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私房菜 作者:忘川魂一缕【完结】(49)

2019-06-22  作者|标签:忘川魂一缕 重生 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又是两日一晃而过,嫁衣已经做好大半,只待最后压边的金线,但蒋公子还未归来,云娘看着那如火的嫁衣很是矛盾,索x_ing放在一边,决定今晚早点就寝。窗外刮的风呼呼作响,云娘理了理耳边被吹乱的发,走到窗边往外面看了看,无边的黑夜下,小院里落了一地的树叶,乌云黑压压的,闷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是要下雨了吧……”取下支着窗户的木棍,将窗户关上,云娘梳洗一番,吹熄了烛火,便躺在床上,这两日皆是整晚噩梦,很是疲惫,因此,没过多久,云娘就沉睡了过去。

  轰隆的雷声接连响起,时而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夜空,将这屋子里也照得甚是清晰,许是感到些闷热,云娘亵衣无意识间扯下,水红色的肚兜露出一角,圆润的肩头也暴露在空气中,黑发缠绕在白皙修长的颈间,红色与黑色的冲突只显得云娘的肌肤白到透明,在电闪雷鸣下,美得惊心动魄。那潜入房间的黑影看到这一幕时,血液都沸腾了,齐齐往身下涌,不过片刻已经是胀得发疼,哪里还忍得住,借着酒意,直接就扑了过去。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云娘猛地惊醒,闪电的光刚好照进屋内,男人狰狞的眉眼, y- ín .邪的目光通通映入眼帘,被压在身上,几乎没有阻隔,男人炙热的体温烫得她想要立刻死去。

  这一定是噩梦。

  雷声一夜未断,哗啦啦的大雨似乎想要冲刷掉某种痕迹,女人的尖叫哭喊,男人的闷哼低斥,通通被掩去。

  充斥着罪恶的欲.望总在这黑暗的夜里发生。

  男人耕耘半晚,酒意挥发,睡得很熟,女人睁着空洞的双眼,却是一夜未眠,身上无一处不疼,但是心里的恨却让她忘却了所有的疼痛,只觉得屈辱和绝望。

  她脏了,她更加配不上蒋公子了。

  云娘伸手在枕边摸索,接触到那玉佩时,酸涩的眼睛再次被泪水盈满。撇开酣睡的刘绍远,云娘随意披了一件外衫,虽两脚发软,却是挣扎着走到铜镜前,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衣衫凌乱,满身的紫红色吻痕,还有掐痕和牙印,腿间甚至还有尚未干涩的白浊混合着血液缓缓留下……

  ——真脏啊。

  她原嫁的夫君刘少卿从小病弱,她嫁过去也不过是为了冲喜,一年的时间,刘少卿那破败身子吃药都来不及,怎么顾得上行那夫妻之事,所以刘绍远才将主意打到了这个有名无实的嫂子身上,她不堪忍受,故意惹怒婆婆,才能如愿被休,回到宋家村来。也因此,她才有勇气希求蒋公子要了她,但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视线突然就凝在铜镜前的发簪上,云娘拿起发簪,紧紧握在手心。

  当发簪尖端全部没入刘绍远脆弱的脖颈,刘绍远终于睁开了眼睛,惊讶,愤怒,凶恶,就是没有一点悔意,怎么会后悔呢?他不过是睡了即将入门的小妾而已。云娘嘴角勾了勾,在刘绍远挣扎着来掐她脖子时,云娘用尽全力抽出发簪,在鲜血迸溅而出时,又c-h-a了进去。刘绍远捂着自己的脖子,脚无力的在床上蹬了几下,云娘甚至听见了他喉间传来的“咕噜咕噜”呛血的声音,真好听啊!染了血色的发簪,被云娘机械的拔出,再狠狠c-h-a.进去,刘绍远是什么时候没了呼吸都没注意到,只是手上再没有力气时,才无力的顺着床沿瘫坐在地。

  血痕逐渐蔓延,浸s-hi了床单,又顺着床边落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不一会儿,床下已经积了一小滩的血。浓郁的血腥气终于将糜烂腥臭的气味压了过去,云娘手指沾了些血色,在地上无意识的画圈,渐渐的全写成了蒋公子的名字。

  像是忘了床上还有个死人,云娘洗了一个澡,将身体搓得差点掉了一层皮,这才换上衣服,坐在窗边,一如既往的绣着嫁衣,但眼里再无喜意。除了绣嫁衣这件事,忘乎所以,手被扎了也毫无所觉,使得嫁衣上多了血色无数,整个人无波无澜如行尸走r_ou_。

  不过一日,并没有人到云娘这儿来找刘绍远,毕竟于一个经常留宿青楼妓馆的男人而言,时常不见人影也是正常。而云娘的嫁衣终于绣好了,金色的丝线勾勒在大红的嫁衣上,很是精致,云娘面无表情的将嫁衣换上,又不紧不慢的描眉抹胭脂,只是淡淡一层妆,却也是美艳不可方物。

  宋家村依山傍水,流淌而过的水恰好将整个村子环绕了大半,而云娘的药膳馆并未建在村子中心,而是在外围一带,恰好离那河水不远,又远离其他几户人家,所以即使云娘穿着一席大红嫁衣走到河边时,并未有人发现。

  云娘手心握着那块玉佩,一步一步走入水中,曳地的裙摆铺在水面上,渐渐的连那妖艳的红也被水吞没。

  大雨冲刷过后的天空显得格外干净,残阳还挂在天边,周围的晚霞恍如覆盖了轻纱,流泻而下,在橘红的余辉照映中,澄澈的河水,波光鳞鳞,暖意无限。

  蒋公子,来生再见。

第50章

  随着云娘的娓娓道来,蒋秦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中了无数箭,而每当从云娘口中吐出“鱼蛋”一词时,宋余看过来的目光让蒋秦更是坐立难安,他就想不通了,他到底错哪儿了?宋余知道自己陪他去尘世中历练,不是应该别别扭扭的拉着他的手说点推心置腹的感激之言的吗?

  云娘已经开始讲述起那些年杀过的人来,顶着殿内是不是扫过来的诡异目光,蒋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挥手打断了云娘的回忆,“我并不知那红豆汤的意思,那玉佩是别人赠予我的,不慎落在了你的店内,想来我也从不曾说过对你有意的话,这皆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且不说你杀那害你之人可以算是有理可循,但这一千多年,因你之故,无缘投胎轮回之人何止千百,再大的怨气也不能成为你伤及无辜的理由。”

  蒋秦这番话不可谓不绝情,将云娘曾以为的一切美好都打破,云娘呆怔的望着高高在上的蒋秦,惨白的脸色越显得灰败,“我……一厢情愿……”云娘手上尖利的指甲刮在地板上,无声却莫名刺耳,外翻的指甲透着黑气,她不可置信的环视这威严无垠的大殿,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好像都带着怜悯和嘲笑,恍如无数根刺扎在她早已经腐烂的心脏上,生生的疼出泪来,她是流不出眼泪,只有一串串血珠从眼眶滴落。云娘摊开手掌接住那一滴滴血泪,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哭,“蒋公子你说你是捉鬼师,我做了那么多恶,为何你不来捉我?一千多年啊,你一次都不曾出现过,我都要忘记你的模样了……”

  又是一箭直c-h-a蒋秦膝盖,蒋秦嘴角抽抽,哔了狗了!害人的原因竟是为了引他出现,该说这云娘是偏执还是蠢?要不是那玉佩的庇护,地府早就将她抓回听候发落了。蒋秦可不会觉得这云娘对他有多痴情,从她开始杀人起,云娘只不过是是众多恶鬼之一罢了。“押下去,一殿一殿的审,务必将她害过的x_ing命逐一查清,我看这十八层地域都不够你轮的。”

  “呵……”云娘低着头笑起来,声音嘶哑而凄厉,她身上冒出的黑气也越来越盛,y-in兵一时间都无法靠近,等她再抬眸时,双眼已成血红,不过此时她看去的方向不是蒋秦,而是宋余,“你就是鱼蛋吧,蒋公子可真在乎你啊……”那恍如实质的黑气将捆绑在她身上的锁链都腐蚀了,落在地上,在一阵惊讶声中,云娘也化作黑气的一部分,向宋余扑去。

  蒋秦大怒,起身就要将云娘打个魂飞魄散,宋余却好像料准了蒋秦的反应,第一时间阻止了蒋秦的动作,同时将手上的幽冥之火挥向云娘。幽蓝色的火焰,安静无声的将那团黑气整个包裹起来,与其说那是火,更像是氤氲了极寒之气的幽泉,一点点的将那黑气扑灭,直至云娘再次出现在视野中,没了黑气的保护,云娘被静静燃烧的火焰困在其中,她死死的咬着唇,盯着宋余,虚弱的魂体止不住的痉挛。

  宋余手一招,那包围圈瞬间缩小,悬空漂浮在手心上,像是一个透明的玩具球,云娘就是被困在其中的装饰娃娃。宋余戳了戳幽蓝的火球,意有所指的说道,“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小看我呢?我长得很弱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宋余恶劣十足的对云娘微微一笑,“忘了告诉你,我也是阎罗,第三殿宋帝王余,下一个审你的就是我,你可以慢慢说,另外,那个玉佩,是我送给蒋秦的。”

  蒋秦听了宋余这番话,心头微喜,宋余竟是知道吃醋了,好极!

  “喔~~”殿内一片嘘声,阎包子更是严肃的总结了一句,“原来,千年前你们就有私情了。”

  “谁跟他有私情!”宋余当即反驳,将已经被气得没有意识的云娘甩给y-in兵,余光都没扫蒋秦一眼,就甩袖匆匆离去。蒋秦笑眯眯的整理了下衣襟,也不介意他们打趣的眼神了,“私事不可外传,懂?”说罢也懒得管这一群无聊透了的货,不急不缓的走出殿外,一转弯就步履匆匆的去寻宋余了。

  看了热闹,又赢了赌注的白旭尧和崔钰都很愉快,又能逍遥几年,不管地府的公务,至于沈青却是突然想到豆包的事,“现在豆包应该不受云娘影响了吧?”

  崔钰垂下眼帘,嘴角挂上一如既往的浅笑,“应该没问题了,只是这次吃撑了,又得沉睡上几日,保持魂体状态恰好可以待在地府。”

  现在所有事都解决了,白旭尧兴致勃勃的拉着沈青去参观地府,崔钰自然是去捣鼓自己的事,不打扰这两位培养感情。因崔钰的住处离阎罗殿较近,所以豆包是放在他这里的,此时的豆包又多了两只耳朵和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将他小小的身子盖的严严实实,就露出个脑袋来,鼻尖时不时颤动几下,睡得很熟。

  崔钰摸了摸豆包的耳朵,那支尖尖竖起的耳朵颤了几下,躲开外界的触碰,喉咙里还反s_h_è x_ing的发出呜呜的警告声,惹得崔钰的眼里染上几分笑意,“又多了项不确定因素,真是麻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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