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时 作者:neleta(下)【完结】(64)

2019-06-24  作者|标签:neleta

  岳邵跟著母亲进去,岳司令坐了起来,打开台灯,带著睡眠的沙哑说:“什麽事?这麽晚了。”

  岳邵没有隐瞒地解释说:“老三发神经,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发了张莫名其妙的照片。”

  “什麽照片啊?”见老婆戴上老花镜了,岳司令也从床头柜上拿来自己的老花镜戴上,凑了过去。

  坐在床头,对著台灯看手机照片的岳夫人一看清楚照片上的内容是什麽後,她抬头吃惊地看向岳邵:“这是敬池给你发来的?”

  “嗯。妈,你给我解释解释。”岳邵走到母亲身边。

  哪知,不等岳夫人解释,岳司令很有经验地说:“怎麽这麽多验孕木奉?敬池好好的给你发这个干什麽?”

  一听父亲也说是验孕木奉,岳邵的额角抽了抽,他舔舔突然发乾的嘴唇,道:“妈,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验孕木奉显示的是什麽意思?”

  岳夫人盯著那张照片严肃地说:“没什麽意思,就是有孕了。”然後她抬头,“邵邵,你跟我说实话,敬池为什麽好端端地给你发这麽一张照片?你们是不是弄大哪个女人的肚子了?”

  岳邵在母亲解释完後就变了脸色,他比母亲还严肃地反问:“你确定这是有孕的意思?”

  “废话!”岳夫人急了,“你就是我用这东西验出来的!”

  “Cao!”岳邵倒抽一口气,伸手夺过手机,放大照片。

  岳夫人和岳司令同时质问:“这照片是哪来的!”

  岳邵看过去,傻眼:“老三说是检查哥的尿液检查出来的。”

  “……什麽?!”岳夫人和岳司令的惊呼响彻天际。

  岳邵的神经抖了抖,身体抖了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Cao!”0.5秒钟後,岳邵弯腰捡起手机就往外跑,“我现在马上过去!我Cao!老三要敢开玩笑我非宰了他不可!”

  岳邵的声音已经是从他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了。

  “老婆,我是在做梦吧?”岳司令傻傻地看著自己的夫人,怀疑自己得了幻听。可怜的岳司令因为燕飞的事情已经失态了两次了。

  还是岳夫人比较冷静,她迅速起身往外走:“我去问问邵邵,你赶紧给敬池打电话问问情况!”

  “啊!”

  岳司令完全是没了主意,赶紧拿起电话给孙敬池打电话,结果对方关机。他气得砸了电话,很不矜持地骂了句粗口,迅速下床。

  

  第155章

  

  孙敬池猜到了通知二哥和老四後可能会有的j-i飞狗跳,所以很有先见之明地关了手机。这件事电话是里绝对解释不清楚的,他也没心情逐一去解释。打孙敬池的电话打不通,岳邵和萧肖只能马上赶过去。被这道惊雷惊的根本无心去睡觉的岳司令和岳夫人也乱作了一团。燕飞怎麽可能怀孕?!这是充斥在每一个知情人心中的巨大疑惑。

  不过先不管燕飞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岳夫人帮著儿子十分钟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然後和岳司令一起送他出门。两人本来也想跟过去,但尚有的理智让他们没有这麽做。岳夫人还特别叮嘱已然慌了神的儿子不要在同一家药店里买验孕木奉,分开买。岳司令已经安排好了直升机。并千叮咛万嘱咐岳邵,到了燕飞那里查清楚真相後要马上通知他们。

  深夜的帝都,街道上没什麽车辆。特别开了一辆跑车的岳邵把油门踩到最大,根本不管路上的那一个个限速的摄像头。跑了十几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岳邵买了一百多根验孕木奉,然後开车直奔空军基地。

  今夜对某些人来说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送走儿子的岳司令和岳夫人是怎麽也睡不著了。两人坐在客厅里不停地拨打孙敬池的电话,也心急地等待儿子的回音。

  萧肖是从西杭基地直接搭乘直升机前往燕飞的老家,速度自然快了一点点。不过在他抵达市机场的时候也已经是凌晨4点了。他还要坐两个多小时的汽车才能抵达燕飞家。这段行程是萧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段行程之一。上了车,他也不停地拨打三哥的电话,回应他的仍是手机关机。

  燕家,孙敬池的头皮始终处於发麻阶段。他想马上就带燕飞回帝都去做更细致的检查,可每一次手指碰到燕飞时,仅有的理智又提醒他冷静,冷静。他不仅要面对燕飞有孕这一惊喜,还要面对燕飞知道这一惊喜後可能会有的反应。所以,他必须冷静。孙敬池庆幸是他陪燕飞回家,如果换作二哥或老四,很可能就会疏忽过去。

  在卧室里,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弄醒燕飞,孙敬池强迫自己到客厅里去等二哥和老四抵达。他一根烟接著一根烟的抽,不这麽做,他很可能会失去理智地冲上楼把燕飞叫醒。那十一根验孕木奉全部被他妥善保存了起来。尿液他也全部倒掉了。等燕飞早上睡醒之後他需要再检验一次,以安自己这颗仍无法相信事实真相的心。

  看看表,6点过7分,孙敬池灭了烟,一夜没睡的他搓搓发麻的脸。一楼的一间卧室的门开了,孙敬池扭头。早起的人惊讶地看著他,没想到客厅里会有人,而且还一屋子的烟味。

  “伯父。”孙敬池喊了一声,抽烟过度的嗓子格外的嘶哑。

  “啊,你起了啊,怎麽不多睡会儿?”对於孙敬池,燕三牛仍不知该怎麽称呼才合适。

  孙敬池压著某种难耐,回道:“我处理些公务,就睡不著了。伯父怎麽起这麽早?”

  “啊,我们庄稼人,习惯早起了。我去做饭去。”

  “好。”

  孙敬池没有跟燕三牛抢活干,他现在没心思做任何事。已经在房间的卫生间里洗漱完的燕三牛脚步极快地进了厨房。他虽然愚笨木讷,但也看出了孙敬池有心事。他不禁惴惴不安,人家不会是嫌他们家的麻烦事太多了吧。想著自己是不是给大儿子拖了後退,燕三牛的心情不由沉重。

  “滴玲玲——”

  门边的房屋对讲机响了,孙敬池想也不想地起身跑了过去,拿起听筒。

  “喂,是燕家吗?”

  说话的人孙敬池很熟,他马上说:“老四,是我,你到了?”

  “三哥,你搞什麽?手机关机。我在门口了。哥他们家在几号?”

  “在14栋,我给你开门。二哥呢?”

  “他要晚一点。我过去了。”

  在值班室的萧肖挂了对讲机,问了保安14栋楼在哪个方向,他眼神不愉地走出值班室,上了车。值班室的保安大气不敢出地看著这位开军车过来的大人物离开。

  “滴滴滴。”

  汽车喇叭声在清晨的小区内格外的震耳。已经在门口等著的孙敬池朝缓慢驶过来的车招手,一看车牌是军牌,他就知道车里的人肯定是萧肖。

  汽车在他的面前停下,萧肖下了车,见面就是一句:“三哥,你在搞什麽?”

  “进来说。”

  孙敬池扭头就走,萧肖压下满腹的复杂情绪跟了过去。进了屋,来不及跟燕三牛解释萧肖的身份,孙敬池直接带人上楼。

  来到燕飞的卧室门口,孙敬池压低声音:“哥还睡著,你小点声。”

  “嗯。”

  孙敬池打开门,脚步放轻,没换鞋的萧肖也放轻了脚步。进了卧室,看到一人熟睡的脸,萧肖的眼神顿时温柔了几分,接著,他又沉了眼,拽拽三哥的衣服,等不及让他解释。

  孙敬池把人带进了卫生间,关门、反锁。

  “三哥!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吃错药了吧!”

  门一锁上,萧肖就迫不及待地低吼。

  孙敬池不恼,他能理解萧肖的反应。把萧肖按坐在马桶上,孙敬池严肃地说:“首先,我不是开玩笑;其次,你认真听我说,不要c-h-a嘴。”

  孙敬池平时都是一副温柔公子的形象,但他一旦严肃起来了,那就绝对不会是开玩笑,所以萧肖也马上冷静了下来,点点头。

  孙敬池掏出一支烟,点燃,他并不像他表现的那麽冷静。抽了两口,他吐出一口烟雾,说:“昨天晚上我给哥洗头,刚抹上洗发水他就吐了,说洗发水的味道难闻,让我给他重新买洗发水。後来他又说想喝橙汁,想吃酸黄瓜。我突然意识到他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萧肖的眼睛瞳孔微微变大,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吐,想吃酸的,是个成年人都知道这是怀孕的基本反应!

  孙敬池又抽了几口烟,声音嘶哑地说:“联系到他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容易疲倦,能吃能睡,我就很难不往那个方向想。我打电话给仲平,把哥的这些症状告诉他,仲平在不知道是哥的前提下第一反应就是有孕了。他说如果怀孕了,用验孕木奉能验出来。”

  萧肖的呼吸急促,手不稳地从孙敬池的烟盒里摸了根烟,点燃。

  孙敬池的手再一次发颤,声音也变了调:“我打电话给小阳,又问了哥在学校的情况。小阳说哥喝牛n_ai会吐,喜欢喝酸n_ai。然後闻不了炸鱼排的味道,也不许他们吃,说闻著恶心。说他跑两步路都会喘,变得特别喜欢吃酸的,还买了许多酸梅、杨梅在宿舍。我越听越觉得哥是怀孕了。我算了算日子,哥的这些症状是从下船之後明显起来的。按照我们第一次内s_h_è 的时间,刚好就是怀孕会有反应的时候,然後,我买了验孕木奉。”

  “就是,你发给我的那些验孕木奉?”萧肖的声音扭曲。

  孙敬池点点头,弯腰打开洗漱台下面的柜子,拿出对他来说变得极为宝贝的黑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一把抓出来塞在萧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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