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白费力 作者:Linking7(下)【完结】(39)

2019-06-23  作者|标签:Linking7


  “吴邪,你有没有后悔的事?”他还没完没了了。
  我摇摇头,把他的声音屏蔽出去。
  接近蜡烛之后,我注意到由于烛火照明范围有限,应该是墙壁的地方其实什么都没有,往下是看不到头的台阶。蜡烛本身好像不是灰白的颜色,有人往上撒了什么东西。
  抓了一把地板上的土,似乎是些灰黑色的细沙,我仔细一捻,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好像是犀角?
  犀照通灵,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类似的事情。我把手上的粉末抛洒到了粗蜡烛的火上,几朵蓝绿色的火苗唰就跳了起来,好像烟花爆炸一样,差点烧掉我的眉毛。
  蓝光照耀下,我看到我手腕的伤口处变成了荧光蓝色,连手心都是令人发毛的光晕,脚下似乎也看到了发亮的斑斑点点。这小子真黑啊,到底放了我多少血?
  蓝色的火渐渐转绿,我费劲拔起来一支蜡烛,趁着火还没变,回身去照我刚刚躺的位置,就发现这里的天花板很矮,上面也布满了斑点,而地板上隐隐约约的,竟有不止一滩液体泼溅过的痕迹。
  非常的恶心,就好像有只巨型哈士奇在这洗澡甩毛,并且滴了一地口水。
  “你到底做了什么实验?”我问。
  黎簇看着我,露出了十分诡异的笑容:“我重合了你所有的‘s_h_è 线’。”
  我浑身一炸,黎簇果真迷信他自己那套“折纸”理论?
  “那你怎么判断自己成功没有?”
  他冲我摆了摆手上的鬼头戒指,答非所问道:“很多人推行一个时间重置到理论,认为我们的世界被重置过很多次。”
  黎簇说的是网上曾经很火的讨论,发起点是曼德拉去世的时间,连美国总统布什都曾经说错过,当时人家明明活着。很多人信誓旦旦看过新闻说某某名人已经在好几年前死了,而且采用的是非常高规格的国葬,结果上网一搜,人家还健在。
  我耐下x_ing子,不知道这和实验有什么关联。黎簇看着我:“这个理论上肯定是错的,因为当时间重置,那么所有人应该都不记得那一件引起分歧的事。我举个例子,A死了,看到这件事的人只有B,其他人还以为A没有死,时间重置之后的世界A没死,B变成了唯一一个认定A死了的人,导致其他人和B的记忆有差——这说明,B的时间没有被重置。如果没有所有人一起重置,那只说明B一开始就不在此世界内,那他也不应该观测到A的死亡,这两点互相矛盾……世界不会允许有牛逼的例外,能够说出别人不记得的重大事件,这些人的存在本身就和‘时间重置’的概念相矛盾。即使按照你的理论来处理,也应该是A和B一起消失,其他人记忆中根本不存在A和B。”
  “所以你想说,你无法判断实验成功与否本身就是你的成功?”我道,“你是弱智吗,这和吵架单方面说自己赢了有什么区别。”
  “变动已经发生!光放血不会让你吐成那样,你的意识和世界的联系肯定有了什么变化……矛盾消除了,即使现在看来非常诡异不可能的‘历史’,也已经是不可改变的既成事实了,不管你觉得它重要不重要,可能不可能。”黎簇笃定道。
  我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心想,齐羽?
  黎簇兴致很高:“祭台就为了让上师预知未来并避免将来可能发生的错误而造的,你的线被我重合成最佳的那一条了!可以说,我是你完美人生的缔造者。”
  “放屁!”我骂道,“如果这就完美了,张起灵为什么还是张起灵?”
  黎簇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突然暴怒。
  他被命运锁住的每一天,都不完美,何止不完美,是噩梦。
  黎簇从怀里拿出鬼玺,不服道:“我有亲身证据,我在上面替你们开门的时候,知道我是怎么使用它的吗?”
  我表示不感兴趣。
  “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知识,但是当我面对锁口的时候我,突然就知道该怎么去转动它。”黎簇道,“我也突然特别清楚自己要对你怎么做,这都是我的命中注定,梁湾说,我是来拯救你的。”
  我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有些后悔当时为了激发黎簇的积极x_ing用了太多煽情的词汇,一边也暗骂,不知道黑眼镜忽悠了梁湾什么玩意。
  “你自己玩吧。”我转身往阶梯走去。虽然不知道它们通向哪,好歹能下到开阔一些的地方,好好感受一下气味,或许我还能找到闷油瓶他们的痕迹。
  我选出燃烧的比较多的一“堆”蜡烛,想跨过那堆蜡油和火光,几乎要迈出一只脚的时候,咵啦一声怪响,那堆东西竟然被什么下方飞来的东西撞烂了底,顶上的蜡烛七歪八倒,熄灭了不少。我定睛一看,就见闷油瓶的刀c-h-a在最外层的蜡屑里。
  我心中敞亮,似乎看到远处的台阶上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刚要喊他的名字,就听闷油瓶喝道:“别动!”
  我随手按住不知道怎么回事想从我身边逃跑的黎簇,同时也发现,蜡烛熄灭之后,视野反而好多了,台子之外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黑。
  让人后怕的是,这个台子外围不到半米的范围里,密布着黑色的极细的丝线。我无法形容这种感觉,火光竟然导致了我的视野盲区,我刚刚完全没有看到它们。
  线上挂着无数的六角铃铛,如果我继续下台阶,肯定会被丝线绊倒,牵响所有的铃铛。


第一百零二章 吴邪的记录——汇合
  我咽了下口水,这些铃铛给我留下的记忆非常不好,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定在了原地。闷油瓶有张家族长专用的母铃,眼下应该可以使用,只是不知道这只铃铛是单人的还是可以共用,万一是只能护他一个,我和黎簇怎么出去?
  结果出人意料,闷油瓶并没有拿什么东西出来,也没有启动什么机关,直接稳稳地开始在丝线之间穿行,往我们的方向移动。我拽着黎簇的后领子,心里有点诧异,难道这铃铛阵没有解除的办法吗?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
  黎簇不说话。
  张家古楼的那个铃铛洞,我和胖子曾推测要靠注满水改变铃铛震动的声波频率来通过,眼下这个地方莫非没有?
  我灭掉了其他的蜡烛,眼前的整个石室的面貌清晰起来,粗略看去,横向得有二三十米,相比之下,那些丝线真的太不起眼了,稍微离远一点,它们就完全融进了背景里。
  按说我们在深山之中,应该伸手不见五指,我却总觉得哪里有光源透进来一样。
  闷油瓶很快走上了台子,我见他身手利落,脸上也没有灰尘,心里放松了一些,迎上去问他刚才怎么回事。
  闷油瓶看了我身后的黎簇一眼,皱起了眉头,开口讲了一句我完全听不出来内容的话。他的发音太诡异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汉语,也不是他以前说过的那种粽子语。
  黎簇没再试图跑走,怏怏的在我身后站着,听了闷油瓶这句奇怪的话,也没有恍然大悟的表情,跟我一样一脸迷茫。
  闷油瓶却似乎松了一口气,看着我好一会,才道:“有人把机关破坏了,这个地方的防盗机制只触发了一半,所以既不能进水开启通道,也无法原路退出去。”
  我瞪了黎簇一眼,后者把自己缩得更小了一点,毫无疑问就是他干的。
  “我们从那边摔下来,触动了铃阵。”闷油瓶指着自己来的方向。我尽力看去,还是一片黑暗,无法分辨他说的具体是什么位置。
  我道:“胖子他们怎么样?”
  闷油瓶道:“我把他们搬到暂时安全的地方了。”
  “你带了母铃吗?刚才怎么不用?”我奇怪。
  闷油瓶摇摇头。
  我大惊,心说我们为了拿你的铃铛,大费周章地往西藏去了一遭,你难道又弄丢了?
  闷油瓶看我不明白,就慢慢解释,子母铃一起毁掉了,连同记录了仿造青铜门遗迹的丝帛唐卡。这些属于张家本家和康巴洛分支的圣物,都被蓝袍扔进了喜马拉雅的深山岩浆里,为的是再也没有人能够走张家族长的捷径。
  我想到我们之前在雪山分别的场景,心里不太痛快,但也不是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之前我还有些担心,看来你是真想结束这一切了。”我略有些欣慰道。
  闷油瓶点点头,没有继续搭腔,转而抬头研究我们头顶的天花板。我也跟着他看,不知道有什么门道。
  天花板上似乎刻了不少线条,我盯着看得眼睛发花,才明白过来那大概是一副天星风水图。如此一结合,刚刚我看到的那些血迹斑点,也不是随便甩上去的,而是在星眼的位置。
  自古中国人就迷信天人合一,特殊的天象常常预知了重要人物的旦夕祸福,所以不少帝王喜欢在自己的墓x_u_e里绘制命星的图案,风水大师在选定宝x_u_e时,也一定会追求日月星辰与山川地理相应和,就是不知道我们头上这个不知道什么年月建造的东西,到底记录了什么事件。
  我和闷油瓶都不矮,可伸长了胳膊距离顶部还是有段距离。我刚想提议要不整个人梯,就见闷油瓶拍了一下黎簇的肩膀,示意他别动。
  黎簇必然早听说过闷油瓶的威名,当时气也不敢大喘,我看着十分好笑。闷油瓶便后退一步,一个助力起跳,一脚踩上黎簇的背,大概是借点发力,“呼”像只豹子一样就跃过了我们的头顶,似乎要够上面一个什么位置。
  黎簇给蹬得差点摔倒,刚“cao”了半声,就被头顶上金石刮擦的声音盖过去了。刚刚不知道是哪个星眼的位置,竟然缓缓伸下来一根细细的铁链。
  闷油瓶略一思索,就往下猛拽了它一下,只见铁链就反向一节一节自己收了回去,又缩回了天花板上。我正奇怪,突然“咔嚓咔嚓”的奇异声在头顶和脚下响起,同时地震一样,我们脚下也不稳起来,然后就看到周围的铃阵和丝线升起——后来我意识到不对,是祭台下降了。
  黎簇一看就炸了,大呼:“错了错了!我已经把悬廊放到底了,我们会被压死的!”
  闷油瓶不理他,一直盯着脚边找什么东西。台子下降后,四壁的台阶并没有移动,从前的祭台变成了一口竖井,上面隐约露出了一个大洞。不待洞口彻底显露出,闷油瓶就揪着黎簇的领子把他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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