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舞流云 作者:紫舞玥鸢(下)【完结】(52)

2019-06-23  作者|标签:紫舞玥鸢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赢得?”

“对,每年牡丹花会都有比赛,最后胜出者,冠牡丹作为奖品。”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s_ao动,原是冠牡丹终于解开神秘面纱。

白纱滑落,耀黑千层台阁瓣,重重叠叠,傲然风中,纯黑的华袍衬托着它的高贵,玄色的光芒流泄,黑水晶般的妍态,雍容非常,实是极品中的极品。

“就要它!”

“就要它!”

几乎同时出口,玄煜和慕容翎挑眉互瞪了一眼。这两个人,似乎总是在这方面分外有默契。

“这……只好请两位参加比试了。”

流云摸了摸鼻子,只当没瞧见,向流霄道:“有没有喜欢的?”的流霄笑道:“在看看罢。”

“咚”一声锣响,比赛已然开始了。

赛事公分三场,采、文、魁。第一场:采,即是对对联。在四分之一柱香内写出下联,并通过审核者晋级。

一副红底黑字的大幅上联高悬在朱红的柱上:“李白桃红,流水小桥,烟雨江南春色满”。

香已点燃,台下的众人或瞑想,或苦思,鲜少有人已经开始动笔。

第一场的上联并不难,但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漂亮实是考验了,能顺利晋级的并不多。很不巧,慕容翎和玄煜就是其中之一。

慕容翎毕竟久经风月,轻车熟驾,稍稍胜出一筹。素联一甩,稳稳挂在下联的柱上:“藤紫柳绿,鸣蝉参树,熏风塞北夏声浓”。

玄煜内双一挑,转眼旁边有多出一副:

“艾青桂橙,徐风古道,松林漠北秋姿朦”。

两句一出,立引得赞叹一片。

一场结束,共有不到十人晋级。

第二场,文,即是咏诗。指一物拟诗词一首,仍是四分之一柱香时间。

台上司仪的是个美貌女子,一双妙目自他二人上台来就一刻也没移开。

俏丽的声音发话道:“牡丹花会自离不开牡丹,这一局就以牡丹为题。”

台下,一阵议论,一阵期待。

流霄蓝袖负背,笑道:“流云,你说谁会胜?”

“这个……”流云嘿嘿一笑,道,“只怕难分伯仲……”

“可冠牡丹只有一盆呐。”

“是啊,结果如何谁知道呢。”

“你不担心么?”

“但心……”流云抚额道,“无论他们哪一个拿到,我都没有好日子过……”

“……”

台上之人自没有注意到下面的情景。慕容翎摇着扇子略微伟沉吟片刻,“哗”的一合,吟道:“澹荡韶光三月中,含烟洗露照苍苔。云想衣裳花想容。

轻翅萦枝舞蝶来。间行古刹情何已。千秋风流笑月白。”

流霄笑道:“好诗。”

流云摇首:“这东西我可没兴趣。”

舞怀峰淡淡望着流云笑道:“的确好诗,含蓄而不减风流。”却不知在赞诗还是另有所指。

美貌女子两眼放光,连声赞叹。

玄煜双目一眯,朗声道:

“当筵芬馥歌唇动,倚槛妖羞醉眼斜。琉璃地上开红艳,碧落天关散晓霞。国色精明动韶景,天香旖旎飘芳华。”

舞怀峰又道:“这首也不错,绝艳而风华无双。”

流云望着台上眉飞色舞的人,微微笑道:“我就说吧,不分伯仲。”

舞怀峰道:“那还不一定,还有第三场。”

第二场过后,竟只剩下三个人。慕容翎、玄煜,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第三场,魁。顾名思义,夺魁者最终得胜。魁就是冠牡丹,谁先拿到冠牡丹就是赢家。

而这场比赛已不是单单为了一盆牡丹,慕容翎和玄煜之间斗了这么久,迟早该有个了断。

慕容翎微微弯了嘴角,说到轻功,就连流云都没有把握胜的过他。

玄煜瞧了瞧高台上耀黑的牡丹,黑眸精光一闪而过。

又是“咚”一声锣响,慕容翎和玄煜如离弦之箭跃上高台。另一个书生显然不会武功,惊讶的望着两个颀长的人影在空中飞来飞去,连爬台都忘了。

慕容翎到底技高一筹,眨眼站在展台之上,甚至回过头来,朝玄煜得意的笑了一笑。

就在指尖触到冠牡丹之时,却见一块小石以疾迅之速生生击在花盆之上,霎时将整盆花打下了高台!

就在众人来不及反映之时,玄煜面露微笑,双足一点,俯冲而下。

轻功不如你,他耍y-in的还不如么?

空中落下的牡丹近在咫尺,玄煜刚刚伸出手,忽然,在众人惊呼之中,花盆似磕在高台的木桩之上,蓦的被击开了方向!

好死不死,竟直直砸在还在发愣之中的书生怀里!

全场哗然。这恐怕是牡丹花会有史以来最惊心动魄而又大跌眼镜的一次夺魁……

玄煜、慕容翎傻眼,又蓦的发出一阵大笑。

混乱的人群中,流霄忽一把捉住流云来不及缩紧袖中的手,笑道:“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这么一来,就没有输的那个了。”

流云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呵呵。”

流霄也笑,道:“不过,你刚才问我有没有想要的,我突然也想要那盆黑牡丹了,怎么办呢?”

“……啊?”

第99章 番外(七)过年

隆冬刚过不久,紧接而来的就是春节了。玄国太子玄沄夜、沄玥公主刚举行完五周岁庆典,举国上下更是喜庆一片。

玄耀大街上,张灯结彩,车如流水马如龙。时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孩子提着花灯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入夜,云曦阁。

已过了掌灯时分,层层的绕湖回廊点缀着华丽的灯笼,远远望去,仿佛天上的晨星落了地,水光一般流动,映的一片波光涟漪。

回廊尽头,是阁主的寝房,典雅而华贵。再不远处,则是其他几位“主子”的独立院落。

一袭颀长的青影悄然走近那扇精致的檀木红漆门,脚步轻盈无声。

霜雩瞧见来人,刚迎上去,却见他微笑一摆手,便即刻识情识趣退了下去,顺便撤下四周的暗哨。

微风随即窜入,旋着圈将淡青长幔扬风吹起,舒缓地在空中扭转飞展,梦一般虚幻。门轻声关上,轻幔轻飘飘地慢慢垂落下来。

宽敞的暖阁中央,是张宽阔的绯玉床榻。榻上铺着雪白的裘毯,柔软而舒适。冬日里,地板上则满室铺着狐毡地毯,赤着脚也不觉冷。

逝辰除了鞋袜,屏息轻手轻脚走近,依稀可以感觉到榻上熟睡之人均匀而绵长的呼吸。

莫名其妙的,令人安心的感觉。

流云侧卧在榻上,长长的乌发解了开来,披散了一身,一半盖在脸上,微弱的灯光映照出另一半的脸孔,惊人的英俊。

丝被盖一半滑一半,宽松的睡袍半敞着,隐隐约约可见他精韧的胸膛,x_ing感的锁骨。

逝辰幽深的双眸含笑,一点一点地细看过去,目光灼热,却脸不红气不喘,也不动声色,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轻轻撩开了他面颊上的黑发,垂首细吻着流云的唇。

本在熟睡的人忽然张开嘴,吮吸他的唇瓣。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抽开了逝辰的腰带,浅青的外衫滑落,因暧昧的火热而生出的薄汗浸s-hi了亵衣,紧紧贴在身上,再被那双手层层剥了开去,露出精瘦而匀称的肩背。

流云拨开他满头的青丝,滚烫的手掌沿着脊背缓慢地、撩人地、摩挲着向下滑。

这对急速膨胀的情欲来说,好比油淋在火上,越是温吞越是磨人。

逝辰撑在流云两侧,粗重地喘气,却见他含笑的双眸深如月夜,哪里有一丝熟睡的迷蒙?

“你……何时醒的?”喉头的干渴让他的声音都低哑起来。

“嗯?……你进门的那个时候。”流云邪邪得笑,凑过来咬他的唇,才分开一段距离的身体又紧紧缠在一起,绵绵密密地吻,细细密密地贴合,空气也渐渐热了。

流云手指伸进里裤的时候,逝辰微微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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