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夫人 作者:凔溟(一)【完结】(10)

2019-06-22  作者|标签:凔溟 重生 架空

“娘……”左淑慧娇羞地靠在薛氏背上,嘴里说着:“女儿不想嫁。”眼底却是刺人的亮度。

“行了,你有这份心娘就知足了,曹家虽然只是五品郎中,但曹宗冠已经是举人,将来金榜题名,你就是正经的官夫人了。”

左邵卿差点嗤笑出声,他都差点忘记这茬了,左淑慧在嫁给陆铮之前确实是订过亲的,也不知道那位陆小公爷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完全无所谓。

他知道,这对母女现在对曹宗冠满意的很,可是等陆铮来左家示意想与左家结亲时,这对母女便干净利落地放弃了曹家,让二房的左淑妤顶替了左淑慧的位置,她们则攀上了陆国公府。

婚嫁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左淑慧与曹宗冠已经过了纳彩之礼,按理是不能退亲的,可是薛氏亲自找上曹家,隐隐暗示这是陆小公爷看上了他们家左大小姐。

陆铮是谁,那可是大央国唯一的异姓公爵,还是有“战神”之称的猛将,手握重兵,曹家就算再憋屈也不敢和他叫板,可曹家和左家结亲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于是新娘子就顺理成章的由大房嫡女变成了二房嫡女。

这事除了曹家吃了个暗亏,左家大房二房都皆大欢喜,至于陆铮亏不亏,左邵卿就不知道了。

不想再听下去,左邵卿从屋顶离开,沿着青麓书院的方向一路疾奔,很快就抵达了书院后山的茅庐。

白天听罗小六说已经将这个茅屋整理过了,也归置了一些日常用品,所以左邵卿才会来这里,因为除了这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落脚点。

冬夜寒风刺骨,朦胧的月光像是在地上洒了一层银霜,左邵卿一只脚刚踏入茅屋十步远的地方就顿住了。

这是……血腥味?有人?……怎么会?难道是路过的猎手?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不过他左邵卿的地方决不允许别人染指!

犹豫只在一瞬间,左邵卿就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个茅屋只是一个单间,里面有什么一目了然,而被左邵卿误认为是猎手的人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左邵卿有些退却,屋子里的血腥味很浓重,这个人绝对伤势不轻,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但总不能让这人死在这吧?否则这间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茅屋只能舍弃了。

左邵卿放轻脚步走过去,用鞋尖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喂,兄台,你还活着么?”

没反应?左邵卿谨慎的加重了脚下的力度,依然没得到回应。

难道已经死了?那正好,直接把人丢到后山沟毁尸灭迹即可,相信不用两天,这人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左邵卿蹲下身子,把人翻转过来,两只手指搭上那人的颈动脉。

还有脉搏,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是活人。

左邵卿借着月光找到了屋里准备的油灯,点上后才仔细检查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咝……流了这么多血?”只见那人身下的一块地面已经完全被血液染红,左邵卿暗暗嘀咕:“就这样还不死,命真硬!看来不是一般人啊。”

解开男人的衣物,左邵卿将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发现最重的伤在肩膀和大腿上,各c-h-a着一支断箭,其他地方虽然有一些小伤口却更像是刮伤。

救还是不救呢?左邵卿坐到床上凝视着地上的男人,这人光看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能在受伤后逃到这里可见身手也非同一般。

左邵卿看清那张脸后,有些惊讶,虽然男子的下巴长出了一圈胡渣,但那张刚毅英俊的面孔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长成这样,应该不用担心你报不了我的救命之恩了。”左邵卿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开始在茅屋里翻找可以用的工具。

他不敢断然拔出那两只断箭,若是箭头带着倒钩,这一拔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第015章 死马权当活马医

翻了半天,左邵卿终于找到了一把木匠留下来的刻刀,还有罗小六事先准备的炭盆和银霜炭。

把人移到床上,左邵卿给他盖上被子,又点燃了炭盆,然后冲出门外,到周边寻找止血的紫珠Cao,他记得上次爬的那棵树下就有。

等一切准备就绪,左邵卿还用茶壶去屋后打了一壶水来,多亏了罗小六知道他爱喝茶,还给他准备了茶炉。

将刻刀在火上烧热,左邵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掀开被子。

“这位兄台,小弟也是第一次救人,若是一不小心把你弄死了,还望勿怪!”说完点了男子的麻x_u_e。

利器c-h-a入r_ou_体的感觉让左邵卿的手抖了抖,他的眼神有些恍惚,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前世他就是握着一把刀杀了左家几十口人。

左邵卿狠狠地咬下嘴唇,疼痛使得理智回笼,他利落地割开伤口边缘的肌r_ou_,将那两枚箭头挖了出来,然后将捣烂的Cao药敷了上去。

左右瞅了瞅,左邵卿发现自己忘记准备布条了,无奈只好从男子身上脱下中衣,用刀子割成条状绑在伤口上。

等做完这些,左邵卿发现后背凉飕飕的,大冬天的夜里竟然闷出了一身汗水。

他盯着那两处伤口看了一刻钟,确定血止住了才松口气,说实在的,他根本没治病救人的经验,死马权当活马医,能不能活就看这人的生命力了。

将茶壶里的热水倒在剩余的布料上,左邵卿简单地擦了擦手,盯着床上半身赤-裸、衣不蔽体的男人开始发愁。

就凭这人身上的外伤,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下不了床,何况他刚才还发现这男人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就这样把人丢在山上吧?那岂不是白救了?

左邵卿握了握拳,忿然想到:“没想到我左邵卿重活一世,坏事没做成,好事却先做了一桩,看来老天爷也嫌弃我前世杀戮太重么?”

转身出了茅屋,左邵卿运起轻功下山,翻墙进入书院的后堂,熟门熟路地钻进厨房,从蒸笼里包了两个冷冰冰的馒头又回到山上。

将那两个馒头放在男人的枕头边,左邵卿弯腰捡起刚才给他脱衣服时掉在地上的荷包,冲着床上的人说:“不管这里面有什么,现在是我的了,就当是你付的诊费。”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左邵卿拿着那个绣工精湛的荷包看了又看,啧啧有声:“这绣艺若是让左大小姐看见,恐怕就不会整天趾高气扬的认为自己的绣工天下第一了,真是井底之蛙。”

拉开荷包的束口,左邵卿一股脑儿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拿着刻刀拨了拨。

银子……没有!

银票……也没有!

就连富贵人家一般都有的玉佩也没有!

左邵卿稍微有些失望,他现在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人,如果离开左家,他恐怕寸步难行。

还是要一步一步来啊,左邵卿漫不经心地把桌上几样不起眼的东西一一捡了起来。

一块黑乎乎跟黑炭似的木牌,上面刻着奇怪又眼熟的图案,左邵卿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没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于是抛到一边。

一颗完全透明的珠子,对准油灯一看,里面竟然开着一朵红色的花,是个稀奇玩意儿,左邵卿收入囊中。

一张写着“昌平”二字的纸条,字迹潦Cao,要不是左邵卿太熟悉这两字还差点认不出来,左邵卿怎么看也没看出这张纸条的用处,于是丢进了火盆。

最后一个东西左邵卿看了半响也没认出来,像是钥匙又不像,左邵卿看它不太值钱的样子,就和木牌丢在了一起。

“看来这人的身份不仅仅是富贵这么简单了。”左邵卿知道,如果荷包里装着的是银钱,那没什么特别的,可偏偏里面一个铜子也没有,说明这人已经习惯了不带钱,那就一定有专门付钱的跟班。

“能被装进这么好看的荷包里贴身放着,想必都是重要之物,先收了再说。”左邵卿美滋滋地把东西装回荷包塞进自己怀里,打定主意据为己有。

见天色将亮,左邵卿不再停留,回头瞥了昏迷中的男子一眼,飞身朝左府奔去。

回到小院正好刚过寅时,柳妈还未起,左邵卿解了罗小六的睡x_u_e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接睡了一上午,可是他睡的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里全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扰的他心神不宁。

“啊……”左邵卿嗖的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胸口喘气,满头的冷汗都顾不上擦。

“那个图案……”左邵卿惊叫一声,掀开被子下床,在原地转了两圈又跳回床上,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精美的荷包,然后急不可耐地将木牌倒了出来。

左邵卿呆愣愣地盯着那形如雄鹰的图案,下面是一团浓烈的火焰,和梦境中某个画面重合,他痴痴呆呆地自言自语:“还……还真是啊……那……那个人难道是……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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