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白费力 作者:Linking7(下)【完结】(42)

2019-06-23  作者|标签:Linking7


  意向有关系,那就还是说,宇宙崇拜?那为什么要放在大黑天的手里呢?大黑天源自s-hi婆,可毁天灭地,总之不是很吉祥的一个神,它们能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我觉得不行,得再过去确认一下。
  闷油瓶马上拦住我道:“先什么都别想。”
  我此时心里已经有点烦躁了,我来这里之后,闷油瓶不止一次让我不要多想,不能想,自己却还没给我什么解释。这鬼地方难道真那么诡异,实际存在或不存在的一件东西,和我心里怎么想的还有关系?
  我叹了一声,心道恐怕闷油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太多行为是靠本能和直觉进行的了,但是他的话,我又不可能不听。
  我平静下来,点点头,招呼黎簇和我慢慢往那边过去,再确认一次。黎簇脸色煞白,还是同意了。
  等到了刚才的位置,黎簇手电光范围里,还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周围非常安静,只能听见我们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为了还原刚刚黎簇的经历,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蹲了下来。我记得他说先伸手摸了一下那块石头,在抬头看我的方向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对。我一边模仿着他比划角度,一边转头寻找不寻常的地方,黎簇的脸色又变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
  黎簇又做了做心理建设才道:“我想起来了。我是摸着那块石头,才看见的……”
  虽然这很疯狂,但我还是点点头表示懂了。心魔这东西谁都有,我太理解黎簇这种神经敏感的强迫思维了,就算我不摸着石头完全照着他的动作看一遍,黎簇自己就算吓死也会去重复一次,自己证明。
  我伸出手去抓住那块大玉米木奉一样的石头,马上就觉得眼前一花,果然,我看到我们这间房间的斜上方,慢慢显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影子,越来越清晰,看起来就是悬空着挂在我们的脑袋顶上。
  那块石头足有一口夫妻合葬棺那么大,而且奇怪的是,它不会因为我的手电光移动而产生任何光影上的变化,就好像它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虚像,或者自己有独特的光源,或者,它干脆不存在我们所在的空间。
  能看到大石头上不规则的凹陷和突起,足有人脸那么大,粗看好像长了脓包溃烂的大象躯干一样,非常的恶心,压迫感是实实在在的,我怀疑自己再多看两眼,搞不好会膝盖一软地跪下去。
  但我忍住了,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那根木奉槌,仔细比对后,发现起码在形状比例上两者是完全一致的,再就是某一些坑洼的位置,也能够对得上。也许这个小号的就是根据这个大的来制造的?那么我们在外面看到过的雕塑,也是这么造出来的?
  黎簇在一边已经忍不住了,问了好几遍我看到了没有,自己却不敢再摸那块石头了。我的态度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只是想要个让自己缓解焦虑的理由,看人焦虑其实也挺有意思,但我最终还是点点头。黎簇得到肯定了,眼睛只亮了一下,就开始自己喃喃着什么,似乎消化不了眼前的事情。
  我摸了摸下巴,对闷油瓶道:“你刚刚也接触它了,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要不你再试试?”
  闷油瓶却不说话,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一个更加可怕的想法产生了,这个想法说的通很多事,却让我一下子,连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不用摸也能看见?”
  闷油瓶慢慢点了点头,一字一顿道:“刚进来我就看到了。”


第一百零六章 吴邪的记录——恐惧之源
  闷油瓶的表情还是非常淡定,似乎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事物对他来说十分正常。黎簇就支撑不住了,可能非常想大闹一通,但是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对我道:“那个东西,我觉得,我觉得……”
  黎簇的表情好像也不是受到极度惊吓之后无法思考的样子,我看着他,等待下文。
  黎簇打了个响指,神秘兮兮地对我道:“我好像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你……”后半句话他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就一愣,翻了个白眼,竟然晕了过去,是闷油瓶突然捏住了他后脖颈上的一个什么位置。
  这门功夫我领教过,见闷油瓶用到别人身上,有种诡异的错乱感。
  “啧”了一声,我把黎簇放倒,心说什么情况,这小子会说出什么禁忌词汇,激怒那个“东西”吗?
  当下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了。只见闷油瓶冷着脸,把黎簇往胖子他们躺的地方拖,我跟着他往前走,不由问出了一个刚刚在脑子里转出来的疑问。
  “你这一招什么时候人能醒?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他们全晕了,咱们背都背不出去啊。”
  闷油瓶还是继续沉默。
  这个时候我太需要一个解释了,即使是闷油瓶,他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除非他不能解释。
  我一下站住了:“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让他们醒过来?他们不能看吗?”
  闷油瓶放下黎簇,回头对我道:“把石头交给我。”
  我竟然犹豫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忽然非常害怕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闷油瓶。这个想法不知从何而来,但是一旦产生就无法无视,让我几乎失控大叫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现在除了我和“闷油瓶”,其他人都昏过去了?
  大黑天的雕塑似乎整体也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也不知道是不是头顶上那个“东西”的光芒所致。我竟然感到头皮发麻,空气中的沉闷似乎有了实体,压得我喘不过气。
  “掉下来之后,你——你怎么醒过来的?”我发觉自己的声音里都有了颤抖,“摔进铃阵里之后,你怎么醒过来的?”
  妈的,我又怎么醒过来的?
  闷油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似乎想向我靠近,电光火石之间我就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隔着一米对视。我看着他的眼睛,仔细地观察,忽然心里咯噔一下,以前他眼睛里那种让我心安的波澜不惊不见了。
  这个“闷油瓶”的眼神里分明有一瞬间的抖动,我心头狂跳,要糟!
  喉咙忽然非常干燥,再说不出一句话。我的腿肚子开始发抖,但我强行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撑住了,同时脑子转得飞快:能假扮闷油瓶的东西到底是何方神圣?或者我根本就在一个幻觉里?“他”或者说“它”,要做什么?
  冷静,我必须冷静。给人感觉无比真实,但是逻辑上似乎不可能发生的情况,我经历过至少两次,一次关于老痒,一次关于墨脱的虫子,我还经历过很多蛇毒带来的幻觉,现在的我,没有道理不能凭自己清醒。
  我想到了藏在臂包里的匕首。
  幻觉里有“闷油瓶”,比有我无法对付的虫子还可怕,我肯定打不过他,我甚至可能下不了手去伤害他,这是最要命的。
  我可能只能依靠疼痛了,至少我以前这么做的时候,是有效的。
  这么想着,我感到周围越来越亮,好像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雾中,又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探照灯,正从头顶那块巨大的木奉槌上往下打着光。
  我认为自己的意识可能在回归正途,但是又被眼前的“闷油瓶”幻象强行拽住了。不是物理上的拽,是我的脑子实在无法无视他的存在,即使是现在的情况。
  这个“闷油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或者说应该是“它”,但是我没法对它视而不见。
  不知道在梦里自杀意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真是走投无路了,我想去解自己的匕首。
  “它”似乎知道我的企图,忽然向我靠近,此时我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只想后退保持距离,立马被什么东西钳住了脖子后面。我慌了,但愣是无法动弹,眼前也慢慢模糊,好像整个人都完全浸入了那种淡淡的光雾之中。
  脑子里无数的反应爆炸开来,反而混乱得一塌糊涂。然后我就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凑了过来,慢慢缩减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我不由牙关紧闭,眼前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我的头发肯定全部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僵硬到不行。
  接着,我就感到有东西在蹭我的嘴唇,非常轻柔,非常s-hi润。如果能看到自己,我一定是一头的瀑布汗。
  然后我就感到牙关上方、下颌骨的位置,难以遏止的多了一种压迫,又酸又麻,让我完全无法继续咬住牙口。我受不住呼了一口气,一个滑溜的东西就猛地钻进嘴里,激地我浑身的j-i皮疙瘩全部冒起——又感到那个东西贴着我的牙齿和嘴唇,来回地磨蹭,似乎是瞎的,想继续往里钻,要去够我的舌根,只是一时摸不着路。
  因为这个东西的搅动,我的口水都变多了,完全不敢吞下去。
  难道它要钻进我的喉咙?
  我一下想到黑毛蛇,一下想到螭蛊,不禁发出呜咽。太绝望了,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变成一个被怪物cao纵的躯壳吗?闷油瓶看到我后会是什么表情?
  我一直拼命地挣扎,可于事无补,心想幸好吞过蛇,大不了再吐出来……然而预期中异物顶到喉咙的恶心没有出现,那s-hi乎乎的东西慢慢退了出去,竟然吸吮住了我的舌头,竟然无比的温柔。
  我哆嗦了一下。
  休整的时候,我们吃了压缩饼干和巧克力补充体力,我特意观察了,闷油瓶虽然吃得很少,但是也和我们吃了一样的东西。
  懵掉的脑子从中只提取到了一个信息:这条“怪物”甜甜的,和我们吃过的糖果一个味道。
  这不对啊?
  我酸麻的脸颊处不再有那种充满压迫的感觉,后颈处的钳制也轻了许多。脑子里的恐惧,慢慢全部都转化成了别的感情,我的心跳还是非常快,但是咽了一下口水。
  眼前慢慢变暗,各种毫无意义的色块,逐渐组合成了闷油瓶担忧的表情。他正在非常近的距离盯着我,似乎不确定我的情况。
  “怎么回事?”我说道。
  闷油瓶的鼻息都吹到了我的脸上,让我有些窘迫。
  我手里已经没有再握着那块石头了,我死死抓着的是闷油瓶的胳膊,我慢慢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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