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的室友是基+番外 作者:焉逸胡安【完结】(11)

2019-06-22  作者|标签:焉逸胡安

  我自恋用手背感受了自己细腻的脸,忍不住嘚瑟,“那是,小爷我天生丽质难自掩。”

  “那时因为你的青春过了,而家浦还在青春期中。”林清看着罗谦,忽然诡异地笑了,“不对,你是青春期还没到。”

  我指着莫迟脸上已经淡下去的痘痕,“那大迟就是不留青春,只留疤咯。”

  家浦说真羡慕你跟林清还有罗谦三个,都不长痘的。

  我很奇怪,最近家浦怎么在意起外表这些他口中说的虚无来了。

  林清开完笑说家浦是不是谈恋爱了,或者看上那个女孩了。

  j-i血刚打好,想要八卦家浦“看上的女孩”,胃部传来一丝丝抽搐,我皱起眉头。

  罗谦剥虾的手停了下来,“怎么了?不舒服?”

  但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怎么样?麻辣小龙虾是不是辣的很爽。”

  我被辣得伸出舌头摆着手扇风,而罗谦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细细嚼着,一边却淡定地继续剥着虾。

  后面胃好像在抗议我的无视,公然揭竿而起,痛感一阵阵袭击。

  我忍不住捂着我的肚子。

  “你肚子痛?”

  我痛地连话都说不出口,后面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有个人抱起我一路狂奔,开车送我,我在忍不住呕吐……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的床上打点滴。

  医生说我肠胃不好,吃太多辣的,导致急x_ing肠胃炎。

  莫迟道:“你当时脸白如纸,看上去快挂了,还好顾谦有车,不然大晚上的,校医院又没开,哥们说不定当场就得给你收尸了。”

  林清一脸后怕,“你以后辣的少吃点,注意不要熬夜。”

  “早知道就不逼着你调试代码了。”家浦看着我扎着针管一片乌青的手,有些内疚。

  莫迟指着我道:“他那是活该,嘴贱,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家浦你别想太多。”

  有你这么损我的吗?

  我口干舌燥虚弱地瞪着莫迟。

  一杯水递到我嘴边,我感激涕零地就着那只手一连猛灌了好几杯,才恢复一丝力气,我弱弱地指着他们三,再指着罗谦,“看看你们,一个两个,我都这样了,你们居然还损我,有点良心吗?我口渴得快要喷火了,居然没人发现,看看人家罗谦!”

  林清笑得有点诡异,“恩恩,那是你家罗谦,我们只是没良心的。”

  我:“……”

  我很想反驳说要不是你们骗我,跟我说作业不完成,我们一整个宿舍会被端了,下学期要重修的,要不是你们逼迫,我也不会沦落到熬夜,虽然吃小龙虾这个动作是我自愿发出的,但要知道那小龙虾是罗谦对我的弥补,所以归根到底都是你们导致的,但我看到家浦一副“巴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他”的愧疚模样,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听说我急x_ing肠胃炎,第二天我妈带着人扛着一个巨大无比纸皮箱,风尘仆仆赶到我们宿舍,一脸愧疚,“哎,妈是在太忙了,居然忘了你肠胃不好,忘了给你带之前吃的中Cao药了。”

  我哭着脸看着到了我胸口的纸皮箱,暗暗想着待会要怎么样把它扔到楼下的垃圾桶,这时, 我绝望地看着我妈千恩万谢,对着罗谦说:“听说我家小帆最听你的话,这箱子里的中Cao药就拜托你督促他喝啦。”

  我妈跟他们几个互留了电话号码,急匆匆又走了,走之前一脸愧疚,“小帆,妈得走啦,过年春节的时候,妈再陪你一块看春晚。”

  我努力装出一脸不在乎,“好啦,我知道啦,你放心去吧。”

  这天我仔细侦查过后,发现林清脸上盖着一本红楼梦,躺在床上休息,而罗谦正在专注地看着英文书时,我悄悄端起药碗,猫着脚走到阳台,打算把药冲到下水道时,林清的声音响起,“罗谦,你家逸帆把药倒掉了。”

  罗谦赶到阳台时,药碗已经空了。

  在习惯罗谦的面瘫之后,我现在已经能够从容地跟他讨价还价,“反正少喝一回,也不会死人。”

  罗谦打开手机递到我跟前,是我妈的短信:罗谦啊,小帆就麻烦你照看啦,他身体肠胃从小不好,那中Cao药五碗水煮成一碗,一日三煲,记得不能停,拜托啦。

  林清笑道:“小帆帆,药不能停。”

  罗谦打开药煲盖子,加水时,忽然整栋宿舍楼一黑,接着四周响起一阵哀鸣。

  因为学生偷用大功率电器,电压负重,电闸又跳了。

  我听到莫迟破口大骂的声音,“我去,这个时候跳闸,劳资刚刚组好队,就断电了。”

  “我去,这个时候断电。”家浦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隔壁体委猪大肠几乎痛哭怒吼,“劳资刚刚打到一半的word文档!妹的,谁老在宿舍偷偷用大功率电器的,连累劳资的。”

  黑暗中,风呼呼刮过阳台树叶,y-in影在摇曳中发出沙沙声,好像四面八方都是黑暗在涌动。

  好死不死,隔壁阳台的几个哥们在讨论学校以前那些八卦。

  “听说我们学校所在的地方本来是乱葬岗,开工的时候,工人挖出过好多尸骨。”

  “对啊,听说学校开业的时候,还请过法师做过法事。”

  “切,这有什么,之前有人还在cao场旁的Cao地上挖出过手指骨呢!”

  大嘴摘下耳机道:“宿舍里曾经有大四毕业生承受不了沉重的毕业设计作业和就业压力,跳楼自杀了,听说就住我们宿舍这栋楼。”

  见到其他宿舍有回应,体委更加亢奋,“还有啊,之前有个宿舍一块喝酒,一整个宿舍都喝醉了,半夜的时候,有个哥们起来上厕所,去了阳台洗手,栏杆没扶稳,一下子从八楼掉下了下去,而他的那些宿友半梦半醒中只听到扑通的一声,第二天醒来,找不到人,往阳台底下一看,底下鲜红一片,这哥们都已经被国外大学录取了,打算外国留学的,可惜了,听说啊,就是以前就住隔壁宿舍。”

  猪大肠好像还在哀叹他做了一半的作业。

  而我觉得有一丝丝的凉从脚跟蔓延到头顶。

  一件外套套上了我肩膀,罗谦道:“你很冷。”

  我颤抖着牙齿,声调成了波浪线,“我…怕…黑…”

  家浦这时从浴室出来,“他不是怕黑,他是怕鬼。”

  那些久远封存的记忆蜂拥而来。

  黑暗的小屋不见一丝光亮,门外的狗在吠,而我的两个表兄弟仿佛还在讲着鬼故事。

  那个叫爸爸的存在,只存在在照片里边,在很小的时候,就走了,留下妈妈一个人独自撑起这个家。

  妈妈手忙脚乱,忙不过来,就把我送到乡下舅舅家。

  初始因为妈妈的给的伙食费丰厚,两个舅舅争着要照顾我,引起了表兄弟的不满。

  后来家里逐渐拮据,舅舅把我像皮球一样来回踢,也不再像以往对我那么多关照。

  一抓到机会,几个表兄弟就把我扔到小池塘旁边的杂物间,里面四周封闭不见光,他们讲过鬼故事后,就开始装神弄鬼。

  我抱着膝盖,吓得瑟瑟发抖。

  乡下的蚊子特别毒辣,池塘边的蚊子更加凶猛。

  后来妈妈发现的时候,我晕了过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被蚊子咬了一片红肿。

  那段时间,妈妈都不敢走开,就一直拍着我后背,睡觉的时候,连灯都不关。

  那些晚上堕落黑暗的我是多么渴望光。

  那些遥远的记忆,久到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但对光的渴望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有时睡觉睡到一半的时候,半梦半醒,还得撑开眼皮,再三确认一遍地灯是不是开的,才能安心入睡。

  一只手拍上我后背,我紧紧抓住抓住那个衣襟不放。

  手机的照明灯亮起,把我拖回现实,我浑身一僵。

  这拥抱着的姿势怎么这么诡异?

  笑声从罗谦胸腔发出,“就那么怕鬼?”

  我抹了抹眼角,急忙推开罗谦,仿佛被踩到痛脚,“怕就怕,怕有怎么样?!”

  第二天,学校发布通知,说要严禁大功率电器。

  原来的学生偷偷用大功率电器,没出什么问题,学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近来天气逐渐变冷,打火锅的人越来越多,屡次跳闸,学校多次强调了这个问题,但学生还是变本加厉,昨晚 有个学生在宿舍做饭,结果没有注意电饭锅导线漏电,宿舍着火了,还烧伤一个学生,

  于是,学校的辅导员趁着我们去上课的时候,像强盗一般,入侵我们宿舍,把我们宿舍的大功率电器洗劫一空。

  当然,很开心地发现,被洗劫一空的大功率电器也包括我的药煲……

  于是,我被逮了,强制带到罗谦校外租的一所公寓里。

  他们都说我药已经停了好几回了。

  但我不愿意跟罗谦独处,因为前几回的身体的接触,让人觉得很诡异。

  但林清说药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这句话怎么说只能奇怪,难道药凉了就不是那个药了吗?凉的不如热的药的药效?

  林清说主要我胃不好,本来喝这药就是为了治我的胃,要是喝凉的对胃不好,那这要药还不如不喝。

  我说好啊,那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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