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忠犬系统(快穿) 作者:墙来(上)【完结】(49)

2019-06-22  作者|标签:墙来 快穿 爽文 情有独钟 系统

  “那我们该叫小布包什么呢?”沈白终于想到了自己原先的话题,思索着,望向疯女人,“你有想给她取个名字吗?”

  疯女人和麻杆是一样的,从自己出生开始就没在自己名字上面纠结过,听到沈白的一问,疯女人只是摇了摇头,一脸茫然。而一边的麻杆开始跃跃欲试,这是他第一次可以给别人取个名字的机会,让他有点激动。

  “我们给小r_ou_团取个名字好了!让我想想……”麻杆低下头,在自己的词汇本里翻来翻去,然后眼睛一亮,“饱饱!吃饱饱的饱饱!!意思就是让她以后总能找到东西吃!!”

  “噗嗤——”本来闭目养神的先生直接不给面子的喷了出来,表达了自己对这个名字所有的感情。

  沈白在黑暗中也要笑不笑的表情。

  这其实不该怪麻杆,毕竟他也不知道取名字这种东西到底该怎么取,不过听到先生的笑声,他也知道自己好像没取个好名字。

  “照你这么取,干嘛不叫‘捡捡’‘拾拾’,或者‘力气大’‘跑得快’也行啊哈哈哈。”先生毫不留情的嘲笑着麻杆。

  “至少想法是好的嘛。”感觉自己身边人的情绪低落,沈白立马安抚道。

  “那你取个试试啊!”麻杆向先生喊道。

  先生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却道:“等我们逃过这一劫,我就给她取个名字吧。”这句话显然又提醒了其他人现在的处境,原先稍微放松的气氛,又有点微微凝结的感觉。

  不过小布包似乎听懂了他们在讨论关于她的事情,不甘寂寞的在疯女人怀里“嗯嗯啊啊”了起来。

  沈白握住她一丁点儿大的小手,然后对对方说道:“妈、妈。”

  “啊啊。”

  “妈(拖长音)妈(短促)。”

  “啊(拖长音)啊(短促)。”

  沈白也不甘寂寞的开始教对方说话。

  “你在干嘛?mama是什么意思?”麻杆好奇的看过来,然后也围坐到小布包旁边。

  恶区人一般都是先学会走,再学会跑,再学会骂人,再学会说话。而且他们最先学会的话大多是“小兔崽子”,因为这是别人最常对他们说的话。

  麻杆握住了小布包另一只手慢慢玩着。

  “我在教她说话呢。mama是她对疯女人的称呼,疯女人生下她,疯女人就是她的妈妈。”沈白慢慢的解释道。

  “生下?对了!疯女人是怎么有小r_ou_团的?!”麻杆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开始疑惑生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沈白懒得给他普及这些生理教育,又开始孜孜不倦的教小r_ou_团喊“妈妈”,疯女人在听到沈白之前的解释后,也有点期待的看着小r_ou_团。小r_ou_团是个很乖的孩子,她很努力的跟着沈白喊着,但那n_ai声n_ai气的声音只能模仿出沈白的语音语调,一声高一声低的“啊啊”叫着,叫着叫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你个小笨蛋。”沈白用手刮了下小r_ou_团的鼻头,又是一阵可爱的不行的笑声,沈白也笑了起来。

  麻杆突然望向一边,恶狠狠道:“你想要干嘛?”

  之间东哥伸出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他倒也没生气,反而有点委屈道:“我只是想看看摸摸嘛。”

  哼,小r_ou_团可不是给你摸的!

  麻杆在心里狠狠的说,但是碍于对方身边那条不知咬过多少人的狗,并没有说出口。

  麻杆沈白又和小布包闹腾了一会儿,直到对方又打了个哈欠,于是就让疯女人哄小布包睡觉了。

  此时先生也开了口,是准备安排几人轮流守夜。

  在恶区轮流守夜可是个危险大的活,在别人面前谁能安心睡觉!不过先生倒是没感觉有什么,就安排了下去。

  大家也都很累了,接连不断的奔跑,然后又布置了陷阱,总归是有些疲倦的,但是地下看不到月亮,也没有时钟,所以守夜都是一个人守着,等到觉得自己想要休息了就叫下一个人起来,这是个容易被浑水摸鱼的方法,不过沈白麻杆先生和疯女人,彼此之间都存在着一种不用说但是可以体现出来的信任,他们决定了一下守夜的先后顺序——沈白,麻杆,疯女人,先生——然后除了沈白其他人都闭上了眼睛。

  先生并没有安排东哥,东哥自己也不介意,毕竟在恶区,尴尬这种情绪都很少会有,他信不过沈白他们,沈白他们也信不过东哥,双方也无需感觉什么尴尬。

  沈白背靠着土,双腿屈起,头埋在双腿中间,虽然看不清,不过手在地上随意的画着什么,耳边很安静,除了大家的呼吸声。

  想到明天就能够彻底的告别狩猎者,每个人在今晚,也许都会有个难得香甜的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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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来了,”安云波看着到自己休息室的人们,脸上十分平静,“那就走吧。”

  虽然知道保护先生一行人尽量不能暴露自己,不过在看到实验体快要追赶上那个人时,安云波还是忍不住cao纵着拟生物形态监控器去干扰实验体。

  小巧的监控器飞向庞大怪物的眼睛,cao纵着它的安云波仿佛想到了小时候自己玩遥控飞机的场景。

  对了,当时自己是怎么想来着的?

  长大以后要开着属于自己的飞机,然后环游世界?

  安云波笑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很久远,而小时候的自己又太天真,恐怕那时候并没有想到现在自己会加入这些令人不齿的研究吧。

  小鸟监控器又一次躲过了那张大嘴,再次往实验体的眼睛上撞去。

  自己的人生错过了太多应该勇敢的时候……一道裂痕,

  曾经想要去报飞行员因为父母的阻拦还是选择了大学……两道裂痕,

  明明不想加入研究所却被国家工作人员半威胁半诱惑的说服……三道裂痕,

  十几年的时光就是在监控台前看着恶区人的生活从没伸手帮助过谁……四道裂痕,

  他看着他们生看着他们死,但也许,这一次他会比那群人先死了……

  监控器的镜头碎了,看不见眼前到底是什么景象,安云波看不见,看不见那没了头的小鸟被怪兽一爪拍到了地面上,瞬间变成了一堆废铁。

  就让自己为曾经的罪孽赎罪吧。

  只但愿,那些人今晚可以好眠。

  他被人带着离开时,在走廊上和迎面而来眼神有点复杂的宋清对视了一眼,只那一眼,宋清看到了对方眼底的解脱和笑意。

  如果要帮那些人赎罪,恐怕是——

  赎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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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轮过去,沈白自从叫起麻杆后,就没有被叫起来过,也许是感觉噩梦终于要结束了,那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等到感觉一缕阳光透过间隙s_h_è 进来时沈白才模模糊糊的醒来,麻杆疯女人和东哥可能也一样,慢慢坐了起来。

  他们看着s_h_è 进来的阳光,心情有点微妙。

  啊,就这样,三天过去了吗?

  恍恍惚惚犹在梦中。

  但沈白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是先生。

  先生低着头,他的背弓着,弯成了一个压抑的弧度,他的手上像攥着什么东西,在微微颤抖。先生虽然一言不发,不过他是醒着的,一直醒着的,从疯女人夜半叫起了他,他就坐到了现在。

  隐隐的,沈白看着那样的先生,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先生的声音有点喑哑,“都醒了?”

  先生顿了顿,然后那些字眼慢慢从他的喉咙里跳出来,艰难但又清晰:“它们,没有走。”

  “什么?!!”最先叫出来的是东哥,他瞬间像被点燃的弹药箱,炸了起来,“这不可能!!你可别瞎说!三天都熬过去了!它们怎么可能没有走!!!”

  东哥的怒吼声在这个小地道里回荡,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眼睛赤红一片,如果不是沈白麻杆和疯女人坐在他和先生的中间,估计他会立刻上去拎起先生的领子。

  有期限的苦难总会让人感到希望,但如果苦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人们总会轻而易举的感受到绝望。

  先生理解东哥的情绪,他几乎坐了整个后半夜来消化这个事实,从他得知这个信息开始,他就努力的忍受着内心的翻腾,这半夜,他不知多少次扫过沈白、麻杆、疯女人,还有那个小布包,就是这么一遍遍扫过他们安静的睡颜,他才把那些刮疼他五脏六腑的呐喊一一吞下,任由它们将自己的身体内部划得鲜血淋漓。

  然而现在,被这种怒吼指责着质疑着,先生也不由得站了起来,他全身都发怒的颤抖着:“是!!没错!!它们不会走了!!而且它们变多了!哈哈哈让我来告诉你蠢猪!!!不杀光所有的恶区人那些怪物根本不会走!!!”

  像是迎合着先生的话,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细微的叫声,那是狩猎者的吼叫,叫声里带着只有鲜血才能带给它们的快感。

  先生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他咬着牙,面目狰狞,不过脸上泪水横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麻杆坐在地上一遍一遍的低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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