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之谭少 作者:空梦(上)【完结】(11)

2019-06-22  作者|标签:空梦 情有独钟 强强 因缘邂逅 花季雨季

“那是你不听话。”范宗明的声音终於不再冷静,明显火爆了起来。

谭少翘起嘴角笑,嘿嘿,逼不疯你我跟你姓。

“我得养养眼睛去,这几天哭得比林妹妹还多,哥,你别找我,赶明儿我跟你联系。”谭少说著就要挂电话了。

“你又要给老子去哪闯祸?你敢挂电话试试……”范宗明在那边暴吼。

“哥,七哥,挂了啊,真是的,信号又……又不好了。”谭少啊啊啊了好几声,伸长了手,在半空中麽指一按任意键,电话挂断。

谭少又跑了。

不跑不行,每次在他哥旁边总是有那麽多事,他很想乖的,可是,总是那麽多事惹他不开心,以前是他哥找女人,现在,是他父母帮他找了。

范宗明找女人,他有得是办法也挺理直气壮地搞破坏,拆不散他们那是他谭少功力不够!可是,范家父母帮他找,唉,算了吧,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狼心狗肺也是有程度的,这养育之恩再怎麽样也是不能抹杀的。

如果不走,只要范宗明一相亲,他肯定会拿著毒药跟著去的,谭少知道自己的嫉妒心,小时候他哥对别人稍好一点,他都能气得把他哥的脸给抓花。

飞机是不能上的,没身份证,现在所有证件都让他哥给扣了,藏得比上次还紧,他撬了好几个柜子开了好几个保险箱都没给找著,只好挤火车,连坐了一天多火车才到了张健的城市。

一到了地方,他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了张健让他来接。

张健一见他就皱眉,“怎麽来了?”

“咱们姘夫一场,我不找你找谁去?”谭少毫不客气。

张健不耐烦,“闹够了没有?”

谭少摸头,傻笑,“我就是死路一途,能闹多久就多久,你也知道的,感情这回事,不是咱说不闹了就能不闹的。”

张健撇头,吐了口气,开车,没再说什麽了。

“说真的,”谭少拿出张健的烟抽,“我就这麽正正经经地交过你一个男友,怎麽说,这也算是功成名就的事了。”

张健冷笑,跟他说,“谭少,你给我找麻烦,没所谓,老子也帮你找过,但是,”他凑近谭少耳朵,轻吐了口气,“你敢玩那傻子,我他妈肯定也玩死你。”

谭少掏掏耳朵,啧了一声,“看得真紧。”

果然,谭少一见陈东,见那人脸沈得跟鬼一样,就忍不住想逗逗他,结果他一想回头给张健一个热吻,就被张健冷冰冰的眼神给制止了。

“那好吧,反正那傻子你也只准自己玩。”谭少唉声叹气,摇摇头就往张健的卧室奔。

还没奔两步,就被陈东给挡住,冷笑问他,“谭恋知,你哥是不是没喂饱你才让你到处撒野。”

谭少一听知道的名字就怒了,打架之前回头冲张健吼,“他叫我名字……”

张健明显懒得理他们,指了指客房的位置,说了两字,“进去。”

转对对陈东多说了几字,“你他妈给我闭嘴。”

谭少委屈,嘟喃,“敢叫我这傻B名字的人坟前都长Cao了,我爸都不敢叫,凭什麽你男人叫了我就不能灭了他。”

张健再次不耐烦地盯著他,谭少缩了下头,识趣地进了客房。

他还真不敢得罪张健,也惟有张健,能真正帮到他。

其实谭少知道自己也不会逃多久。

时间一久,不用范宗明抓他回,他都会自投罗网,撒了疯地往回赶,反正,不能离太久了,久了他想他哥了,就恨不得马上回他的身边,不管是伤害也好心痛也好,在思念面前一切都不是那麽重要了。

当然,一慰相思之苦後,接著就是没完没了的折腾,他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没办法,他没法阻止自己的所有心思不围著范宗明打转,小时候范宗明就是他的全世界,以後也会是,他无法忍受不是。

因为有范宗明在,不管好的坏的,他这个人才完整。

这麽深的感情,真的没法眼睁睁地看著他名正言顺地属於另一个人,不管是那个人是女人还是男人,他都忍受不了。

晚上吃饭时,饭桌上张健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他知道你在这了。”

谭少笑,转眼看向陈东,陈东哼了声,“你哥跟我谈生意,顺便问了句你在不在这。”

谭少听了,眨了下眼,对张健露出他所向无敌的必杀技笑容,“张健,咱们去旅行啊,海南怎麽样?我想念那阵子我们在床上的美好时光。”

第13章

他话一完,对面的陈东踢了桌子一脚,谭少逃得快,没祸及其身。

只是碗筷摔在地上的声音太响亮,饭菜狼藉了一地,就像残败的花田一样,鲜豔又颓迷。

张健垂下眼,然後动了动眼皮,抬眼很是平静地对陈东说:“你摔了我的碗。”

谭少见陈东深吸了几口气,想发火但还是忍耐住了,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张健又懒懒散散地瞄了谭少一眼,也一言不发。

谭少呵呵一笑,“他这醋劲还是强得跟太平洋海啸似的……”

谭少靠在了张健怀里,张健在抽著烟,也还是没说话。

谭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很难得的安静,他不再跟蚱蜢一样总是上跳下窜穷折腾。

张健的手敞开著,不像他哥一样,只要他在他怀里,他总是抱著他。

可是,就算不抱著,谭少也觉得张健安全。

因为这个人,没有伤害他的力量,无论如何,他都是安全的。

有些伤害,是因为自己给予了对方这个力量,所以,自己才会受他的利器所扰,痛得自己有苦难言。

“谭少……”从不叫他名字的张健叫著他。

谭少“嗯”了一声,他知道张健的好,这个外表冷酷得就像南极冰山一样的男人其实有他的处事方式,就像他厌恶自己的名字,从始至终,这个第一次进入他後面的男人从来都没叫过他的名字,就算是他不甚在意,但至少还是代表了他是为他想过的。

“如果不行,就放弃吧。”张健淡淡地跟他说著,那口气就像决定晚饭不要吃,饿一顿也没关系那样。

谭少知道他的意思,这是个身处十八层地狱也能脸色一点也不变的男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任何事物,这点,跟他哥何其相像啊,只可惜……

他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你。”

他躺平身体,远离了张健,“也不是我哥。”

“我没法像你们一样,总是能掩饰自己。”谭少摸著自己左边埋在头发下的额头,那上面有一个像小白龙的痕迹,当初为了逼迫范宗明在乎自己,造成车祸拿自己的命赌,连死都敢试,这样的自己,总可能会在有生之年放弃他?

张健依旧抽著烟,好半晌他说:“谭少,你所有的,都是他给予的,你没资本要得起他。”

谭少听著,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好半晌他回头结巴著说:“你是说,无论他是怎麽想的,我都得不到他,他爱不爱我都没用是吗?”

张健站了起来,他弹了弹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非常冷漠地说,“谭少,这不是个感情为主的世界,这个东西,一般人不配有。”

谭少看著他头也不回地走掉,哼笑了一声,抱著枕头想,哥,你也是这麽想的吗?感情这回事,一般人不配有,所以,我不配吗?

不管我怎麽爱你,你都不会属於我?

谭少很快离开了张健家。

倒不是因为他哥发现了他的踪迹,而是张健的男人已经在暴发的边缘,张健男人外表阳光得跟太阳一样明亮正直,只是,跟他打过一架的谭少知道,这个男人一旦暴发起来,会疯得让所有人都崩溃。

他太爱吃醋,而身为张健惟一一个情人的自己,自然是他的眼中钉,一旦提起那次海南捉j-ian,那个阳光男人从来都不会真正平静。

於是在自己没被谋杀前,谭少很为自己的小命著想地离开了。

他什麽都没带,一个人又坐上了长途汽车。

离开前,他打了电话给范宗明,靠在污脏的公用电话亭前,他对那头明显无法掩饰怒火的男人说,“哥,我找你麻烦这麽多年,我真想要一个结果。”

那边只是咬著牙说:“你给我滚回来。”

谭少自顾自地说著,“你都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想真正气你,只是想让你爱我。”

“我他妈还不够爱你吗?”那边的男人暴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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