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应该是读取一个被塞到小甜饼里，还被动物咬过，最后，在厕所里被找到的脏芯片。”
贾维斯的语气还是四平八稳，彬彬有礼：“Sir，假设这是一本书，您愿意用自己的手去翻阅它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托尼放弃地说：“OK，你慢慢消毒。”
等他在自家AI那边撞了墙，被贾维斯堵到没话说，郁郁寡欢地打算去客厅喝一杯的时候，又不幸撞见了辣眼睛的一幕。
“天啊，好恶心！”
托尼一边用手挡着眼睛，一边嚷嚷着喊：“分开，分开，两个小混蛋！这是我的沙发，不是你俩的卧室，见鬼的，我居然会同意你们同居，我当时脑子莫非是进了水！哈利奥斯本，假如我再看到你把舌头伸到维尼嘴里，我就把你赶出大厦！”
“托尼！”维尼震惊地喊：“我俩是恋人，你居然说这么不可理喻地话。”
“恋人？你们年纪那么小，难道不能从互相了解、慢慢接触开始吗？”托尼继续说。
“拜托，我俩从穿开裆裤的那一天起（哈利：我没穿过，谢谢），就认识了，还了解什么？”
“人是会变的，维尼，你得重新了解他。”
“那我得了解几年，才能保证他再也不会变？”
“三十年，二十年？起码了解个十年吧！”
“天啊，托尼。”
维尼抿了一下唇：“如果我真的听你的，才找不到对象呢！想想史蒂夫……”
“史蒂夫怎么啦？他好好的。”
“好什么好？你到现在都没把他拐上床！我敢打赌，他一定还是处男！”
“闭嘴，维尼！这是国家机密，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以为自己是美国队长吗？还国家机密！听着，托尼，你得振作起来！去，上了他！想当年横行纽约的花花公子呢？哪去了？”
“演讲挺震撼人心的，维尼。”
托尼瞥了他一眼，有点儿不置可否地突然问：“但你怎么这么关心起我的恋情了？”
“第一，据说自己不恋爱的人，才会看不惯别人恋爱。所以，说不定你恋爱之后，就会发现哈利的可爱之处了（哈利：……）；第二，据我最近的统计，但凡把超级英雄当副业的人，都即将迈入单身的行列（托尼：什么？）；第三……”
维尼睁大了那双大眼睛，闪亮亮地望着托尼，诚恳地说：“爸爸，我想有个人来爱你、照顾你，史蒂夫是个好人。”
“但我不是个好人。”
托尼简单地总结说。
“行了，维尼，别整这些和你无关的事情，回你俩的房间去。”
他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扯着他俩的胳膊说：“记住，以后别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还有，你们做的时候，记得都给我戴好套子，做好安全设施。还记得吗，维尼？你自己说生孩子太痛了，那就别生！”
（维尼：我那是说着玩儿的，我是你儿子又不是女儿，你以为我真会生孩子吗？）
“什么，你是我儿子？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昨天差点儿下单给你买裙子。”
托尼一边讽刺着，一边像是赶鸭子那样，把两个孩子全都赶回卧室。
然后，他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用手支着额头。
“你看起来不太好？”史蒂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问。
他俯下身子观察托尼的脸色：“我很抱歉，托尼。”
“什么？”
突如其来地道歉，让托尼也有点儿蒙：“你做错了什么？”
“擅自带了一群人回……”
史蒂夫顿了顿说：“回家，给你舔了不少麻烦。”
“这不算什么，队长。”
托尼笑了起来，解释着说：“我之前确实是在……对，就像是娜塔莎说的那样，是在迁怒，事实上，你做的没什么错。有客人来挺好的，人多热闹，我讨厌一个人的感觉。”
“但你现在看起来很累？”
史蒂夫关切地问：“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体贴？”
托尼不经诧异抬起头，拿那双棕色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
“我在学着关心你，托尼。”史蒂夫认认真真地说。
“关心我，为什么？”托尼惊讶不已地问。
“我以为，考察时间足够久了吧，托尼？”
史蒂夫伸出手，搭在托尼的肩膀上说：“你似乎已经把我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忘的干干净净？”
“什么？复杂的关系？”
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此刻却像是傻子一样地问。
“不管是作为史蒂夫，还是作为美国队长，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都已经被大众认可了吗？”
史蒂夫忍着笑说。
“所以，我们可以真的试一试，在一起了，钢铁侠。”
他这么说的时候，身子慢慢地靠近托尼，近到可以清楚地听到那幽蓝色反应堆细微地运作声。
托尼明显有点儿慌张。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史蒂夫，语速飞快地说：“那只是个玩笑、恶作剧、游戏，保护维尼的权宜之计……”
“听着，托尼。”
史蒂夫神色严肃地望着托尼说：“虽然我站在新世纪的土地上，但我的思想和灵魂，在绝大部分时间里，还停留在七十年代。”
“Wow！没错，看得出来，你从头到尾就是个古董。”
托尼悄悄地把头往后仰，以避免真的和不断靠近的史蒂夫嘴对嘴撞在一起。
“所以，我不喜欢过头的玩笑、无聊的恶作剧、以及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恰恰相反，我最喜欢了。”
“但我很懂得罗曼蒂克。”
“呃……什么？你刚说自己懂什么了？罗曼蒂克？我知道你在冰里冻过一阵子，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吗？求你别试着赶时髦，简直要吓死我！”
“是的，我思想很保守，所以，只接受那种最普通的罗曼蒂克。那种……”
史蒂夫想了想，微笑着说：“我相信，假如一个男人认真向另一个男人提出恋爱请求的时候，他就应该做到，像是……像是对待自己的未婚妻那样地对待他。”
槽多无口，好不好？
托尼整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半响，他才找到语言，纠正了一句说：“对男人的话，应该是未婚夫吧？”
“要称呼你是我的未婚夫吗？”
史蒂夫拿出笔记本，虚心地求教着说：“我第一次和男人谈恋爱，如果用错了什么词语，你可以及时告诉我。”
然后，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把托尼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不顾他盈满了震惊的大眼睛，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托尼，让我们试着好好相处吧，我也会把维尼当成亲儿子的……我的未婚夫。”
“呃……我这么说话，没错吧？”
他又一次温和地抬头，愧疚地说：“和你这种高手相比，我大概真的很不擅长这方面。”
不！你哪里不擅长？
你简直就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几句话，瞬间从恋爱关系三级跳到未婚夫妻？
你厉害了！
队长，你真的不是扮猪吃老虎吗？
托尼的表情，因为过度惊吓，完全空白了。
与此同时，
“Excuse me，还有人记得被关进箱子里的小蜘蛛吗？”
前方有一群鸟蛇在飞，身后又被仿佛犀牛一样长相的毒角兽在追赶，还有几个绿色的小树人（护树罗锅）蹦来跳去地看热闹。
彼得跑啊跑啊跑啊跑……
终于忍不住痛苦地碎碎念起来：“这根本不科学，不科学！那个叫纽特的家伙，他的箱子里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积，还装了这么多的动物，不科学，不科学啊！放我出去！”
第94章 一个假的金刚狼
第二天一早，
托尼专门让贾维斯空出一间面积比较大的会客室，把所有人都赶……不，是请进了会客室内。
“我们都需要谈谈。”
他大步走进会客室，西装革履太阳镜，气势逼人。
“未成年，除外！”
在关门的时候，他不容拒绝地把维尼和哈利关在了门外。
然后，他才转头面向会议室中的所有人：“说说看吧！变种人？那边……一个英国巫师？你们突然间跑来纽约是想干什么？别说什么只是想逛逛纽约，或者带孩子春游这么无聊的话，我不是史蒂夫，不会信的。”
史蒂夫顿时表情有点儿疑惑地看了看托尼。
不过，在没摸清楚情况前，他不打算随便质疑托尼的决定。
会议室内一阵沉默。
许久，查尔斯教授率先开口：“我不喜欢说谎，斯塔克。但学生们在封闭式学校内，待太久了，容易出现心理问题。所以，但凡有机会，我都会尽量带他们出来，这次也不算例外。”
“OK，暂时信你。可你我都心知肚明，也许有这方面的因素，但这绝对不可能是你这么做的唯一理由。”托尼精明地说。
查尔斯教授不由得温和地笑了笑。
他并没有因为托尼生气，反而目光温厚、包容地望着对方：“是的，但另一个理由，我打算思考一下后，再考虑是否应该告知你们。”
托尼审视地看了他一眼后，没有再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