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流军师 作者:沈沉公子【完结】(22)

2019-06-21  作者|标签:沈沉公子 灵魂转换 天之骄子 欢喜冤家

  沈丞浅无奈点点头,道:“那么,我可以去如厕一趟吗。”

  那两名兵士交换了一下眼色,点头允了。最后一人留在帐里守卫,一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这应是今晚最好的一次机会了。

  只需甩掉那个兵士……

  自主帐去如厕处,要经过一条还算是僻静的小路。沈丞浅走在前头,一直小心侧头看着身后兵士,一边看准时机,何时逃走。

  霎时间,说时迟那时快,沈丞浅回过神,一个手刀砍在那兵士颈上,那兵士一时惊了,也未来得及还手。然而沈丞浅那一记手刀毕竟没什么力道,只是将那兵士晃晕了而已。紧接着,他又一把将那兵士推在地上,趁着夜色,闪身逃入小路旁的树林之中。

  他怕那兵士追过来,然而身后并没有脚步声。

  他刚把心放回腹内,却忽然觉得肩胛处一阵剧痛。

  弓箭吗?

  那轩夷兵士也是好手,在这样昏沉的夜色中,仍能一击命中他吗。

  然而,沈丞浅却无工夫去看自己伤势,只在密林中摸黑奔走着,到最后,已是慌不择路。

  他已累极了想停下脚步,却唯恐自己一旦停下,身后便会有人追上来。那样,自己便会是死路一条了。

  人在危难关头反而能激发出无上潜力,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然而人的爆发力也并非没有底线。

  长时间的劳累和失血,已让他觉得饿头昏目眩。他感觉自己在林中已狂奔了许久,但却始终未曾跑出那片深林。

  到最后,他只觉得膝下一软,终是扑倒在了林中。

  当洛轻尘率领一万大军直捣北辰粮Cao处时,心中甚是春风得意。

  那龙辰羽不过派了一千兵士镇守,在他们浩荡军马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他本不想过多逗留,此刻也无心恋战。如今他兵力并不占优,若是引了北辰大军过来,难免会有所损伤。

  然而他却不知,此刻北辰大军根本不在夜陵成外的军营之中。

  在洛轻尘率军来到漯河河畔后,龙辰羽已率领全部人马,直捣轩夷军营。

  此时,北辰一军有两万人马。

  而驻守营地的轩夷兵士,只有一万五千人。

  看起来似乎兵力相差并不甚多。但北辰一军为突袭,此刻时辰已是深夜,轩夷营中大多兵士都在帐中休息。直到战火燎着了军营帐子,众兵士才在一片震惊与慌忙中苏醒过来。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这已与兵力无关,北辰兵士直闯而入,在毫无抵抗力的轩夷大军中,开始了屠杀般的血洗和杀戮。

  然而龙辰羽却根本无心恋战,他骑在自己最爱的那匹玄马之上,只匆忙的在营中去寻一个人。

  沈丞浅,你到底在哪儿。

  混账,还不赶快滚出来。

  如若你赶快毫发无伤的出现在我面前,或许我还会考虑原谅你。

  然而,没有。

  哪里都没有。

  转眼之间,军营之中,已是破败不堪,生灵涂炭。

  然而这一切,对他似乎都已没有了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下一篇是要写现代文还是古风师徒-,-~~~~~

  ☆、第二十章 轩夷月都

  重生之风流军师第二十章轩夷月都

  当沈丞浅再度睁开眼时,觉得自己已睡了很久。

  令他惊讶的是,他已不再那片密林之中,反而正躺在一香软床榻之上。鼻翼旁萦绕的,是袅袅檀香,室内装潢精巧而又雅致。

  这里不是密林之内,也不是北辰军营帐中,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哪儿?

  蓦然,只听“吱呀”一声,雅室的门开了。沈丞浅下意识错过脸向门口望去,却只见一位穿着青罗纱衣的美貌女子正端着个红木托盘,款款走了进来。

  见他醒了,那女子似是欢欣的很,连忙将托盘放在桌上,快走几步到了床边。

  沈丞浅见那女子年岁不大,应是二八芳华,便先哑着嗓子轻声道:“姑娘……”

  那女子只浅浅一笑,眸中春光盈盈,道:“公子可是醒啦,郎中说公子伤重又失血,恐要昏睡一阵子,让我好生心忧呢。”

  沈丞浅望着女子的眼,道:“是姑娘救了我?”

  “也算不上是‘救’,举手之劳罢。”那女子道。“还是前日了,我偷偷出城去杏林中采果,却见公子浑身是血的昏在地上,便将你带回来了。”

  沈丞浅望着她轻轻一笑:“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娘亲生前便总是教导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积德的善事,当不求回报。”那女子款款道。“公子能和我相遇,也是有缘。如今公子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若是公子不嫌弃寒舍简陋,便在这儿多留一阵子。”

  “在下怎敢叨扰……”

  “那倒无妨。”那女子涩然一笑道。“自从娘亲故去后,这宅子便只有我一人独居,可真是孤单寡人寂寞得很。”

  随后,她走到桌旁,将那红木托盘端到床前,托盘上放着的,是一只青瓷小碗。那女子将小碗端在手上,道:“这是我新煮的清粥,公子身子虚,恐还吃不得油腻的东西,便先暂且用些粥水。”

  沈丞浅却是颊上一红,几分羞涩。他和女子萍水相逢,那女子却真是热情满满的对他好,不求回报。自己却躺在榻上让恩人伺候,真是心下羞愧的很。

  只是,那女子手中的瓷勺已递到唇边,他总不能摆了架子不动,便张口咽了清粥。那粥虽只是白米所制,却是清香浓郁的很,还带着丝丝甘甜,让人胃口大开。

  喝了这口,那女子还要拿着勺子再喂,沈丞浅却红着脸道:“姑娘,在下自己来吧。”

  那女子瞧着他,淡淡一笑,道:“好。”说罢,便扶着沈丞浅的身子,让他靠着软垫坐起来。

  那沈丞浅却早已不是喜好女色之人,但不知为何,在这女子身边,心脏却是扑通扑通快的很。他侧眼去看那女子,只见那女子明眸俏鼻,肤若脂玉。现下虽是青涩,待等长成出阁,定是俏生生的一位丽人。

  沈丞浅靠在软垫上,端着碗,道:“在下沈丞浅,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道:“我复姓南宫,单名一字桥。公子唤我阿桥便是。”

  “阿桥姑娘。”

  阿桥面上一红:“沈公子。”

  沈丞浅望着他,扑哧一笑。那女子虽看上去x_ing子开朗,实则却也是情窦初开青涩年华,心思还单纯的很。

  “阿桥姑娘,适才你说,这宅子中只有你一人住着?”

  “是。”阿桥点点头,轻声道。“爹爹早在许多年前便在战火中死了,后来我的两个哥哥也都被征召从军了,至今也生死不明。至于我娘亲,在我爹爹和哥哥走后,则是整日郁郁寡欢,到最后患了咳疾,因肺痨故去。”

  沈丞浅在心中轻叹了一声。

  真是因战火而支离破碎的一家可怜之人。

  只见阿桥笑了笑,又道:“娘亲走后,这世上便只剩阿桥一个人,但我也过得很好,偶尔到街上去卖些绣品,倒也衣食无忧。”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帕上绣的是一对戏水鸳鸯,她将那帕子递给沈丞浅,道:“这是阿桥亲自绣的,送给公子,日后公子即便远走他乡,也能留个念想。”

  沈丞浅将那帕子接了,又从自己贴身香囊之中掏出个小物件来,递到阿桥手里:“那在下便也礼尚往来。”

  阿桥低头去瞧,却见那不大的一件东西是一块玉璧,通体莹绿,成色极好。饶是她这样不懂玉器的人也不难看出此物是个稀罕物,恐是价值连城。

  于是她推脱道:“阿桥不能收公子如此大礼。”

  沈丞浅却一笑,道:“这有何不能收。姑娘是在下的恩人,不过是个死物罢了,在下的命,还没有那么轻贱。”

  看着阿桥犹豫着收了玉璧,沈丞浅又问道:“阿桥姑娘,我现在是在哪儿?”

  他料想自己定是身处北辰境内的一处边城。

  却不料阿桥道:“此处是月都。”

  “月都?”

  沈丞浅微一皱眉,他可不曾记得北辰边境有名唤月都的一座城。

  阿桥只接着道:“是,此处是月都,是轩夷最北处的一座边境小城。”

  轩夷?边境?小城?

  沈丞浅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怎么会,此时此刻,自己竟是身处在轩夷国境之中?

  难不成,那救了他x_ing命的好心的姑娘,竟是敌国百姓,轩夷之女?

  阿桥瞧他面色不善,不由问道:“公子,怎么了?”

  “不,没什么。”

  自己竟然身在轩夷?那自己应该怎么回到北辰去?又怎么去寻龙辰羽?

  这算什么,是上天向他开的又一个玩笑?

  饶是如此,沈丞浅仍是在阿桥家小住下来,转眼之间两日已过。

  他深在庭院,不知战局如何,只得日日忧心。他曾想过上街去侦查讯问,可此时已是兵荒马乱,轩夷百姓四处逃窜,人心惶惶,谁还会关心甚么战局。

  他也问过阿桥为何不逃到安全的地方去,阿桥却只苦笑着告诉他,自己远方无亲无故,早已无处可去,如若北辰军队攻进来,怕也只能留在这儿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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