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们都说我们是一对
moon大神新上任moonlight设计师后第一个任务就是去云南跑单,做的还居然是民族服饰,这边再三确定了价格,人土豪说,不差钱,就是你们得先过来让我瞧瞧,老板如何设计师如何,甚至一口气把价格翻了个倍。
包食宿包车费,顺便云南十日游,要多哈皮有多哈皮。
作为老板的宫昭和作为设计师的皎月就上了飞机,前往云南。其他不看好人士都没有瞎参合,于是本次旅行的人数为:二。
宫昭:耶!回去发你们一人一百红包!
……
说是旅游,两个旅行包都由宫昭全程拖运,对此他本人眼睛放在另一个人身上,未表示出任何的不满。而另一个人说旅游就真旅游,一个景点可以看一小时,一场美景可以画……十分钟,皎月拿着速写板快速记录下旅途中的风土人情。呼吸着清爽的森林花Cao气息,吐纳大自然的芳泽,心情也畅快了。
服装采风是一件稍微有困难的事情,因为现在的民族汉化严重,而且现代服饰方便简单,已经很少可以看到装正式的传统少数民族服装的人了。宫昭偶尔看到个穿着奇特的就会叫住勾勒花花CaoCao清风白云的皎月,有时候皎月心情好还会给他的笑脸,有时候没空理会便不做声地画他的画。
宫昭有次以为皎月是没听见,就凑到他身边,聚精会神描边的皎月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正是那次,让宫昭觉得皎月的技术肯定和“传说中的大神”相符合。
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画这些树皮、鸟翅、云尾、落花呢?自然的美,在古代也不少,宫昭看腻了世间的所谓奇景,对这些不甚感冒。
“你很喜欢这颗Cao吗?它也不……精致啊。”不好看,很一般,差得远了。
皎月哼笑,“这是一种花,不是Cao。你要用心去感受大自然的美。”你比我长得也差远了,我还不是看上你了。
大自然的美?我看,是因为你叫皎月,所以才对自然情有独钟吧!说不定,你就是月亮生的妖精!不然你怎么会在月光下镀一层柔和的光泽,那些锋利的棱角都藏起来,温柔的陷阱等着谁呢?反正我不进去,你看着办吧。
在有酒店公寓的地方呆了三天,再往里走商家就越来越少,宫昭半路遇到一个推销帐篷的,吹得花里胡哨,害花了一大笔钱买帐篷后才发现往前走一公里就有卖帐篷的好几家店。
住帐篷住了两天发现帐篷是漏风的。皎月半夜发烧,吓坏宫昭,上次皎月发烧是什么时候,是……前世做完那档子事后啊,高烧三天怎么都下不去火,最后把声音挺好听的嗓子都给烧哑了!多可惜啊!还有,这地方的医疗条件总让人觉得很差,该不会让人喝锅灰吧?
宫昭还没去找医生,就碰见一个毛遂自荐的,自称巫医,要为皎月诊病,正巧被他治好了,要了五千块,还说下了蛊,不给钱不解,拿完钱人就跑没影,山野乡村的也不知道去哪儿追。
为了皎月这病弱体虚的身子也不能再在荒野里住着了,贴近自然是好事,可这太理想化了,和皎月的现实情况有一定差距。办法呢,皎月提供,住民宿。实施呢,宫昭去预付房费,出钱出力搬行李,前头柜台那老n_ain_ai眯着眼睛瞅了半天认出来钱,“金花?阿鹏?哎呀,看花眼了看花眼了。不是电视里头。姑娘长得真俊!金花,这个是你男人吧?”大理美女有分金银铜花,金花最靓。
来中国了也没记得把头发剪一剪,女装扮相得心应手的一个原因在于头发就是他本人的,皎月无语,认错也怪不了人家n_ain_ai。宫昭一贱手吃豆腐吃得很顺溜,摸着皎月的头发,嘿嘿笑:“嘿嘿……n_ain_ai,他不是我对象,他是我喜……哎哟手,疼疼疼疼,你就这么对本老板的手!扣你工资信不信!”
n_ain_ai:“哎哟~是你对象啊,着急什么,我问金花勒!给你们一间房,和和美美啊!我再睡会……”
宫昭抱着钥匙乐呵:一间房诶……嘿嘿。
一间房怎么分配?很显然。房间足够大,皎月睡床上,宫昭睡地板,地板上一个帐篷惨兮兮地立在房间中。
……
吃饱喝足睡够,前往下一个地点,途中又遇到一位自称神算子的高人。宫昭被坑两次,已有了提防之心,对所谓的神算是将信将疑。
“神算?”
那老夫子扶了扶寸须,挑眉,“怎么?你也不相信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话是回答老夫子,也是对宫昭说的,对商人客气,免得对方与强盗勾结;对医生客气,免得对方无声无色下毒谋害;对算命的也要客客气气,万一人就是不出世的半仙呢?
老夫子呵呵一笑,眉目间的动作都和蔼了几分,“前面的村庄要发洪水,你们快走吧,别去了!”
“敢问阁下,可是有血光之灾?”
尘杖扫了扫衣袖,挥左指宫昭,“你是说他,还是说你?”
没想到这老道士滴水不漏。皎月这么问当然是想知道宫昭和村民会不会受伤,能得到的情报越多,可利用的也就越多,撬不出话就只好老老实实问。可皎月还没张嘴,那老夫子尘杖扫扫地面,口中喃喃经文,自言自语,又癫狂大笑:“情难抑,灾难逃,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躲不了!躲不掉!”
“疯疯癫癫的,什么人啊!”宫昭没把道士当一回事。
……
万万没想到,真的发洪水了。村庄最近时兴砍树建房,有劳动力的人家都去砍树建新房子了,河堤不稳,农作物都被水淹了。
宫昭刚到这个村子的时候还是一小片水泊,然后就有一个划桨的人努力划向这边坡高的陆地“靠岸”了。
“这个村子……发洪水了。”宫昭原地转了一圈没看见皎月人影,再抬头,皎月借了人家的小船就滑向更远更深处的村子里了。平地摔了一回,宫昭掌握了在水里走路的技巧,慢慢游向皎月的小船,被皎月踹开,“你去接那边的孩子。”“……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游多一会儿好了。”
救了四五个没有家人在身边的孩子,船已经不够用了,太小了,别说宫昭皎月两个大人,宫昭已经没有船位了,要是皎月再下来或许可以再上几个,但是宫昭肯定第一个不答应。他那身体,精贵得跟婴儿似的。
“做船!我们可以用木头和绳子……我看到好多户人家都有摆的很高的木头。”皎月看到一罐从隔壁船只上倾斜掉落的油,不出声挥手叫宫昭接住。无奈宫昭这么大个人实在是太显眼了,“这不是我们家的油吗?”
“朋友!你们家为什么有这么多桐树油?”
“关你什么事!还来!别想偷东西!”
好吧,事急从权,管他漏不漏水的,救人要紧。皎月又看到漂浮的锯好的木板木片,惊喜地放下笨重的木头,呼唤宫昭帮忙做船。做木船最重要也最关键的一步,打麻,却是皎月他们制作工艺中最轻松的一部,水上锯木头、控制位置的调换以免乘坐的小船翻了……这些都是一个个考验。
幸好孩子们都还算争气,懂得抱着树、抱在一起,被一坨一坨地打捞救了起来。
洪水相对稳定了,夜也深了,孩子们都抱做一堆相互取暖,在这以天为被、以船为床铺的简陋环境,皎月对一个温暖的怀抱无法抗拒,精疲力尽地困倒在宫昭的肩上。
次日,宫昭在梦里还梦见自己和皎月恩恩爱爱抱在一起这样然后脱了衣服那样,在摇摆不定的小舟之中沉沉浮浮……笑醒后发现怀里没有美人只有木头,难道昨夜真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