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完结】(8)

2019-06-22  作者|标签:一树话梅 情有独钟 强强 虐恋情深

  贺爱国有一丝激动,他带着的老花镜都震的歪了一分。

  “把犯人的器官挖出来,再卖出去,你做到了最庞大的的跨国贩卖器官组织,他们赎完罪,钱落在你口袋你,你真伟大”

  贺濡殁说完,自己都笑了,贺爱国,他的父亲,在他心里曾经十八年如一日的光辉,所有人都知道的研究院院士,都说科学家是天才,这不对,有些是疯子,疯的不是科学,是科学家。

  “我唯独对不起你”

  贺爱国看着贺濡殁,一下子颓废了许多,曾经他那个国画乐器,无一不精的儿子,在十八岁前后,过了两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都说说人老了,就能长出良心,但绝对不会是你,我十八岁那年你就教会了我一个道理,选择的路,就算错了也不要回头,把我卖给了聂家,换你逃亡至此避开通缉令,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贺濡殁这话说完,贺爱国就像老了十岁,贺濡殁也不说话了。

  “老头子,看看吧,还能不能恢复了”

  贺濡殁伸出手腕,宇亦封挑断了他一根手筋,虽然接上了。但是看着老爹的眼睛老是看着他的手腕,不给看也真是架不住那种关系又不敢主动上前给儿子看眼神。

  贺爱国很仔细查看许久才说。

  “不好说,一旦要是恢复不理想,重新给你断开,我重接”

  贺爱国说完,贺濡殁点点头,他收回手,重新打紧绷带,尽人事听天命,其实他根本不想给看的,但是他知道,要是给看了,这个老头子能开心点,狠话也说了,刺也刺了,还是心软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一个藏族的女孩,叫着他来看患者了。

  这个地方只有两种人,本地人,和罪犯,在这里也没有治病一说,只有救命。

  贺爱国急匆匆的走了。

  “祸害留千年,老头子,活久点吧”

  贺濡殁看着他父亲再次走进手术室,沉默了许久,才说出这一句。

第11章 第十一章

  贺濡殁眼前简陋的手术室,手术室外面亮起了红色的警示灯。

  不知道为什么,贺濡殁看着这一缕亮起来的灯光,感觉里面被放在手术台上的的也有自己。

  或许贺爱国到现在都没觉得当年的自己做错过,但是,贺濡殁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远离这样的生活了。

  贺濡殁静静地离开白色的藏族建筑,走出这里,就是黄昏中一阵寒风吹过,一层霜意,头顶上天蓝的没有一丝杂色。

  贺濡殁走下台阶,交错中,一个人迎面走来,贺濡殁抬眼,肩膀擦过,一拳打在贺濡殁地胸口,贺濡殁闷哼一声,打他的那个大汉惊愕的停手,用生硬的汉语说。

  “殁,你,受伤了”

  阿坝沾罕走上去就伸手扒开贺濡殁的衬衫,看到他胸口的伤痕,还有一道道结下的疤痕,那道贯穿胸口的刀痕,看起来像是穿过了心脏。

  “谁,做的”

  阿坝沾罕生涩的汉语带着一丝愤怒,他开始有一丝懊悔,那一拳打在贺濡殁胸口,差点伤口没裂开。

  “死不了,别激动”

  贺濡殁笑的开心他晃了晃右手,阿坝沾罕一拳头碰上以示友谊。

  “好久不见”

  贺濡殁开心的说。

  “好久不见,想你,本来,想约你,拳场见”

  阿坝沾罕看着贺濡殁,一脸失望,随机就又说道。

  “你来,看,压我,赢”阿坝沾罕说着。

  贺濡殁知道他是说希望自己去看他打拳,青海湖这里有一个地下拳场,就建在离这个村落不远处。

  “等我办完事,就去”

  聂濡殁回答,让听到满意回答的阿坝沾罕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阿坝沾罕指指里面,贺濡殁明白,他是去找贺爱国的,点点头,擦肩而过,转身告别了。

  对于贺濡殁来说,这只是一个小c-h-a曲,他认识阿坝沾罕时候,阿坝沾罕就是地下拳场最年轻的拳王了,往上数三代来说,他是罪奴的后代,华夏成立后,他依旧做了祖上的事,不过是由被迫变成了自由。

  这个地下拳场存在了几个世纪,以前是惩罚不敬神佛的戴罪教徒天然屠杀场,后来演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黑市。

  这里地下规矩,通用货币是枪支弹药,原始而凶残,也是他阿坝沾罕喜欢这里的原因。

  说到这,阿坝沾罕跟贺爱国的关系是很好的,因为每次他受重伤,都会来找贺爱国,不得不说,贺爱国的医学水平还是很高的。

  只是,阿坝占罕有一点怕贺爱国,贺濡殁不知道为什么。

  聂裕枕着手提箱,躺在旅馆里,他看着手中的钥匙。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将一个沾着血的包裹被轻轻放到聂裕的面前,黑暗中隐匿的人影,背后背着一个大背包。

  聂裕起身,收起手中把玩着的钥匙。

  聂裕看着人影将包裹打开,露出来了里面的佛教三棱戒杖,这把象征着镇压,权利,岁月,信仰的武器,就这样躺在那里。

  “您要的在这里,其余的都处理干净了”

  一个颇为中x_ing的女音,她摘下帽子,一头凌乱不齐的短发,脸上套着一张仿真面具,只能看出一双绿宝石的眼睛,像是狡猾的猫。

  杀手这一行的人没有知道她真实x_ing别的,没有人知道她真实长相,她只有一个外面人送的代号,半面

  看着半面,聂裕手中多出来了一把匕首,黑色的耀石,漆黑的刀身,半面看见这把刀眼中是一片炙热,这把匕首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降临。

  上个世纪,德国有一位工艺品大师,打造了一把枪管,因为不同于常规的枪管和弹道,这把枪连子弹都是要配套自制的,而伴随着这把枪还有一柄匕首。

  后来打造好的这一枪一刃落在了一个杀手手里,枪的名字叫制裁,匕首的名字叫降临。

  年代太过久远,枪因为失去了特殊的枪膛子弹,所以制裁这把枪,在战火之中不知所踪了,只有匕首留了下来,而让它扬名的第几代的主人,无一不是杀手。

  降临出世,意味着死亡,使用降临的杀手都有同一个习惯,就是每一次接完任务后,一个活口不留,匕首刻下了时代之中的血腥跟清洗。

  从此,这把匕首就成为了一种象征,残忍的死亡降临。

  半面接过聂裕手中的匕首,收拾好地上的痕迹,她背着带血的包袱走了,她收到了降临作为报酬,所以她会把这个雇主要求的得到的佛教三棱戒杖,送到指定的地方。

  半面身上这浓厚的血腥味,许久才消散在空气里,外面旅店老板安静的倒在椅子上,安静的,停止了呼吸。

  聂裕舒适的陷在床上,只是歪着头,温柔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个期待的笑。

  聂裕问自己,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件佛教三棱戒杖。

  因为惩罚是血腥,而独特的地位。

  仅仅是把他挂在那里,引得你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拥有,毁灭。

  “就像你”聂裕无声的说。

  贺濡殁踏进旅店的时候,看到倒在椅子上的旅店老板,一下子全身的肌r_ou_紧绷,他走上去探了一下呼吸,死了。

  虽然他把武器都留给了聂裕,可是这个人明显外面没有伤口,是在昏迷之中死去的,很专业的手法。

  贺濡殁站在原地,这家旅店开始安静的诡异起来,他抬眼看了一眼楼上,飞快的跑上去。

  “不见了”

  贺濡殁看着楼上空无一人,这些是不是聂裕做的,不好说,但是,一旦是他,那么聂家权力的天平将会无限接近平衡。

  贺濡殁承认自己的确是在试探聂裕。

  贺濡殁来这间旅馆,甚至说贺濡殁来青海湖,都是为了来卖消息的。

  他知道有一批从他国官方卖出的武器,想要运往这里,之后转运到别国,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卖这个消息的。

  这家旅馆,不客气的说,是至今国内消息最灵通的几大据点之一了。

  可从贺濡殁刚一踏进来起,他就发现来不正常,刻意的昏暗,看不清的脸,和伪装过的声音,都说明坐在在角落的并不是这家旅店的主人,这里被清洗过了。

  为什么留下一个清洗过的店,和一个伪装的人,他不知道,所以他把这个局丢给了聂裕,没想到,贺濡殁出去不到两个钟头,没想到唯一的破局点,就死了。

  贺濡殁冲上去的第一时间就推开了房门,已然是空的,没有尸体也没有聂裕。搜遍了整个旅,他拨通聂裕号码,似有似无的提示从楼下传出来,在尸体的脚底下,贺濡殁敲了一下,下面是地下空间。

  旅馆地下室的入口在一楼柜台下面,打开是一个楼梯,一片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滴落的声音,漆黑一片的地下室打开后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他是知道地下就是真正的信息汇集处,可他从来没下来过。

  如今这个曾经是情报网的地方,现在一片漆黑。

  贺濡殁摸索着墙壁灯,啪的一声打开灯,还没处理的是一台台高端的电脑旁,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烂的都快分不清容貌,打开地下室,像是打开了失去冷冻的冰柜,在初夏这个温度下,没有一周是发不出这种味道的,都是被s_h_è 杀的,一个尸体手里还拿着一个没有打开的密码箱。

  铃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贺濡殁看着自己拨通的电话,听着密码箱里面的声音,他挂掉电话,声音戛然而止。

  大意了,贺濡殁马上反应过来,快速爬出齐,往门外冲的一瞬间身后的爆炸声响起来,他一个翻滚,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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