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卿相 作者:凤九幽(二)【完结】(35)

2019-06-23  作者|标签:凤九幽 爽文 重生 年下 宫廷侯爵

  张氏眉毛倒竖,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很好,敢同她斗,胆子倒是不小!她会让他明白,这个家,是崔姓的,实则是她的,她要谁生,谁便生,她要谁死谁就得死!

  ……

  崔俣听到蓝桥打听来的新消息,差点忍不住大笑。张氏都差不多四十了,比他祖母小不了几岁,哪怕是因用药,这么激情持久力这么强,还是让他刮目相看!

  缠了崔行整整一宿,整夜不消停呢!

  “……老爷从夫人院里出来时走的可慢,佝偻着腰缩着脖子,腿都在打颤!”

  可不是,再经久善战的男人一夜也不得了,崔行还能爬起来,已经是求生意志旺盛,足以感动大安的人物了!

  “花姨娘那边叫了大夫,关了门,谁都不让进……”

  这么丢人的事,换谁也不想外人知道么,崔俣都懂。

  激战一夜,满床都是血,他那好父亲被小老虎抓的伤还没好全,现在再有这么一遭,不仅生理心理,都落下了创伤,日后想再展雄风,怕是难了……

  得知张氏意图的那一刻,他就想到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不是没考虑过用在崔佳珍和崔硕身上,让张氏尝尝后悔滋味,可他本人对内宅把控力小,有些事行之不易,有暴露危险,不如顺水推舟,怎么方便省事怎么来。且冤有头债有主,张氏也该知道知道,惹他是什么下场。

  内宅之事,他多请崔盈帮忙。崔盈年纪不大,内宅弯弯绕却比谁都懂,张氏回来前,这府里一直都是她当家。到底年纪小,尽管她展现了头脑手腕,还是有些自恃聪明的老人不服管,这一次,她隐在暗处,把这些人推到明面上,做了代罪羊……连换下崔俣,被蒙了脸放到角门马车上的,也是她安排的。

  崔俣想想那人的相貌,差点又喷笑出声,不知远在长安的田襄,收到这份礼物是何表情?

  ……

  余孝全的人并没有见过崔俣,上面有吩咐,用了药的人会沉沉昏睡,为免外界打扰,得给人戴上面罩。因接头人暗号都对,想着不认识,这驾车的就没掀开面罩看脸检查,直接把人抱到车上放好,用出城令牌出了城,快马加鞭,连夜赶往长安。

  车到长安田府门前时,正是午时,田襄将将陪四皇子用完午膳。

  听下人传话说崔俣送来了,田襄还没反应,昌郡王立时抚掌,眼睛发亮:“快,带上来给我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好看!”

  田襄知道张氏计划,担心药x_ing起,崔俣情发不雅,近前附耳与他低语几句。

  “这有什么,本郡王去年就出精了,身边侍妾不少,什么场面能吓到我?”昌郡王 y- ín y- ín 笑着,“这用了药的美人,唇齿延香,眸底多情,颜色诱人,别有一番趣味啊!”

  昌郡王将将十二岁,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正是清澈美好的纯真年纪,这样 y- ín 邪笑容,与他实在有些不搭,看起来已经不只诡异,还非常吓人了。

  田襄不敢说不,让下人把车赶进来,他与抑制不住兴奋,一刻都不想再等的昌郡王走出去,想第一时间看到崔俣样子。

  结果车到了,停稳,下人掀开帘子,昌郡王第一个探头去看,瞬间,一脸佩服的退出来,将手中价值连城的折扇垃圾一样丢掉:“哈哈哈田襄,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美人!你这口味真是鬼斧神工出神入化无人能比,太牛了!不行我得去吐一吐……”

  田襄心里咯噔一声,扯下车帘往里一看,瞬间黑了脸。

  车上躺着的人面罩被斜斜挑开,一边额头尚笼在黑布下,面目相貌却已能看清楚,小眼,厚唇,蒜头鼻,眉毛稀疏,数个红肿顶端泛白点的疙瘩布在脸上,没长疙瘩的地方就是坑……田襄长这么大,没见过谁的脸能坑坑洼洼成这样,满脸油光肤色还这么黑!

  别说昌郡王,他都想去吐一吐了!

  正好这时,见了强光,躺着的人幽幽转醒,看到田襄,绿豆眼一亮:“你是新主子么?主家说将我送于新主子,新主子有钱有权还特别喜欢这我样的……我一定好好干!主子有活请吩咐!”

  他笑出一口黄牙,口气恶臭,说着话,脸上的坑带疙瘩一起动,再加热切的眼神,田襄终于忍不了了,劈手抢过身后护卫的刀,冲着这人胸口就是一捅。

  车上发出几声惨叫,终于安静下来。

  田襄深呼一口气,看向一边车夫,淡淡道:“一块杀了。”

  崔家……张氏!

  不愿意送崔俣过来也没什么,实话实说,他顶多撤个官出个气,再另寻它法,可她们却送了这么个东西过来,是要打他脸么!想试试他脾气有多好么!

  很好!她们会如愿的!

  田襄立刻吩咐下去,搞崔行,搞张氏!

  昌郡王在一边饮着茶,眼睛弯成月牙:“有趣啊……有趣。你之前说那崔俣很聪明,这一出,会不会是他做的?”如果是,那就太有意思了,这个崔俣,他真想拉来一起玩了!

  田襄冷嗤:“不管是谁,惹怒了我,就得付出代价!”

  ……

  田襄出手,自然雷厉风行。

  之前他尚留了余地,只是暂时革了崔行的官,是小范围短时间的,只要再发话,说一句误会,就能解除。这次,他直接把这个暂时革官,变成了真撤,不但记入履历存档,还直接往吏部发信,往御史手里送料,罗织诸多罪名,崔行若是认命走程序等吏部重发调令,吏部也不会准了。哪怕他找各种人脉关系,只要不够硬,硬不过田家这样的贵妃母族,就别想着再做官!

  而张氏那夜之事,不知道怎么的,也传了出去。

  年轻貌美的姑娘缠着男人一夜数次,谈起来是香艳事,大多人会聊的津津有味,眼神暧昧,可一个四十岁的半老徐娘缠着生病的大夫要,那就不是香艳,是不要脸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这种事又传的特别快,大街小巷,酒楼茶馆,不管男人女人,一提起张氏,皆连连吐口水,连连谩骂,怎么难听怎么说,无一人为其站出反驳。坊间甚至出了新本子,张氏春宫图,张氏豪放姿势……卖书的人还说,亲眼见过张氏的身子,照着画下来的!

  这话若放在以前,别人是不信的,可张氏这样的婊子,干出什么事不可能?遂人们一边骂着,一边照顾卖书的生意……

  有时候一两个人的‘错’,并不能一两个人扛,尤其事情闹的特别大。

  吏部直接发文申饬,崔行面临永不为官的窘境,朝堂上御史发难,参崔行,参崔家教养,妇德妇行,连着把在洛阳做官的崔俣大伯崔阜一起参了,责他们家族品行不正,不配为官!

  崔阜官做到帝都洛阳,一路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实在不易,谁知人在家中祸从天降,竟被亲弟弟一家给连累了!气愤之下,手书两封,一封骂崔行,一封于族长,请其好好教导家中。

  崔阜几乎是族里做到最大的官,收到这样的信,知道这样的事,族里安能不愤?崔肃老爷子拐杖重重拄地:“那日罚他竟还是轻了!”立刻让人去押崔行,重新去祠堂受责。

  至于张氏,因是女流,不可入祠堂,族里特别派来执法健妇,到张氏院子,挥开男x_ing,当着丫鬟仆妇的面,扒了张氏裤子打了好一顿板子!

  这次脸丢大了,张氏羞的面红耳赤,不敢见人!

  然而她的境遇还不止于此。

  她紧紧咬着牙,以为前事会尽去,只要风头一过,她还是这里的主母!她试图用自己的聪明脑瓜拢回崔行,男人是天,是女人得以生存的根基,不管怎么样,丈夫哄回来了,一切就都好说!

  可惜这一次,她料错了,男人在胯下二两r_ou_上的尊严,比什么都重!崔行根本不想理她,甚至不想再看她一眼。嫡子,不仅仅是张氏的,也是他的,张氏拢不走,聪明脑子,不仅张氏有,花姨娘也有啊!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花姨娘不仅仅是温柔小意,还很聪明,而且很懂分寸,从不让他为难,比张氏那些危难主意强多了!若听花姨娘的话,徐徐图之,不闹这么大,没准崔俣就被劝动了,他根本不用丢官,连累大哥族里,也根本不用受罚!

  张氏直接懵了,她是真没想到,花姨娘竟有这等心机,平日是装蠢的!

  做为一宅主母,家中绝对权力的人,张氏岂能忍?立刻lū 袖子过来掐,一时都忘了外面传言!

  等她节节败退,冷静下来,想要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想用钱时,却发现自己手里的产业,不管崔家这边,还是她的嫁妆,都突然出现大面积亏损,短短时间,一年赚的几乎都赔完了,柜上一点现银都没有!

  谁——是谁在搞她!

  张氏目眦尽裂,差点溢出血泪。她的嫁妆铺子,她的命啊!她用尽一切手段,人脉关系,试图扭转局面,可惜所有送出去的消息如泥牛入海,半点回音都无。

  她责问掌柜,掌柜的面色难色,终是耐不住逼责,小声道:“是因夫人最近名声……别人不太想沾。”

  张氏脸刷的白了,手掌狠狠拍在桌上:“那上谣言!谣言!”

  掌柜的束手而站,视线看着地面:“传的太开,别人想不信,也信了。”

  张氏颓然跌坐,第一次心生绝望。

  然而这还不是终点。

  太守余孝全那边,之前张氏欲给崔俣喂药送往长安田襄,而田襄对此非常期待,他心生随计,想帮一把给田襄卖好,与张氏谈了合作。

  当时谈时肯定很开心,余孝全把自己儿子亲事都押上了,态度亲切爽快的放话:左右田公子说的也是我家儿子,这桩儿女亲事,不如直接就订下来。张氏笑的见牙不见眼,非常认可这个亲家,当下就换了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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