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 作者:了了花事【完结】(44)

2019-06-23  作者|标签:了了花事 甜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耿文耀知道吕至清是和杭乐雍一起长大的,他在杭家长大,为杭家工作卖命,然后还为杭家那个笑面虎的少爷暖床。

  他们说吕至清是杭乐雍手下的一条狗。

  更难听的形容耿文耀都听过,但他觉得吕至清更像是一头蠢驴,蠢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蠢得还对主人抱有不该有的想法。

  杭家少爷那是谁?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蠢驴还不够他一口吃的。

  耿文耀想提醒他,但是却被那条毒蛇先盯上了。

  他看着杭乐雍搂住蠢驴的腰,瞥向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条蛇肆意缠在了那人身上,向自己吐着信子。

  耿文耀知道杭乐雍不把他当人看,却不知道他待吕至清原来如此作践。

  那段时间,吕至清脸上总带着青紫,他再也看不过去,将人拦住。

  “蠢驴,他打你?”

  吕至清嘴角上就有一块极明显的青色,他听见自己上来就是这么一句,面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他伸手想要扒开耿文耀拦路的手臂:“耿少爷,先让让,我还有事……”

  耿文耀哐当一下,砸的门板直晃:“你还不走!?想被他打死吗?!”

  吕至清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半晌沉默地抬眸望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耿文耀不想听他自欺欺人。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倔?心里一火,耿文耀制住他的双手,低头堵住他的唇。

  耿少爷不会亲人,也从不亲人。一开始只会咬来咬去,惊觉原来这个人的嘴巴这么软,想棉花糖一样。

  那感觉太过美好,以致他沉浸了进去,手上的桎梏也松了一松。

  啪的一声,这一下很重,耿少爷被打的歪过了脸,耳朵里都耳鸣了一会儿。

  他看着逃走的人,擦擦嘴角的血,被人扇了耳光,第一反应却是:如果蠢驴对杭乐雍那家伙也像对自己一样狠得下心就好了。lū 起袖子和那人干架,干不过的话,起码能咬掉那个人一个耳朵做纪念吧。

  耿文耀那天之后好久没有看到吕至清,他一开始以为是他在躲着自己。

  后来他收到了一卷录像带,上头贴着一张照片,让耿文耀怒火中烧的照片。

  被蒙上眼的吕至清浑身赤.裸,茫然地朝向摄像头的方向。

  但是录像之中的内容,让耿文耀当场砸了电视,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那是以吕至清为主角的x_ing.虐录像。

  耿文耀知道它是杭乐雍对自己觊觎吕至清的宣战。

  杭乐雍竟然让别人碰他……耿文耀想起来片尾那游移在那人伤痕遍布的身上的数双手,还有那人不断蜷缩起来的身体,就目呲欲裂。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杭乐雍用了最有效的能激怒耿文耀的方法,也让耿文耀知道,他视若珍宝的人,被他扔到肮脏泥沟里,这样,他还要将这个人抢到手吗?

  杭乐雍根本没有将吕至清当做人。耿文耀意识到这一点。

  吕至清他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是个渣滓中的渣滓,又会怎么伤心呢?耿文耀不敢想。

  但是痛过之后,伤口总会变成伤疤,总比他永远自欺欺人好。

  如果可以,耿文耀希望能再早一点遇到吕至清,在杭乐雍之前。

  ……

  吕至清不应该作为他们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耿文耀逼迫自己成长起来,最好能长成参天大树,来护住这一头脑筋倔倔的蠢驴。

  后来吕至清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熟睡,耿文耀不止一次想恨铁不成钢、恶声恶气地点着那个男人的额头。

  为什么这么倔,为什么这么蠢!

  但通常最后,都会情不自禁地在这个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的男人额头落下一个,极轻极轻的吻。

  这个时候,耿文耀会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他爱这个人,很爱。

第九章 居心不良9(完)

  我在之前就醒转了,不过被蒙住了视野,被阻了光亮什么也看不清。

  摘下头套,眼前一亮,突如其来的光明令我的双眼因光线刺激而s-hi润了。

  我反s_h_è x_ing地低了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的还是那一套白色西服,不过已经没有当初在镜子里看见的那么笔挺,略有褶皱和凌乱。

  当初要换回我自己的衣服时,被耿文耀阻止了:“就这样吧,你……你这样很好看。”

  我准备脱外套的手顿住了,那一瞬说实话心中有些惊讶,要从耿少爷口中听到夸赞自己的话,可实在难得啊……我看了他一眼,发现耿文耀撇过了头,似乎是对于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有些懊恼。

  于是我遵从了他的盼望,没有换回原来的衣服,耿少爷也没换,两个人走在一起,浑像是黑白双煞。

  我们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廉价的饰品店,是那种围着初高中小女生叽叽喳喳的粉红色的店,那群小女生围着店门口其中一个海报,我瞄了一眼,意外被吸引住了视线。

  那似乎是店里推出的新款摆件,一只阿拉斯加端坐着,尾巴从后头绕过来盖住了腿,眼神蔑视,精神奕奕,最奇特的是不管你站在哪一个角度看它,它都像是对你露出鄙视的表情一般。

  让我立马就想到了一个人。

  我向这个人表示要进去买样东西,他看了一下那粉花花的店,当即露出与那只阿拉斯加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蔑视眼神,嘟囔:“蠢驴你居然还喜欢这种……”

  我不置可否。

  还没进去,耿文耀就在店门口催促:“你快点啊。”

  不知待会儿收到这只小狗的人会是什么表情呢,我打断了收银台女孩想要给我包装起来的动作,直接装在了纸袋里,提着转身,不巧那时店里进了一群女孩阻隔了我的路,还把我往店的另一个入口挤了。

  等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被人捂住了嘴,尽管屏住了呼吸,仍是吸入了一些,我眼前顿时模糊起来,仿佛还能想起刚刚耿文耀在门口双手c-h-a在裤腰里,不耐烦的样子。

  *

  我待眼前不那么花了,看清了灯下的人脸,心中却平静下来。

  “杭少爷。”我叫他。

  “这段时间你过的好吗。”貌似说着久别重逢的话,杭乐雍脸上却极冷,动一动嘴也仿佛能掉下冰渣来。

  我有多久没看到他这样冷厉y-in狠的表情了。

  但我不以为忤,坦言道:“回少爷,我过得很好。”

  “……”杭乐雍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已经看开了,不再在意他,从前他脸上微小的变化便会引起我心情的激荡,如今我却视若无物。

  明知这样会激怒他,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选择自保,但我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二三十年,心里清楚他是一个没有万全的准备不会做出行动的保守派。

  我如今重新落到他手里,那么便预示着耿文耀能够找到我的几率极低,趋近于无。

  这个人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到了一种变.态的境地,正常情况下,耿文耀可能连我的尸体,不,一根头发丝也拿不到。

  但是,我相信他。

  尽管已经身入泥沼,一脚踏入无边地狱当中,我心中仍有一个声音,说着,耿文耀会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与我从前所接触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与我的父亲,与那个婆婆,与杭乐雍,不一样。

  所以当我无法反抗恶魔的时候,我会蜷缩起来,尽全力保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我不想死。

  我要活着。

  因为活着才有希望看到那个人。

  *

  我待在这里,浑浑噩噩不知外界时间的流逝,不知自己这样被囚.禁了多久。

  我害怕长久的囚.禁会使自己的心理出现问题,便一遍遍回想从前的记忆,我想起那个少年飞出一脚踢开人的快很准,想起他冒着青茬的板寸头——那大概是他除了刚出生,头发最短的时候了,想起那两条委屈缩在餐桌下的长腿,和短了一茬的囚裤。

  有一瞬我忽然忆起那个失去意识前,松手落在了地上的阿拉斯加小摆件,没能送出并且看到耿少爷精彩的脸有些遗憾。

  杭乐雍不可能每天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最好了。

  他每次来都会带些供我吃数天的东西,许是他一来就会折磨的缘故,我对这个人已经产生了条件反s_h_è 的心理x_ing厌恶,厌恶到一见到他就会吐的昏天暗地。

  就算这样,杭乐雍偶尔还能摆出一张非我不可的欺诈脸,我实在是佩服。

  他有时竟也会被我反弄到崩溃,对我嘶吼着质问我:“至清!不要再闹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到我身边来!”

  梦里吧。不,就算是梦里我也不愿。

  若是用一句“爱”,就能将他罄竹难书的罪行给统统抹去,那还要警察有什么用?况且,我真的不觉得他对于我的那是——所谓的爱。

  那么这世间殴打是“爱”,囚.禁是“爱”,折磨是“爱”,岂不是要乱套?

  杭乐雍的心理素质越来越差了。我大胆猜测那也与来自于外界的压力有关,多半是因为耿文耀做了什么。

  我没有料到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人。

  “吕至清?”

  女子见了我,姣好的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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