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白费力 作者:Linking7(下)【完结】(12)

2019-06-23  作者|标签:Linking7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之后解读到的内容,对我现在的经历和今后的计划完全没有意义,但是它们确实是几年前我耿耿于怀的“答案”。这些东西兜兜转转,以这样的形式在我眼前重新,我甚至不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闷油瓶认为我的心结来源于此,在他眼里我还是十年前那个会为了这种东西冒险的吴邪。
  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的话,最真实的记录莫过于此。
  可我真的想知道吗?知道之后是无穷无尽的未知,是可能无法掌控的恐惧,“存在”本身的不平等,作为“人”的无力感。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
  把这些东西全部记录下来也许是危险的,细节,也许会暴露我觉得无所谓但汪家人在意的线索。我选择用总结的方式,去掉“亲身经历”的细节。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记录是断代的,根据人物的衣着和所拿的兵器,勉强能推测出年代。
  第一个来自战国时期,记录的是一个人杀死白色巨蛇的场景。巨蛇死亡之后,他在似乎是在蛇的居所的洞x_u_e里观察山壁的颜色,确认了石头的材质后,狂喜的神色近似疯狂。随后一个狐狸脸的怪人,也进入洞x_u_e,他径直走到“我”的方向,把“我”收进了一个罐子。
  蛇的视角非常低,在我被关起来之前,我才看到了头顶的东西——一块“天石”。我立刻认出了这是哪里,也知道了山壁的颜色为什么有玉的通透感。
  接下来的记录,是这两个人为首的倒斗,并且是官倒,我看到了大量的士兵在后,可怕的是这些人的脸很长,完全不是正常人类。马脸人鬼气森森,行动整齐划一,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而背景的声音,正是让人背后发凉的号角声。
  西王母崇拜文化的起源,周穆王姬满西征西王母故国的动机,神话里经典常见的“长生不老”。
  长脸的变异,应该来自血统,狐狸脸和马脸,可能是某个古老家族的人,身体变异的两种不同结果,或者两个阶段。铁面生离开故土,戴上铁面出仕,引诱鲁殇王杀蛇挖陨玉矿,打造鬼玺,终极的目的到底是自救,让自己变回普通人,还是单纯想求真正的长生?鲁殇王率领铁面生的“族人”进行官倒,不惜用鬼玺和借y-in兵的故事隐人耳目保护他们的安全,究竟是出于对权势和不死的贪婪,还是对朋友的信任?
  都不重要了。
  几年前,我亲眼目睹了鲁殇王血尸化后的惨状——被背叛的人,故去后也不得安息,成为了背叛者雀占鸠巢的一道“防盗机关”,而铁面生机关算尽,也不过是在棺椁里不死不活地躺了几千年,空有一具驱壳,没有半点自己的意识。
  死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最好的解脱。一死百了,尘归尘,土归土。
  我不知道闷油瓶动手杀自己祖先的时候想过什么,但我记得他对着那口棺材磕头的动作。


第七十章 吴邪的记录——不完整的记录II
  闷油瓶被三叔引去七星鲁王宫,是被精心编排过的。
  我和闷油瓶相遇的时候,老九门、裘德考和上层势力(或者用“组织”来说更合适)的最后斗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由于汪家常年的监视和cao控,我三叔那一辈可以说无论如何都会失败,于是他想出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提前让吴邪作为第三代进入所有人的视线。
  爷爷遗留的这一计本有些制衡的感觉。真正的齐羽显然是长生计划里一个特殊的试验品,由于文锦她们的逃脱和自救,这个人的真正结局我无从得知,只能推测其他势力一直无法掌控他。追求长生的遗留势力想要齐羽身上的秘密,汪家想要有麒麟血的真正的吴邪,吴邪和齐羽太过相似,于是假扮“我”的那些人和我本人,一定不会被干脆地抹消掉,两方势力会互相牵制,这就为解连环或者说解九爷当年的老九门自救脱离组织的计划赢得了时间。
  时间,时间真是个好东西,拖到我长大成人,拖到汪家人内部出现派系斗争,拖到组织的初代领导人物全部去世,不再为了那个复活领袖的计划费尽心机。
  这里面只有一件事解释不了——为什么录像带里的齐羽和我长得那么像?
  我只能猜测,或者是巧合,或者是这个“齐羽”在更早的时候就被爷爷替换了,从爷爷知道我的血不一般时,就打算准备这样一个人物。替换也许是在西沙之前进行的,可能海上死掉的那个第十一人才是齐羽的正身?
  这件旧事和我无关,事到如今,真正的真相只有一个人知道了。
  张起灵。
  他是一直游离在组织和老九门的计划之外,他应该从不关心齐羽为什么和吴邪那么相似。所有人都在利用他,而他又因为自己的失忆不得不搭乘其他人的顺风车,得以有机会进入那几个地点探查他需要的消息——然而最终探查的结果,不过是再回去一个他最初来的地方而已。
  难怪他会在蛇沼病发,得知一切不过是徒劳,该完成的都没有完成,他只是花了那么多年重新搞明白自己是从哪来的,却仍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我同情他吗?我说不清。
  闷油瓶身上的“神x_ing”慢慢消失之后,任何关于他的信息,只带来慢如刀割的痛楚。
  第二类记录,似乎是某一辈张家人去秦岭埋一个石盒,年代不太可考,也许是唐宋……我能认出来秦岭,完全是因为那根铜柱的花纹太深入脑海。
  而让我窒息的是,我眼中所有景物的规模,完全不符合我的认知,小的“失真”了,似乎我变成了奥特曼。
  实在太小了,如果我记忆里的那根柱子是一百米,记录中看到的也就十米多点。我随即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不是我变大了,而是我初次看到的秦岭青铜树本来就没有那么高,我现在“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最早以蛇的视角解读蛇毒的时候,我经历过比较难受的一段调整过程:蛇的五感和人完全不同,比如说蛇的体温会影响触感,视觉会影响了对距离的掌控。流了多次鼻血,我才稍微可以把信息转换完整,直接把那些东西理解成“人”眼中的东西——不然我看张桌子都像看房一样,才真是要崩溃了。
  蛇眼中和身子一样粗的东西,在我这个一米八的男人眼里顶多一根胳膊,蛇眼中似乎无限长的高柱,也许就人眼前一座楼。
  人脑确实神奇,我听说如果一个人倒立超过一段时间,眼中的影像还会自动调整过来,跟手机的重力感应一样。由于我以前接触的蛇毒信息太多了,目前脑子的转换模式已变成默认。
  如果不缩小转换,我曾经看到的和蛇看到的高度就是一致的——往上通天,往下直c-h-a地底。
  张海客提醒过我,我过去的记忆没我想的那么可靠,秦岭一开始就是骗局,也许从老痒给我看他耳朵上的那只六角铜铃开始,后续就全部是铃铛加上蛇毒诱导出的幻觉。
  如果是这样,秦岭应该才是我第一次接触蛇毒,脑子里还没有自动转换的模式,才会把一根实际上几十米的柱子硬生生脑补出了世界第九大奇迹的高度。
  还能作为证据的是我被人发现的位置,离我们进山的地点差了十几公里,而我坠崖的伤太轻了,然后就是那种特殊的物质化能力,显然都不是真的。
  老痒不知是被哪一方势力收买,接近我做了这件事,可能想要我说出什么有关蛇的信息。不过因为当时的我确实白纸一张,他们的计划应该是失败了。
  第三类蛇的记录,可以推断为明朝末期的事件,是我从人物的服饰推测出来的,里面近乎还原了一段我早就知道了的故事——东夏人抓住当时最负盛名的堪舆师汪藏海,去修缮一座连通着火山的皇陵。
  殷商时代的古墓,其中的很多结构和藏品是完全超出现代人想象的,而这一座皇陵的规模,又大的近乎神迹,我看到的内容和蛇眉铜鱼的记录可以对上。
  东夏人的神崇拜很奇特,我只在长白和康巴洛两个地方见过,就是那种木奉槌一样的神像,似乎是根据他们“神”的本体抽象出来的。门里的万奴王是一种人造机械,和墨脱我见过的那个一宗同源,简单来说都是张家守护机关的“斗尸”。
  可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从山底弄一个出来呢?是为了要换防吗?这种东西又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呢?和长白山底那一块陨石碎片,有什么关系呢?
  蛇视角的“我”,没有看到深渊的最深处。
  也许是这段记录本就缺失,也许是闷油瓶刻意隐掉了山底他现处位置的情况,不想让我这么早就看到。
  我不敢细想闷油瓶为什么要这么做……蛇眉铜鱼上最后凌乱的刻字,是汪藏海极度惊恐下的记录,应该是贴近实际的,他用的字眼却是,“地狱”。
  这一批东西里的信息,其实大得可怕,只是单纯分类为三类比较方便记忆,但我可能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整天无休无眠地阅读,最后的情况可想而知,不太好,出现了黑眼镜警告过我的“过限”。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贪心会带来什么后果,我可能就不会如此轻率了,可惜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总之,当我从重重噩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正感到胖子骑在我身上扇我的巴掌,我被他打得很痛,第一个反应却不是反抗,而是摸过了桌子上的大白狗腿,去割自己的手掌,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子到底醒没醒?
  以前我陷入幻觉无法自拔的时候,都是用疼痛的方式来恢复意识,之前烟不离手时用烟头就可以带来足够的痛感,如今为了一个约定,我完全戒烟,只好上刀了。
  胖子听说我的“自残”原委之后大骂了一晚,不过我的状态很糟糕,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闹到傍晚的时候小花就来了电话,似乎我读蛇发疯也不是第一次了,有经验可跟胖子分享。
  我回想起在医院度过的那几个夜晚,不清楚是不是也是类似的。
  胖子和蓝袍确认我不会再满地打滚之后,问我哪里还不舒服,我只老实道,我累了。
  胖子还是暴跳如雷,我听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生我的气,而是在生他自己的气——他说没有按照小哥的嘱托看好我。
  谁也不是谁的附属品,谁有义务照看好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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