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罂粟/花火中绽放的罂粟+番外 作者:浔千泽【完结】(8)

2019-06-22  作者|标签:浔千泽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交出来!”施袁城气得脸部表情都快扭曲了,表情狰狞的扯过殷簌的衣领。

  殷簌直接把耳钉塞进嘴里,竟吞咽了下去!

  一耳光扇在殷簌脸上,洁白的脸上清晰地肿起了一个巴掌印,施袁城气急败坏地吼道:“好,很好!我成全你!”

  拍拍手,门外进来了三个男人。施袁城揪着殷簌的头发将他拖到门口,丢在那三人脚下,冷冷道:“别给我玩坏了。”

  “放心,绝对不会!”三人猥琐的搓搓手,脱下裤子。

  殷簌惊恐万分地摇头后退,却被三人抓着脚拖了回来!

  “不要!不要!放手!”殷簌惨叫着、挣扎着,但还是被三人狞笑着扯下了裤子。

  施袁城冷眼旁观殷簌一点点被扒光,疯狂大笑道:“好好享用吧!”

  “啊!疼!放开我!”殷簌惨烈的尖叫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却未能传出隔音的墙壁。

  “啊!啊——!!”

  沉眠在漫无尽头的黑夜里,什么都不重要了。

  在刺骨的黑夜中,殷簌竟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以前被隔壁家二黄咬的事,以前被同学锁进卫生间错过考试的事,还有父母得知自己是同x_ing恋的事。

  “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儿子居然喜欢男人!”母亲趴在桌上放声大哭,父亲暴跳如雷地摔着家里的餐具:“老子还指望着他为我家传宗接代!老子就不信治不好这病!”

  父亲开着车送他进了城,说:这是种病,要治。于是,逼着他辍了学。

  母亲搂着他的肩膀,两眼泪汪汪,说:不要辜负了我们给医生的钱,一定要赶紧治好这病啊!于是,将他送进了“同x_ing恋治疗中心”。

  李医生说:先试试电疗法。

  王医生说:试试冰浴法。

  张医生说:试试注s_h_è 法。

  最终,医生将一息尚存的他送回了父母手中:治不好、治不好。

  父亲破口大骂:你这个废物!老子要你做什么?你去死吧!去死!

  那一天,他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之中,被刀刺死。

  他杀了他的父亲。

  父亲拿刀来砍他时,他只是想自卫而已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法庭上,他泣不成声,还是被母亲告进了监狱中。

  出狱后,母亲已经去世了。邻居告诉他:你母亲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在父母坟墓前,他服了一瓶安眠药,躺在地上安详地等待死亡。

  可他被人救下了。医院里,那人说:我叫薄桐。那人说:我也是gay。

  没有家庭背景,没有文化实力,还有做过牢的黑历史,他找不到工作,在城市灯火通明、其乐融融的大街小巷辗转反侧。他当过乞丐,做过小偷,干过黄牛。

  但都未一直持续下去。

  因为在薄桐的引荐下,他被招进了一家酒吧,当起了酒保。

  薄桐说:这里的人都是我们的同类,不会有人歧视你了。

  老板对他也很好,专门送他去培训舞蹈,还花大力捧红了他。

  舞台上,他找到了自我,也找到了他第一个为之动容的人。

  这个人就是施袁城。

  他知道施袁城做的不是什么好事,但除了施袁城,没有人这样疼爱他。

  施袁城的确很宠他,宠到整条街他横着走都不会有人管他。

  他就像是在天空中漫无目的飘飞的蒲公英种子,满心欢喜地以为终于找到了可以安家的土壤。

  生活似乎渐渐走向了正轨,殷簌渐渐忘却了过去的不堪。

  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施袁城被警察盯上了。

  逃到他的房间里,施袁城亲吻着他的额头将毒品塞到他手里,信誓旦旦地说:等我回来。

  他没有等到施袁城,等到的是全部指向他的犯罪证据。

  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他想:哦,我又入狱了。

  入狱的第一天,监狱的狱霸对自己起了贼心,他太清楚监狱的规矩了。不顺从,死在监狱里都有可能。

  如果不是门外恰好路过了一名巡警,他也不敢反抗,但他赌赢了,警察就是爱管闲事,拦下了对他拳打脚踢的人。

  令他有些惊讶的是,这名巡警将自己带进了医务室。

  “脱下衣服。”

  听到这话,他自作聪明地以为这人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脸而动了□□的好色之徒。

  巡警小心地为上药的时候,他的心跳猛然间加快了。

  “如果忍受不了的话,可以让人找我来放你出去,我叫保渊瑜。”

  蹲在墙角,他脑中一直在回荡着“保渊瑜”这个名字。

  原来他就是保渊瑜吗?

  发烧期间,他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但病愈后,无论他如何坚持,保渊瑜都没有再让他去禁闭室。

  回到牢房里,却也没人敢对他毛手毛脚了。

  大概是误会我和保渊瑜发生了什么了吧?他这样想。

  无论如何,他都需要抓住这个误会,在监狱里求得一席之地。

  犯人放风时,保渊瑜每天都会站在铁丝网后看守犯人,以防闹事。他便每天凑到铁丝网前,故意嘘寒问暖装作自己和保渊瑜很熟悉一样。

  第一天,保渊瑜没有理他。第二天,还是没有理他。第三天、第四天亦然。

  他慌了,监狱里有人看他的眼神已经开始出现异样了,如果保渊瑜再不理他,有麻烦的将会是自己。

  第五天,他垂头丧气地坐在Cao坪上,蓝天白云悠悠,四周的有人正朝他的方向探头探脑。

  正想着今晚该如何应对室友,一个橘子滚倒了身边。他捡起橘子,疑惑地回头看向铁丝网后目光凌厉的男人。

  保渊瑜回了他一个口型:工作时间,不宜交谈。

  他捧着橘子,轻柔地将唇落在橘子上。

  自此之后,保渊瑜不时会丢一些食物给他,虽然有些东西他不会吃,但每次他都会捧着傻笑半天。

  悠闲的日子直到某一天,保渊瑜没有站在铁丝网后,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名警察。

  一种又被抛弃了的恐惧顿时涌上了心头。

  小六溜到他身边,低声道:“簌子,虎哥他们在商量今晚要对你下手了。”

  他默默掏出两包烟递给小六,“谢谢。”转身到铁丝网前,“阿sir,之前的那名警官呢?他生病请假了吗?”

  “之前的那名?你说局长?他没生病。”

  “那他为什么没有来?”

  “之前他是在顶替我巡视,我前不久执行任务时受伤住院了。”

  他抓住铁丝网,求救般的低声道:“阿sir,麻烦你帮我告诉你们局长,让他今晚来巡查殷簌的牢房。求求你了。”

  那名警察打量着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入夜,虎哥果然动手了。他被捂住嘴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恶心的气味在自己身上蠕动,但他挣脱不了。

  为什么?他绝望地闭上了眼。你也不要我了吗?

  

第14章 第十四朵罂粟

  恍惚间,殷簌感觉到了一只手在柔和地抚摸着自己的脸。

  殷簌下意识地开口用嘶哑的声音呢喃道:“渊瑜……”

  那只手猛地抽回,“啪!”下一秒,狠狠一巴掌将殷簌打回了现实。

  殷簌半昏半醒之间睁开眼睛,察觉到自己已不在原来的那个房间了。

  施袁城拿着一只针管,站在面前殷簌面前。

  嗓子嘶哑干涩到不想再说一句话,下身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了,空洞的眼神,殷簌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盯着施袁城手中的针管。

  “当初你把我要给你用的药给保渊瑜用了,那原本要给保渊瑜用的药,就给你用吧。”

  施袁城将药剂注s_h_è 进了殷簌的手臂中。殷簌看着透明的药水一点一滴挤进自己的身体中,却毫无反应。

  “不要担心,不是氯化氢,”施袁城摸了摸殷簌被自己打青的脸,“我还没玩够,不想杀了你。”

  不是氯化氢,那就是……毒品……

  眼前的施袁城逐渐出现重影,殷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红潮涌起,意识模糊,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趁殷簌不清醒时,施袁城打开了他的双腿,挺身进入他的身体。听着身下人的低吟声,施袁城狰狞地笑了:“你只能是我的!”

  没有人会来救你!

  没有人会来救我……

  他绝望地侧过头,紧抿着唇,不愿意让人触碰。

  虎哥肥厚的身躯腾空飞起,砸在墙角发出轰然巨响。

  “阿、阿sir!你怎么会来……”

  “滚!”

  他全身缩在被子里,听着保渊瑜喝退虎哥,走向自己床边的脚步声,回荡成前所未有的安心包裹住他。

  保渊瑜将被子拉下,压在他的下巴颏下。

  他s-hi漉漉的眼睛盯着保渊瑜的一举一动,在保渊瑜起身的瞬间,他突然拉住保渊瑜的领带,支起上半身。

  唇瓣相接的那一刻,他看见了保渊瑜眼中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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