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黑暗帝王 作者:琥月【完结】(18)

2019-02-08  作者|标签:琥月

  "为什么?"司徒昭蕴显然没能觑清楚虞烨的心思。

  "季宁卿行刺时,你也在场,四王爷不但夜闯皇宫企图掳走刺客,还不顾念同门之谊对朕痛下杀手,朕也不过自保。"

  "若是别人,我信,但老四绝对不会,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极力模仿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害你!"

  司徒昭蕴的表情认真到可怕,全无半点平日的不羁与随意,漆黑的眸,却反较平日更加明亮,亮到能够映出他的身影,让他瞧清楚自己脸上虚伪的淡漠。虞烨突然发现,他也许并不了解司徒昭蕴。

  "他在模仿朕,这一点朕倒不知,再说朕有什么好模仿。"

  他就是他,别人岂能和他一样。倘若司徒昭蕴知道卫仲光到底对他做出了什么事来,恐怕就不能再对他质问,好似做错的是他一般。可惜,秘密的答案,他无法对任何人说得出口,那怕是司徒昭蕴。

  "你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老大老二跟我全都清楚,朝廷上下所有人都心里有数,你这个当事人却说你不知道!"

  皱眉听完司徒昭蕴震耳欲聋的怒吼,虞烨心中只觉可笑至极。

  "罢了,此事不议,若你来为四王爷求情,大可不必,朕并没打算取他性命。"

  习武之人,手脚经脉尽断,活着也不过废物。他要的,就是卫仲光活着,那个胆敢侵犯他的男人,死,委实太过轻松。

  司徒昭蕴不语,眸中愤懑逐渐淡去,换上莫名哀伤。

  "你还有何不满?"他果然看不清司徒昭蕴,感情转换如此之快,方才还怒火冲天,现在却又......

  "臣没有不满,只不过同病相怜罢了。"司徒昭蕴叹道。

  同病相怜,对侵犯他的男人同病相怜?虞烨暗暗冷笑,沈声问道:"三王爷如此怜惜叛党,莫非也有叛逆之心?"

  司徒昭蕴身体一震,随即平静,面上再无情绪,躬身道:"臣,不敢。"

  望着司徒昭蕴毕恭毕敬告退离去的背影,虞烨思绪难平。

  司徒昭蕴此时对他的态度,分明他心目中臣子理所当然应该对帝王所有的恭敬,但心中却是窝火。说不出的窝火,只因总在他面前不正经的司徒昭蕴突然不再不正经。

  司徒昭蕴莫非慑于卫仲光的下场害怕了不成?可司徒昭蕴在他身边多年,又何曾有过害怕的时候。司徒昭蕴,一直陪伴他身边,同他一起双手染满鲜血,从未皱过一次眉头。

  虞烨坐在御书房雕着龙头图腾的书案前,望着面前堆叠得如同一座小山的奏折,忿忿抓过那些奏折,胡乱撕扯。

  御书房伺候的宫人吓得骇然跪了一地,到后来有胆大的宫人实在看不下去,爬俯到虞烨脚前拽住虞烨袖口,冒着万死之罪悲切呼道:"陛下不可啊,奏折何等紧要,怎能随意撕扯......"

  虞烨一脚踢开那名宫人,将那宫人踢得跌翻在地,口中涌出鲜血。那宫人望向虞烨的视线悲怆之意更甚。

  "滚!都给朕滚出去!"

  虞烨双臂一扫,还未来得及撕破的奏折被扫落四处。等所有人退出书房,虞烨立即无力地趴俯在了书案上。

  明白已经达到极点,不是随随便便一句任性妄为就可以打发,而是关乎他的一切,他的骄傲,他的尊颜。全部的祸端皆缘由那个该死的夜晚,那个该死的胆敢冒犯他的男人,害他,已经不像是他。

  懒洋洋靠卧在御书房用来休息的软榻上,虞烨微眯着眼斜睇着跪在面前的张藻。

  自那夜从寝宫狼狈万分逃跑,虞烨就没有再回去过,而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随着卫仲光的下狱,已然烟消云散随风化去。

  每日都在这张软榻上渡过,早朝没有去过一次,也完全没有心思付起君王的责任,整天无所事事地躺在软榻上出神发呆。

  "经过御医精心调理,余侍卫恢复神速,已经能够勉强起身。"张藻认真地回禀。

  "你们的命保住了。"

  "谢陛下恩德。"张藻感激涕零到差点老泪纵横。

  "退下罢,朕乏了,谁也别来打扰。"

  寝宫,那个侵犯他的男人出现过的地方,他还不想回去。

  好几日没有做过任何事情,虞烨却觉自己身体,空虚到比操劳国事还要疲惫不堪。困倦到连晚膳都没情绪用,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憎恨到刻骨铭心的男人,居然不经过允许,就擅自闯入他的梦境。金色面具的光芒,耀眼夺目,虞烨悲伤到无法动作。

  21

  一个梦而已,没必要理会。

  抱持这种心情,虞烨虚弱地躺在软榻上,动也懒得挪动一下。可即使在梦里,男人也不肯放过虞烨。

  手指抚摸虞烨的脸颊,男人发出叹息,呼出的热气洒在虞烨的颈项,酥痒的感觉顺着肌肤的脉络,渗入四肢百骸。

  一种带着甜味的麻痹,仿如在男人的暴行开始之前,就先侵犯了虞烨的周身。使虞烨就算醒悟到应该推开男人,也已无力。

  男人抽下曾经用来束缚过虞烨的黑色腰带,在虞烨以为男人又要捆绑他而心中闪过慌乱时,男人却漫不经心扔掉腰带,将虞烨抱来坐到了自己身上。

  男人的手从标志着暗朝帝王的黑袍下侵入,小心地抚触试探。虞烨懵懵懂懂地凝望着男人,明明是近在咫尺的金色面具,却完全没有想到去伸手触及。

  只是个梦,一个梦罢了,因为是在梦里,所以男人才会对他如斯温柔,温柔到令他一时茫然无措,不知该不该去破碎这个迷离得已不真实的梦境。

  疼痛,没有像以往一般如期到来。

  虞烨衣衫半褪地坐在男人身上,黑色长袍随着起伏不停的动作滑落腰际,敞开的袍摆下是一双修长凝滑的腿,斜飞入鬓的眉因难耐的欢悦紧紧拧住,依然优美到了极点。

  超过后腰长度的漆黑头发,散乱汗湿地粘贴于眩出粉红光晕的白皙肩头,眼角处微微上挑的双眸微微眯缝着,即使在这种时候,还是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睇视着男人。

  这样的虞烨,有着一种震慑心灵残忍的美,专属于恶魔的美,更加魅惑到会令任何人都甘之如饴沈沦的地步。

  男人一边赞叹,一边拾起旁边已被抛弃的漆黑腰带,遮蔽住虞烨的眸。那双冰寒到毫无情感可言的帝王眼眸,渲染上激烈,饶是男人,也不能再与之对视。

  绝美的猎物,定要一步一步紧逼至绝境,最后捕获,才是顶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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