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 作者:neleta(二)【完结】(33)

2019-06-23  作者|标签:neleta

  远远的,王石井和丁一林、丁一森三人往大屋的方向走来。王石井戴着黑色的独眼眼罩,身上是一件青色面袍,脚步沉稳。大屋门外聚了一群人,不一会儿就有七八个陌生男子朝他跑来,一脸不善。王石井的独眼暗了暗,捏紧了拳头。

  一群人跑到他们跟前,郭招弟的亲弟郭德秀问:“哪个是王石井?”

  “我是。”

  郭德秀挥拳就喊:“给我打!”

  随后的朱家人和王书平几人急得就要去拦,紧接着,他们却齐齐地震在了当场。

  先不说丁一林和丁一森的拳脚功夫如何。单说王石井。他是谁?他是代小将军麾下的百夫长,是杀过敌将、立过战功的人,是几乎把命送在战场上的军人!郭家的这帮人又是什么人?不过是一群蛮横不讲理的刁民。

  王石井拿出他在战场上的狠戾,把张牙舞爪的郭家人打得是“啊啊”惨叫。再加上丁一林和丁一森,七八个年轻壮小伙没一个能爬得起来,最嚣张的郭德秀抱着肚子,口吐鲜血,直接两眼翻白晕死了过去。

  这下更不得了了。郭父和郭母带着一众人就更不依不饶了。郭母抱着儿子是哭天抢地,郭父领着其他人要跟王石井拼命,王石井才不管那么多,来一个揍一个,来一双揍两只。愣是把除了郭父郭母之外的其他人揍了个仰面朝天,倒地不起。

  秀水村的村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石井的武力值,各个是寒毛直竖。王老太也不哭了。她忘了她这个儿子早已跟她分了家,看到王石井如此勇武,立刻来了气头,一蹦三尺高,冲出来就骂郭母:“郭春花,你这个贱婆子我儿子可是杀过人的,你……”

  “闭嘴!”

  王石井一声怒喝,王老太一个哆嗦,闭了嘴,可紧接着,她就指着王石井的鼻子就要开骂,王石井一句话吓得她不敢再嚣张。

  “你要还没吃够苦头,你就骂。”

  王老太朝王石井的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邵云安,她稍稍安心。但想到邵云安,王老太就不敢对王石井撒泼了。邵云安那一声声“贱货”,把她给骂怕了。

  王石井对着脸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发白的郭父郭母说:“我已经与本家分家,并且断了亲。”

  “谁说……”

  王石井的独眼甩过去,围观的许多人吓得后退几步,尤其是朱家人和郭家人,王老太的意图耍赖也被儿了凶狠的表情给吓退了。

  再次吓退了王老太,王石井继续对郭家夫妇说:“我与本家签了分家的契书,契书上写明了按下手印之后,我与本家再无瓜葛,本家的一切与我也再无关系。这件事里正可以做主。”

  赵正马上说:“确实是。”

  王书平、赵元德等当时在场的人也都纷纷作证。王文和道:“石井与本家分家的契书是我亲笔写的。石井把分家所得悉数归还,从此与本家再无瓜葛,石井也无需负担本家所用。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王石井接下:“郭招弟和王田岩不顾契书,揣度长辈夺我家财,按律当罚。你们若不服,就去县衙击鼓鸣冤!”

  郭父恼羞成怒道:“谁不知县令大人是你的义兄!”

  “那你们就上京去告御状!看皇上是判你们还是判我!”

  这下子郭家人没人敢吭声了。

  王石井看着周遭的人怒道:“郭招弟是罪有应得!”说罢,他看向在人群中,于他而言很陌生的两个舅舅,说:“我王石井与大屋早已恩断义绝,本家对我一家做了什么,你们知道也好,不知也罢。你们要闹便闹,但别来找我王石井一家的麻烦。要说欠,也是本家欠我的,我王石井对本家问心无愧!”回头,他对丁一林说:“去找云安拿银子,给他们看伤。”

  “是,老爷。”

  丁一林转身就走。刚转身,丁一林就愣住了,急忙行礼:“岑老、康院长。”

  他这一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转移了过去,王石井回神,惊讶:“老爷子?师兄?”他的称呼又引起一阵的s_ao动。朱文华神色骤变,赴忙快走几步上前行礼:“学生朱文华拜见岑院长。”

  人群s_ao动:“是县学的岑院长!”

  “我听说县学的岑院长住在石井家,没想到是真的!”

  “真的是县学的岑院长?”

  “岑院长身边的人是谁?石井怎么喊他师兄?”

  周遭议论纷纷,岑老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王石井的肩膀,然后越过他走到郭家族人与朱家族人的面前。

第79章

  岑老在永修县学子心目中的地位就好比现代社会的院士在大学生心目中的地位,可能还更要严重一点。毕竟现代社会大学都快要普及了,这个时代能读书的还只是凤毛麟角,像朱文华、王枝松这样的童生郎都是被人敬仰、羡慕的书生。也因此岑老一出现,还要跟王石井蛮横的郭家人立刻瑟缩了不少。

  朱文华行过礼后,马上对岑老说:“岑院长,学生朱文华,乃康盛11年的童生郎,是石井的二舅。”

  朱文才也立刻行礼:“岑院长,鄙人朱文才,是石井的大舅。”

  王石井没喊两人“舅舅”,朱文才和朱文华都有些尴尬也很下不来台。岑老只对两人略略点了点头,没有回应,两人就更尴尬了,尤其是朱文华。

  岑院长先介绍:“这位乃‘白月书院’的康院长,亦是老夫的学生。”

  众人一听,行礼的行礼,恭敬的恭敬。

  康瑞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郭德秀等人,问王石井:“石井,出了何事?这些是什么人?”

  王石井冷道:“他们是王田岩的媳妇儿郭招弟的娘家人。他们认为是我害的郭招弟坐牢。”

  郭父大着胆子喊:“岑院长、康院长,我女儿冤啊!”

  郭母也哭着喊:“我女儿是被王家人连累的,他们害我女儿坐牢,还虐待我外孙。”

  康瑞的表情严肃了下来,岑老看向郭父郭母:“你们说你们的女儿是被王家人连累的,是石井害她坐牢。可据老夫所知,王郭氏与其夫王田岩意欲夺石井的家财,与其婆母一起逼石井交出家财,视双方所写分家契书于无物。据我朝律法,县令大人因此判王郭氏与其夫入监一年,还是石井和云安为他二人求情,县令大人才改判他二人入监五月,当时老夫就在场。郭父,老夫且问你,你可知你女不认契书,强抢大伯家财之事?”

  郭父心虚的不敢看岑老,支支吾吾:“我,我不知。我只知道,我女儿被他们家害得去坐牢。”

  岑老扬声:“里正可在?”

  “岑老。”

  里正大叔立刻上前一步。岑老道:“还请里正把石井与本家签订的契书拿出来。”

  “是。”

  “我去。”

  赵元庆拔腿就跑。

  岑老又问:“石井本家家主可在?”

  有人喊:“大力在家,我去喊他!”

  王杏和孙大江跑了。岑老接着对郭父道:“你若对县令大人的判罚不服,自可去州府状告。老夫想问在场的秀水村村民,当初王郭长可有与其婆母逼迫石井与其妻云安交出家财?”

  岑老的话刚落,此起彼伏的回答就冒出来了:“有!”

  “郭招弟说石井家的钱都应该交山来,还跟王老太一起到王族长家去闹,要族长逼石井交出钱和石头!”

  众人你一句我一语,说得郭父郭母抬不起头来。郭母想狡辩,奈何面前的人是岑老,她就算比王老太还要泼妇,也不敢在有着功名、并且是县学院长的岑老面前无赖撒泼。

  在村民们作完证后,岑老压压手,让大家安静,他接着说:“郭父,你若不知我朝律法,老夫可以告诉你。我朝律法有令,违背契书者,判入监一至三载。县令大人判王郭氏一年,后又因石井求情,只判了五个月,已是开恩。你如此来闹,是不服我朝律法,还是不服县令判罚?”

  郭父身子顿时发软:“我,我……”

  “你女入监,王家欺瞒,你要找的也该是欺瞒你、令你女入监之人,与石井一家又有何干系?”

  王老太往后躲了躲。

  “石井是有战功之人,你郭氏族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石井,按我朝律法,要受杖刑。县令大人就在此,我们是否该把县令大人请出来?”

  “岑老饶命!Cao民不敢,Cao民不敢!”郭父被吓得几乎屁滚尿流,跪下来就开始求饶。

  岑老不理郭父,又看向朱文华:“你乃石井亲舅,又是童生郎出身,那你可知石井在家受到的不公,可知你妹王朱氏强逼已有徭役在身的石井又替王田岩充军,是犯了律法?你又可知,你妹王朱氏不认契书,强抢分家之子的家财同是犯了律法?”

  朱文华的脸顿时涨红:“学生,学生,学生不知舍妹与石井分了家,也不知她强要石井的家财。至于她逼石井去充军,学生知道时石井已经被带走了,学生也为此说过舍妹。只是她已嫁人,学生又离得远,实在不便管她。”

  岑老却道:“你是童生郎,你明知王朱氏犯了律法,却包庇于她。石井与本家分家已久,你身为亲舅却不得而知。今*你要见石井又所为何事?”

  朱文华说不出话了。他本来是想找王石井来教育教育他的。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妹妹也是他的亲娘,怎么能不认自己的亲娘,还被一个男妻如此管教。现在他哪里还敢说出自己见王石井的目的。王石井活了二十多年,自己的两个亲舅舅、外祖家的亲人他见面的次数一根指头都数不完,朱文才和朱文华对王石井能有什么亲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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