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器 作者:沉默的戏剧【完结】(36)

2019-06-21  作者|标签:沉默的戏剧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


  他原以为席然会笑话他,哪知席然脸色古怪得很,拧着眉头一脸纠结,看了他半天才说道:“听你这么说,我总觉得有些别扭,我爷爷变成了我爸,我爸妈变成了我哥哥嫂嫂,你又成了小孩儿,我觉得我自己像……”
  姜晏义正辞严地打断他道:“你很好,这些都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不用觉得奇怪,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不管在哪里,你都是我姜晏最爱的人。”
  席然坦然的接受了自己长生不老的事实,也羞赧于姜晏突如其来的表白,他微微低着脑袋,不敢去看姜晏的眼睛,脸颊却不经意泛起了红。
  两人从高铁上下来,又直奔汽车站,连续做了四个小时车才到达月华山所在的市区。
  姜晏怕席然坐车累,却没想到他一上车就抱着他的腰睡着了,想来也是,昨晚闹腾了一宿,他恐怕是一直没有睡好。
  汽车到站后席然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先是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玻璃窗户外光影斑驳,已是月上树梢之时,宽厚的手掌向着他的脸颊探了过来,用手背轻轻地摩挲他的鬓角与侧脸,他抬起眼见是姜晏,软软的笑了笑,用脸颊在他胸口蹭了几下,合了眼还想再睡。
  “到站了。”
  席然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疲惫地坐直了身体。
  月华山地处偏僻,哪怕是到了市区也还要几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到达月华山境内,两人在附近找了一间酒店先住下,席然洗了个澡之后立刻就精神了,肚子也饿得咕咕之叫,他来的时候没带衣服,便让姜晏把他的衣服都拿出来,一件件摆在床上挑着穿。
  姜晏统共也就带了两三件衣服,席然矮子里面拔将军挑了一件黑色T恤,他穿好衣服在镜子面前照了照,随口问了句:“你衣服哪儿买的,怎么都是黑不溜秋的?”
  “都是姜殊买的,我不会买衣服。”
  席然蓦地心头一突,胃里又开始泛酸水,嘀嘀咕咕说了两句,他声音太低,姜晏一句也没听清,便凑近了些,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姜晏刚刚洗了头发,还没来得及弄干,头发s-hi漉漉地搭在前额,他冷着脸的时候时常看上去很严肃,但笑起来的时候却会漏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让人觉得十分开朗,尤其是他现在这般靠的极近,模样温柔得仿佛春日里温煦的阳光,连呼吸中都淬着甜蜜的气息。
  席然呼吸粗重了些,捧着他的脸颊就要去亲他的嘴唇。
  姜晏愣了一秒,随即配合的抱住他的腰与他长吻。
  两人抱在一起亲热了一会儿,临出门席然才想起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
  他对着姜晏道:“以后我给你买衣服,不用那只傻兔子费心了。”
  姜晏这才反应过来,他笑着拉住席然的手说:“不要乱吃醋。”

  月老潭(六)

  老旧的中巴车上下左右剧烈的颠簸,每次转弯的时候席然总有一种轮胎快掉下来的错觉,进月华山只有这一趟班车,直接开到半山腰有人住的地方,中巴车的坐垫几乎都坏了,每次一颠簸他的屁股就要遭一次罪。
  最后一排是四人座,两人坐在左手边靠窗的地方,另外一头靠窗的地方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似乎是习惯了中巴车的颠簸摇摆,环着手臂靠着玻璃窗睡得鼾声连连。
  席然脸色着实不太好看,姜晏在他耳边小声提了建议,没等他答应已经伸手将他抱到了腿上,好让他坐得舒服一点。
  席然无奈地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的大腿没比椅子舒服到哪里去,我肚子饿了,有东西吃吗?”
  姜晏失笑,左手依旧揽着他的腰好让他坐得舒服一点,右手伸进背包从里面拿了一个j-ir_ou_三明治出来。
  席然咬了口三明治,开玩笑说:“其实我想吃火锅。”
  姜晏满头黑线:“我背包里没有这种东西。”
  席然憋着声音笑,和姜晏一人一口把三明治分着吃完,他仰头见旁边的小伙子睡得夯实,悄悄低下头亲了亲姜晏的嘴唇。
  一抬头却见那小伙子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
  席然和他对视了一眼,那小伙子的表情立刻转变成憨笑,他尴尬地眨了眨眼道:“你们是外地来旅游的吧,我们这里进山的车都这样,市里面的要好一点。”
  席然回到座位上坐好,和那个叫做吴大明的小伙子聊了几句。
  吴大明不遗余力地对两人宣传月华山的好山好水,月华山还未被开发,景色怡人,环境清幽,游客也不多,很适合度假小住。
  姜晏c-h-a了句嘴问道:“请问你知不知道相思潭在什么方位?”
  “相思潭?”吴大明干干的笑了笑,“什么相思潭,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你从哪儿听来的?你们不会是听信了传言,来找传说中月老的香囊吧?嗨,那都是假的。”
  吴大明三十岁上下,皮肤黝黑,一身腱子r_ou_,看上去很壮实,笑起来的时候却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看上去十分憨厚。
  席然饶有兴致地说:“大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不如说来听听?”
  吴大明笑着摇了摇头,琢磨半晌才说:“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多半都是村里的老人胡说而已,说是很早之前有个叫况生的书生,赶考路上途径月华山,不慎摔断了腿,被村里一位好心的姑娘收留,况生养伤期间两人有了一段露水姻缘,以一对香囊作为定情之物,后来考期将至,况生离开了村子,落选归来那姑娘却嫁了人,况生一时想不开便投湖自尽,说的就是相思潭,他死后成了月老,专管人间姻缘,至于香囊潭水什么的我们是见也没见着过,这些都是假的。”
  姜晏听他说完,缓缓才道:“相思潭又名月老潭,月老确实有个名字叫做况生,那姑娘原名梅娘,传闻既然提到了他的名字,便说明有一定的可信度,我所知道的故事前半段与你的相似,后半段却截然相反,况生落考归来,梅娘得了不治之症,临死前缝制了一对香囊,想赠与况生留作念想,只是香囊未缝完她的身体就撑不住了,梅娘怕况生想不开,便骗他说当月亮照在相思潭上,潭水变成红色之时,她还会再回来。月老相信了她的承诺,他亲手将那对缝制了一半的香囊缝完,拿着香囊在相思潭边一等便是八十年,只是可惜等他百年归老之时也没有等回他心爱的姑娘,后来他做了月老,将那对香囊带上了九重天,当时大动荡还未来临,天有九重,越靠近太阳的地方灵力越强,乃是上仙的聚集地,月老在相思潭边那八十年,受日月洗礼,有一番奇妙的造化,他羽化成仙之后成了上仙,去了上三重天,大动荡之后日月黯淡,越是上仙却越是难以承受修炼环境的落差,月老仙陨之前回到了相思潭,将他与梅娘的定情信物留在了相思潭附近,也就是月华山所在的位置。”
  席然和吴大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吴大明尴尬的挠挠头发,干笑道:“大兄弟,咱们聊聊天,不用这么玄乎吧。”
  姜晏笑了笑:“随便聊聊。”
  这时候汽车拐了个弯突然轧过了什么东西,司机一个急刹车,席然整个人朝着前座撞了过去,前座的椅背坏了,r_ou_眼就能看见海绵里包裹着的金属杆。
  姜晏下意识伸出手掌挡在了他脑袋和椅背中间,席然的脑袋磕在他手背上并无大碍,倒是他的手背迅速的肿了起来,手心也被压出了红印子。
  他的身体到底是灵Cao打造的,虽然不会老去也不会生病,但受了伤也会觉得疼痛。
  当然这种程度的小伤对于姜晏来说只如同被蚊子咬了一口罢了,但显然席然并不这么想,他蹙着眉,心疼地抓着姜晏的手,连连问:“你疼不疼?有没有祛瘀的药膏?”
  姜晏凑在他耳边说道:“一会儿就好了,别担心。”
  吴大明眼神闪烁,这俩人咋又开始打情骂俏了,他都装睡了一路了。
  车停了一会儿也没发动,乘客中渐渐有人抱怨了起来,司机吼了一嗓子道:“车坏了,前面就到了,大家下来走走吧。”
  乘客中有人喊道:“到个屁,还有老长一段路咧,不得走个把小时?”
  席然问姜晏道:“你有办法吗?去帮忙修一修?”
  姜晏看了他一会儿,说:“我打印机都不会修,你指望我会修车?”
  席然哈哈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小气,小气鬼,那我们下车吧,坐了一天车我都累了。”
  “嗯,那就走走吧,走累了我背你。”
  吴大明见两人要下车,喊住他们道:“你们还准备往上去?我没骗你们,真的没有相思潭,这爬山多累啊。”
  姜晏反问道:“下山不累?”
  吴大明语塞,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下了车,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一咬牙跟着跑下了车。
  四季转秋,山间颇凉,然而清新的空气却令人神清气爽,席然伸了个懒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拉着姜晏在盘山公路上小跑起来。
  他的体力比姜晏想象中还要好,连跑带走一个小时都不见他喘一声,姜晏想起以前他还是阮熙清的时候,单手抱着他就能抱上小半天。
  公路渐渐延伸到热闹的地方,周围出现了整排的建筑,住宅与商店混杂在一起,中巴车的终点站也在附近。
  两人到达终点站的时候,中巴车也姗姗来迟,席然在旁边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打听了一下旅店的情况。
  席然喝了几口水之后把矿泉水瓶递给姜晏,姜晏站在路边喝水,看着乘客陆陆续续从汽车里出来,他留意到车里没有吴大明的身影,心想吴大明可能当时也下了车,他是当地人,或许抄了小道也不一定。
  山里没有旅店,但有一个小型疗养院,带着身份证给点钱也能留宿一两夜。
  黄昏已过,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看时间不早,便先去了疗养院,疗养院是新建的,装修比较新,但住户不太多,院子里只有一两个老人在闲坐聊天。
  两人刚走进去,就有一位工作人员前来询问,姜晏说明来意之后,那位女士便带着两人去了办公室。
  “我姓方,是这里的后勤主任,你们叫我方姐就行了,你们打算住多久?”方主任一边问他们,一边已经从抽屉里拿出了登记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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