着那物件,又看雍晋那淡定的神色。这人怎地偷了他的物件还这般理直气壮,实在厚颜。雍晋大言不惭:“我送了你那么多,你总该回礼。”周君看着掌心里小巧的鼻烟壶,再联想它丢失了有一段时间了,怕是这人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就顺走了吧。

  他吸了口鼻烟,有些呛,捏着鼻子,他瓮声道:“你要的话,我可以备个新的送你。”雍晋不置可否,将鼻烟壶把玩许久,见周君不抽了,又将之收入铜箱里,收进抽屉里。周君一下明白为什么非要这物件了,因为这是他的。雍晋怕不是在交换贴身物件吧,他心虚地想着,到底是没敢说这鼻烟壶不是他的,也是某个红粉家中拿的。但见雍晋这么喜欢,还是不揭露了吧。

  可周君心里不舒服了,让雍晋这般宝贝的东西,事实上是别的女人的,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他半个身子压到雍晋身上,问他讨回那样东西,他再送他别的。雍晋拥着他的肩:“什么别的。”周君从脖子上取下一块还带着体温的玉,塞到雍晋手里。

  玉的成色不好,形状也跟个桃子似的,实在不美。雍晋手指摸着那玉,问周君这玉的来历。周少爷脸靠在他肩头,像是倦了,声音很懒。他说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险些挺不过来。这是一位他母亲帮助过的老瞎子给的,说是能让他挺过来。

  说着周君就打了个哈欠,他把玉挂到雍晋脖子上,像是玩笑,又像认真道:“我把护身符给你了,不管你以后有什么大风大浪,都能平安无事。”

  雍晋看着那玉,手指摸在上边,不知思索着什么,忽道:“我不信这些。”他把玉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塞回周君手里:“我不要。”周君没想到他会拒绝,拿着那玉脸色有些差:“你就算不信,也好歹收下吧。”雍晋还是说不要,甚至调笑他:“你好歹出过国,怎么还是这么迷信。”

  周君脸色都青了,把那被退回来的玉塞进口袋里,这下换他背对着雍晋躺着。可惜刚好伤在右边,想侧身睡也不行。周少爷不甘愿地平躺下来,脸硬是扭了过去,看也不想看不解风情,不识好意的雍少将了。

  雍晋也安静下来,他把灯熄了。黑暗中他听雍晋说:“那两张电影票已经过期了。”周君没有答话,雍晋继续道:“你想回去吗?”周君没好气道:“回哪,现在要赶我回家?”雍晋低声笑道:“我说的是回德国,你回去吧。”

  周君静了静:“德国又不是我家,去那干嘛。”他顿了顿又道:“这里才是我家,我所有在意的都在这里。”灯熄了,雍晋没有再说什么。天微亮周君就醒了,雍晋还在睡。睡得倒是很沉,就像他是他最信任的人一般。周君之前还想过,要是雍晋将他带回公馆,他定是要翻找翻找这个地方。

  些许就能找到对大哥有用的东西,弥补他这不成器的顽弟过错。可他现在又不敢这么做了,更不愿。怪不得说胳膊肘要往外拐,人心是偏的。他还摸不准在雍晋那,自己究竟是在个什么位置,就把雍晋先放进心里了。分明昨天早上,他们还在吵架呢。

  周君笑了,有些甜蜜地。笑容牵扯到伤口,让他疼得皱眉。他把玉佩从裤袋里取出,挂到了月季的枝干上。他嗅了嗅月季,又去床上偷了一个吻。要么说人比花娇,少将美色一绝。他靠在床头欣赏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把那鼻烟壶给偷走了。拿鼻烟壶的时候,他视线定了定,又抬眼看向雍晋。

  雍晋闭着双眼,呼吸绵长,他的头发散了下来,搭在额头。周君瞧着他的脸,又想到那枚怀表了,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雍晋是比他小上两岁的。明明是比他小的,周君看了眼抽屉,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行动都是悄悄的,少将不知道。他原路折返,从窗子里出去了。窗子开着一条小缝,冬日的冷冽攀着窗帘,连屋里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壁炉里的火渐渐熄了,雍晋睁开眼睛。他靠在床头抽了根烟,这才将抽屉拉开了。

  放鼻烟壶的铜盒下是一份机密要件,是他故意放的,也是故意让周君瞧见的。昨晚他在周君面前开了几次抽屉,周君该是注意到的。如今这文件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却让雍晋迷茫了。周君到底要的是什么,他不清楚。这位言笑晏晏的花花公子,喜欢哄他的小少爷,摸不清楚心思的周君,不同立场的周二少。

  烟雾似迷障,都是周少爷的迷人的眉眼,动人的情话。雍晋闭上眼,眉头紧锁。他想信他,又不敢信他。这是不对的,该放手的。本让副官开车时,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周君。他看到那人蹲到路边,又是那让他心颤的可怜。可他没有回头,他想的很好,是时候该整理整理。

  那一夜本就是迷情夜,那人说的话都是糊涂话。当时的他是不信的,但总是能想起来,他看到那满园的月季,同那一夜一般的月色,那床和那浅淡的雪茄味。后来他也抽了雪茄,那是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所有能上瘾的,都是令人恼恨,让人失控的。

  可周君还是闯了进来,带着一身的伤口,和恼人的微笑。他眼里好似又有他了,分明早上还在耻笑他的天真和幼稚,嘴里说着你日后总该结婚。晚上他便又来了,不知在哪被欺负了,带着伤朝他示爱。

  雍晋自认还算理智,防线却在不断崩塌,他不顾副官的提醒,还是让他进来了。甚至他没有设防地睡下,他想,如果周君真的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那就让他去吧,之后他也许就能死心了。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了理智般不顾后果。

第39章

  周君回到家中又睡了一天,直到太阳下山,他这才不修边幅地起了,披了件外套,穿着睡衣便下楼同李妈说要一杯咖啡。嫂子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盒东西,看见周君便哎呀一声:“正好,有你的东西,刚刚有位伙计送过来的。”

  嫂子刚把话说完,这才看到周君脸上的伤,惊讶道:“怎么回事啊你,被人打了?”接下来又是一通训话,老话重提,皆是说如果他继续跟着师傅习武,如今就不会被人欺负云云。周君也不回话,更不想说现在习武有什么用啊,还能夹住子弹不成。

  周君拿着咖啡杯把盒子接过来,里面是套西装,硬挺的领子,隐约的香味,还有一封信。周君也没拆信,就将盒子盖上。嫂子挑眉:“怎么不看?”周君笑而不语,如今他心有所属,至于这西装不管是谁送的,都没有兴致。

  他让嫂子将盒子收起来,他不想穿。他同嫂子问大哥什么时候回家,嫂子说还有一段时间。周君在楼下用餐过后,坐到庭院看花。这时他看到大哥的助理小傅急匆匆地穿过院子,往书房的方向走。分明大哥还没回来,这助理是怎么回事?

  抱着一丝疑心,他跟在小傅后面。等小傅从书房出来后,他也进了书房。书房没有人,周君转了一圈,也不见有翻找过的痕迹。实在不能怪他多心,大哥做的生意危险,艾伦才把他绑过去威胁,小傅也很有可能会被人收买。

  周君查来查去,还真给他发现一个暗箱。书架上摆放古董后的墙面是空的,有暗格。周君在上面细细地摸了一通,他拉出一个箱子。

  箱子里头都是报纸,大哥每日早上都看报纸没错,但为什么要把报纸藏得那么严实?周君回想起小傅来的时候,手上也有报纸。怎么回事?大哥知道这暗格的存在吧,这报纸又说明了什么。周君把报纸取了出来,他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坐在书桌前,周君起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他心里想,该收手了,大哥藏得那么隐秘,就是不想让人看见。再说了,如果这里头有什么真的不能知道的事情,比如和雍晋有关的,他真的能忍住不告诉雍晋吗。一边是最亲的大哥,一边是最喜欢的人。

  周君捏着报纸,手不断在颤抖着,内心挣扎。他的视线落到了大哥的书桌上,还是那些东西,账本、煤油灯、一盒火柴和一些凌乱的物件。周家虽然是古宅,但也是装了电灯的。能便利的东西,国人都爱用。他起了疑心,他用火柴将煤油灯点亮了,他把报纸对着煤油灯一照。

  几组胡乱组合的四字汉文显现出来,应该是密码,只是他看不懂,需要母本来解。正看着那些字出神,书房突然被人推了开来,大哥面色y-in沉,立在门外:“你在做什么?”周君慌忙从椅子上起来,他看了看周阎,又看了眼桌上的报纸,无措地喊了声大哥。

  周阎步步走来,忽地扬手给了周君一耳光。周君被打懵了,他捂着脸看大哥,只听大哥讲:“没用的东西,都偷到家里来了,我看你是被男人迷到脑子进水了吧。”周君用舌头顶了顶受伤那边的脸颊,他看向大哥,冷静道:“这是密码吧。”

  周阎不答话,脸上却显而易见的浮现几分慌张。周君微微一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这里为什么会有军用密码。”

  面对周阎显而易见的惊慌,周君又是一笑:“大哥是对这些有兴趣吧,我在德国也接触过一些,看来我们家的男人,都喜欢研究这些呢。”他轻轻巧巧,又用极随意的态度将这事给揭过去了。周阎不动声色,那股子惊慌从他脸上沉了回去,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见周君有心揭过,他也面色不改:“出去。”周君从位置上走出,刚步到门边,周阎又道:“明天你出去请杨小姐看场电影。”周君身体一顿,头也不回地只答道:“不去。”周阎一怒:“你怎么不能去了!”周君回身指着自己的脸:“养伤,你没看见我一脸的伤,也打得下来?”

  他忿忿不平,知道大哥对他严厉惯了。知道是一回事,受不受得了又是一回事。大嫂好歹还问一句,他大哥倒好,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如果他真从家里偷东西给雍晋,他且受得住这一巴掌,偏生他没有,周少爷简直冤枉死了。

  再想到偷鼻烟壶,那不知是不是故意收在里头的机密文件。一个周阎,一位雍晋,都同耍猴似的对他,他欠这两人什么了!

  周阎端坐在那头,仍然冷硬道:“要是二姨还在,我也不想管你。”周君被说得伤心了,他瞪着眼反驳:“要是我娘在,你看她骂不骂你,分明是你生意连累到我。”周阎见他顶嘴,怒道:“我说的是你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男人,关我生意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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