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你什么时候想好这个计划的。”
卓夭额了一下，“这篇文章发布的那天。”
他回头找了了下什么时候发布的，八月底。距离现在也有——小半个月！
这是一场y-in谋。
到了约定那天，于玄十一点的时候出门，和舍友说了给他留门，反正这群夜猫子不到凌晨两点是不会关灯的。
轻挠了一下小黑的后颈，“乖乖等我回来。”黑大爷一反常态，跳下桌子跟在于玄身后出门。
于玄想抱它，“去哪？”
可黑大爷十分潇洒，一溜烟迈着小短腿跑了，只留给于玄一个背影。玛德又跑出去浪了，作为一只猫，平常人家的猫不都是不喜欢出门吗？怎么小黑每晚都跑出去。
有段时间，于玄真的很怀疑，小黑是不是在校园的某个角落拐了一只小母猫造窝。然后生了一大堆猫崽，每天晚上跑出去做慈父。
这已经是于玄想的非常合适的理由了，不然小黑每天晚上跑出去做什么，难不成是追求有意义的猫生？
于玄刚走出宿舍楼，就碰上归来的沈远戍，一身红色篮球服还抱着一个球，和几个朋友一起走回宿舍区。
见到于玄大晚上出来，沈远戍一愣问：“你大晚上去哪？”
怎么又被这个麻烦精看到了，于玄找了一个借口，“无聊自己一个人走走cao场。”
“我陪你吧。”沈远戍甩了篮球给朋友，三步两步跟上来。沈远戍突然起来鲁莽的动作惹得几个朋友偷笑，还有调侃的：“阿远刚才还说累了，怎么一下就又来精神了。”
于玄感觉到一股热源贴上来，再听人说笑真想调头回去算了，但是他回去了卓夭明天肯定会哭天喊地说他不讲信用之类的。
“滚你们。”沈远戍笑骂了一句。
“其实我真不用陪，我想一个人静静。”于玄委婉地拒绝了。
那一瞬间，感觉沈远戍眼睛都暗淡了，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于玄莫名想到了他家哈士奇。不不不，人怎么可以和哈士奇比呢。
于心不忍，说：“额其实你要是想走也可以走。”
“好。”沈远戍马上回复了。
于玄气的咬牙，又被骗了。
他耐着x_ing子和沈远戍起码绕着800米的cao场走了三圈后，他实在是挂不住了。现在还在散步的多是情侣，不是情侣也是互为异x_ing。两个大男人肩靠着肩，胳膊贴着胳膊黏黏糊糊走在一起实在引人瞩目。
“你回去早点休息吧，不用陪我了。”于玄想沈远戍快点离开。
沈远戍回了一句，大晚上不安全，之前有过某某学校女生夜跑被人割喉的新闻。“我还是送你回宿舍吧。”
于玄拗不过他，两人各怀鬼胎又走了两圈。
到了约定时间，卓夭准时打电话过来，“哥你在哪？说好十一点半到呢？”
于玄避着沈远戍听电话，小声道：“等等，马上就到。”过去是容易，但是怎么甩掉身边这个麻烦才是问题。
“你还要去哪？”沈远戍听到了于玄刚才电话说了什么，好整以暇地望着于玄等待回复。
既然被听到了，他也破罐子破摔了，“我要去一个地方，和我表弟卓夭，上次你也见过的。”
沈远戍蹙眉，他想起了上次在天台上救人的事情，这绝对不是一次好的回忆。“你要和他去哪？又去找那些鬼怪？”
“额，差不多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也早点回去吧很晚了。”
本以为这样说了，沈远戍就会识趣地离开。于玄低头看了一下时间，早点去早点回。尽量控制在一个小时之内回来，明早还要爬起来上课。
沈远戍却追上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于玄惊讶的看着他，“你没事吧，我不是去郊游我是去。。额”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去干什么，探险还是吃饱了撑的去那里。
“你有灵力吗？你有y-in阳眼吗？万一那些鬼吸光你的阳气我怎么办，渡阳气给你？”
沈远戍直直地望着于玄，“不用，他们不会吸我阳气，家里人帮我算过命。我是阳刚体质，百邪不侵。”
“哈？真的假的。”
“还有，最重的是，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有一颗爱——”沈远戍向他的方向跨了一大步，眼神认真语气坚定。
“停停停！不要说了，去就去！”于玄忙打断他，生怕某人在cao场上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最终，他还是带了沈远戍去赴约。
卓夭看到是两个人过来时还特意躲起来，以为有人大晚上的也学他们一样溜过来。于玄只想说除了他们几个，哪个傻冒会想大半夜摸到鬼楼这边。
“沈哥你也来了？”卓夭还记得沈远戍。
沈远戍点头，“陪于玄来的。”
于玄打断他们的寒暄，推搡他们进楼里，“快进去吧，在门口说话不方便，万一被保安看到了三张嘴都说不清。”
“等等，带上符咒保平安。”卓夭碎碎念地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被他捏的皱巴巴的黄符。
现在问题来了，三个人两个黄符怎么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抹茶觉得写的一点都不恐怖……
第33章 探楼
于玄拿了黄符给沈远戍，他是普通人没一两个保命的东西待会真出什么意外，谁捞他？不过这个黄符的可信度还是个迷，拿来当心里安慰也不错。
“你呢？”那两人问他。
于玄亮了一下脖子上的玉坠，“我有这个。”
卓夭进楼前在眼睛上滴了两滴牛的眼泪，闭上眼睛等待效果。沈远戍一旁摸着下巴起了兴致，“他滴了什么？”
“牛的眼泪，滴了牛的眼泪就可以看见鬼。”于玄给他解释。
沈远戍追问，“那些传说是真的？真的可以看见鬼？”
“也要看情况，如果你有灵力，牛的眼泪确实可以帮你开第三只眼。但是如果一点灵慧根都没有，滴再多的牛眼泪也没有用。”于玄把牛眼泪递给他，“要不要试试。”
沈远戍看起来有些犹豫，于玄说：“做不到就别勉强。”
不是谁都像卓夭一样的疯子，一旦开了第三只眼，会动摇你对自然唯物主义观大的坚信程度。
“没有，我也想试试你的视角是怎么样的。”沈远戍蹲下了身子，往自己的眼睛上滴牛眼泪。
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击中了于玄的心房，他的视角？
沈远戍趁着于玄发呆之际，一把扯过他半抱在怀里，“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于玄你要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说完就闭上眼睛。
于玄：？？？
说的他好像会溜走一样，吃他豆腐也找个正经理由好吧！！
算了，沈远戍估计也是第一次尝试这些鬼怪灵异的东西，让着他吧。
卓夭先睁开眼睛，“哈哈哈，好汉夭又回来了！”仰天大笑在看到表哥和沈远戍抱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卡住了，“你们……”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于玄想挣脱沈远戍跟卓夭解释，看卓夭的表情已经可以想象出来他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
卓夭摆了摆手，“不用解释了，我不会告诉表姑妈的，恋爱自由。”
沈远戍力气惊人，于玄掰了半天也没掰开沈的手，最后干脆让他抱着算了，待会再教训卓夭，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卓夭得寸进尺，拿出手机猛拍二人的姿势，气的于玄想脱鞋扔他。
沈远戍差不多时候睁开眼睛，按住怀里不断挣扎动弹的于玄，低声喝道：“别动。”
别动？别动尼玛啊！
于玄知道沈远戍完事后，说：“你放开我！”
“不放。”沈远戍有越抱越紧的趋势。
于玄连踹带咬终于逼的沈远戍放了手，马上扑过去揍死小人得志的卓夭。
“那些是鬼吗？”沈远戍指了指周围飘荡着的路鬼甲乙丙丁。
“嗯。”人和鬼很好分辨，人有阳气，鬼没有，光是这点就足以区分人鬼两界。
沈远戍：“这么多的吗？”
卓夭在一旁接他未来表哥夫的话，“可不是嘛，沈哥地球上一天死这么多人，肯定有些鬼是不舍得离开尘世的。”
“它们会攻击人吗？”
于玄：“大多数不会，各别怨气特别大的才会。”
沈远戍若有所思地点头，卓夭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招呼他们赶紧上楼。
于玄提醒沈远戍，他们接下来要去哪，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这栋楼闹鬼你知道吧，我们两就是专门去找鬼的。”
“我知道，你去哪我都陪你。”
“啊啊啊啊！收回你的甜言蜜语，我是直男！”
卓夭看不下去那两人的打情骂俏了，适时提醒道，“打灯，怎么按怎么上楼。”
旧楼的电线早就被人剪断了，而且破楼是那种包围式的环形，月光加三台手机的手电筒勉强可以看清前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