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观察日记 作者:非天夜翔(上)【完结】(65)

2019-06-23  作者|标签:非天夜翔 穿越时空

  两日后,信报抵达武威,全城已平,姜夫人吞金自杀,成宜南逃,众将在城内歇了一天,又在太守府中碰头。

  马超清点完全城军队,黯然道:“早知胜得如此简单,便不劳烦你们跟我走一趟了。”

  高顺莞尔道:“军中最黑的两名军师,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内,内外夹攻,不破才有鬼了!”

  “多点人也是好的,起码保险些,别玩了,趁早收兵回去。”麒麟心内七上八下。

  “报——”蔡文姬派来的第一波信报没命催马,先到了近半日。

  “韩遂大军进犯陇西!主公不知去向!张将军追出城外!贾诩蔡文姬率军迎敌!盼军师火速回援!”

  麒麟听到陇西紧急情报,刹那间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麒麟道:“搜他的身!”

  “我有信物!”那传令兵单膝跪地,递出一物。

  麒麟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踹翻,抓狂道:“拿根破钗儿来晃!我知道个屁啊!现在都流行随便摘个玩意就能当信物是不是!谁让你来假传消息的!说!”

  陈宫道:“等,关心则乱,不可心急,先听他说清楚了。”

  麒麟听完那话,太阳穴突突的疼,又问:“张辽去追主公了?”

  传令兵被反剪双手,惶急道:“是,现主公主母下落不明,韩遂大军逼至城下,如何是好,还请军师定夺!”

  马超道:“怎会如此?温侯武力天下难逢敌手,岂会受制?!不管了!我们一齐杀回去!”

  陈宫悠然道:“温柔乡便是英雄冢,武力再高,也扛不住下毒,麒麟,全因你一念之差。”

  麒麟怒道:“我告诉了他东西不能乱吃,他在我们出兵后,肯定会忍不住去拆锦囊,字条也看到了,自己脑子笨能怪谁?”

  麒麟敛了怒气,与陈宫各自拢袖,陷入漫长沉默。

  马超焦急道:“你们倒是给个计较!”

  高顺道:“莫急,他们在想。”

  陈宫开口道:“此计周详慎密,咱们都栽了。”

  麒麟点头:“估计他们在几个月以前,就开始打陇西的主意,那时候都没察觉?和许昌,金城两地,有眼线通消息。必须先找出眼线,否则无论是回援,还是围魏救赵,咱们都是死路一条。”

  高顺变了脸色,道:“城内有奸细?”

  陈宫道:“一定是邺城逃来的人,与曹操暗通消息已久,现几乎所有人都被我们看着,唯蔡家父女与王家父女,定是王允与貂蝉合谋。”

  麒麟问那亲兵:“王允在城里么?”

  亲兵道:“府中上下人等,一概逃得干干净净。”

  王允自己跑得最快,肯定是他和貂蝉了,麒麟再无疑问:“现怎么办?兵分两路?还是如何?”

  陈宫颇有点斟酌不定,高顺道:“一路前去追主公,一路回去救城?主公究竟在何处?”

  麒麟问:“貂蝉的车,从哪个门出的城?”

  亲兵答:“北门。”

  麒麟沉吟片刻:“贾诩,蔡文姬,手中两万兵,约莫守个十天还是没问题的,甘兴霸已经回去,现在估计快到城下了,那边不用管,先去金城。”

  陈宫点头:“主公多半是在去向金城的路上,赌它一把就是。”

  麒麟道:“全军听令!上马!孟起你留在武威。”

  马超道:“我必须同去!”

  陈宫使了个眼色,麒麟只得道:“那好,你派个亲信,把守武威城,你跟我们走。”

  部将纷纷靠拢,麒麟喝道:“马上拔营!辛苦大家了!年前的最后一战,全部出动,韩遂敢打陇西,咱们就全军南下,抄他的家,砸了他的城!”

  正要拔军,又一信使来到。

  “报——”

  陈宫冷冷道:“这个定是佯报,拖下去斩了!”

  “我有信物!”信使骇得魂不守舍,伸手到怀里去摸,摸出两枚狼牙。

  麒麟接过,手中摩挲,马超道:“狼牙?”

  麒麟:“你知道狼牙做什么的不?”

  马超道:“塞北一带,猎人春秋两季出猎,射狼后,便将猎物两枚前牙取下,赠予心仪女……女子,我爹当年便送了我娘这物定情,这……是何人所赠?”

  麒麟登时满脸通红:“还有这种说法,我忘了谁送的呢,你听谁的命令来的?”

  信使:“蔡……蔡文姬。”

  麒麟:“说吧。”

  信使逃得小命,道:“让……让军师爱做什么……做什么去。”

  陈宫道:“好胆识!不让须眉!”

  蔡文姬本意是让麒麟与陈宫等人率军南下,突击袭城,行围魏救赵之计,只需坚守数日,待得金城沦陷,陇西之危自解。

  麒麟却一直念叨着那话,心不在焉,手中摩挲着两枚狼牙,行至半路,忽道:“公台你们带兵去打金城,我有点事,先走了。”

  陈宫道:“务必截住主公。”

  麒麟一点头,摸了摸赤兔的头,道:“看你的了。”

  赤兔长嘶一声,四足疾奔,在众人目光中偏离大部队,冲进了茫茫雪原。

  

第39章 张辽救主踏雪千里

  这是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大雪掩去车轮印痕,黎明即将来到,

  张辽率领两百人,在茫茫风雪中迷失了方向。

  “张将军!”部众焦急道:“朝何处追?!”

  张辽驻马旷野中央,一身盔甲铺满大雪,部众纷纷朝手上呵气,快要被冻僵。

  “朝南。”张辽道。

  张辽拨转马头,于平原上掉了个弯,冲向南路,丝绸之道沿路戈壁被结出一层闪亮的冰,他们在路旁艰难穿行。

  戈壁另一面,马车走得很慢,貂蝉捧着个手炉,炉中炭火发出微弱的红光,映着她的面容,倾国倾城。左慈一面痛呼,一面朝大腿上贴膏药。

  吕布熟睡的面容像个小孩,貂蝉怔怔地看着他,一刹那似乎有点动摇。

  左慈道:“我算明白了,你们家从头到尾,就是曹孟德的人。”

  貂蝉淡淡道:“义父是,我不是,我不过是想和奉先终身厮守,寻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

  左慈啧啧赞道:“女人,你这张脸蛋可真是祸水,我若是男人,说不得也娶你。”

  貂蝉脸色阴寒,不作答。

  “什么人——!”

  马车停。

  貂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左慈掀开车帘,朝外张望。

  张辽率领两百士兵,追赶整整两日两夜,终于在被白雪覆盖的戈壁谷中截住了貂蝉的马车。

  张辽道:“请主母下车。”

  车内没有半分动静,张辽又喝了一次,貂蝉下了车。

  马车停在谷里,商道中央,张辽与貂蝉遥遥相对,吕布麾下亲兵与马车中央隔着鹅毛似的大雪。

  貂蝉冷冷道:“张将军,请让路。”

  张辽道:“请问主母,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貂蝉直斥道:“与你何干?让路!”

  张辽道:“随我回去,勿要作无谓抵抗。”

  貂蝉低声道:“把他们赶走,看你的了。”

  左慈似乎在等待什么,半晌后道:“先拖住他,我有计较。”

  貂蝉蹙眉,张辽见车内毫无动静,便知吕布多半中毒沉睡,不敢用强,随从纷纷架箭上弩,却不发射,纷纷围了上来,以弩箭指向貂蝉、左慈二人。

  貂蝉面容平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胆!你敢用强?!”

  张辽丝毫不惧,以剑一指:“我自十四岁起便追随主公,如今已是第十载,主公待我情同父子,尊你一声主母是抬举了你!”

  “你想将主公带去何处?欲置我并州千万军民于何地?!”

  貂蝉不气反笑,冷冷道:“好一个情同父子!”

  张辽道:“愚蠢至极,你究竟将主公如何了?!”

  貂蝉挑衅般地答道:“我能将他如何?我不懂你们男人的雄心壮志,我也有我想要的东西!你们满脑子里尽是江山、天下,何尝将妻女家小放在心上过?!”

  “在徐州做客时,甘夫人夜夜垂泪,与我唏嘘无言……”貂蝉挽着袖,缓缓走过马前,挑衅地侧头,打量张辽英俊的脸庞与锋芒毕露的眉眼。

  “刘玄德、吕奉先、曹孟德、袁本初……你们征战天下,眼中只有谋臣武将,妻子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面子,是个炫耀,是个传宗接代的器物,比之花街柳巷中的女子尚且不如!”

  张辽不禁退开半步,只觉貂蝉已经疯了,貂蝉冷笑道:“张文远,你觉得很愚蠢,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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