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僧目独角兽 作者:承德皂毛蓝【完结】(27)

2019-06-21  作者|标签:承德皂毛蓝

  22.

  窝边Cao就是窝边Cao,该不该碰的人王廌分得很清楚。

  他初中和高中又不是没有被怀疑过和江星渡有一腿,有时候流言并不嚣张他不在意,有时候编排到了眼前,他也懒懒散散地不想回一句。

  这不是纵容别人的想象和揣度,是他知道这压根就不可能,因此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这世界上只要还剩下一个基佬,王廌就不会看上江星渡。

  这是他哥们儿,穿一条裤子的,睡一个被窝,吃一块面包的哥们儿。是过命的,是和男朋友不同的甚至于地位超过男朋友的人。

  作为兄弟的江星渡可以选择浪荡一生或者从一而终,这是他的决定。王廌觉得不妥可能会规劝,但他不会过分干涉,就算是不赞同甚至隐隐不快,他也不会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江星渡浪荡,王廌死呆板,无所谓,还是可以一起生活。

  但是作为伴侣,他这一辈子都不会选择江星渡这样和他爱情观如此不合的人。

  王廌和江星渡达成了一致。

  其实是王廌单方面的要求得到了江星渡的无条件支持。

  即,穿上衣服说话。

  坦而言之王廌头疼欲裂,好像有人把他脑子开了当成豆腐脑儿一勺一勺舀着吃,这让他的力气无法被集中,他本来早晨起来就很不舒服,情绪波动太大,弯腰穿裤子的时候终于两眼一黑,被江星渡拉进怀里。

  王廌紧紧抿着没有血色的嘴唇,眉头深锁,缓了好一会儿,从江星渡赤裸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只不过这一次动作幅度小多了。

  “他们都不会爱你,只有我会爱你。”江星渡的眼底甚至有种让王廌胆寒的浓黑。

  他把适才王廌丢过来的手串直接套在自己手腕上,他的骨架比王廌大,手串只能圈两圈,垂下来半长不短的一截。

  他的这个会表示能力,在王廌耳朵里就分明听出了意愿的意味。

  王廌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大脑不够用,骂人都不在水准,更不说和一个刚刚失心疯的变态掰扯什么强`j-ian和爱情的问题,他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潜意识里王廌知道他不能再说江星渡什么了,江星渡昨晚能疯成那样,今天早上也同样能再疯一次。

  他现在的身体就像是老棺材板,寒酸又单薄,承受不了再来一回的剧烈。

  江星渡竟然乖乖地不再说话,他穿上衣服,又是那个风流倜傥的狗玩意儿。一件黑白的薄卫衣,最突出的设计竟然是斜着从肩部到领口横跨一个微妙的弧度装饰了一条能够拆卸的领带。王廌看见这条领带还皱巴巴的就气不打一出来,觉得脑仁子是真的要炸了。

  江星渡看他从裤兜里翻出了皮筋扎头发的样子十分恬静,垂着头,后颈骨头的线条很圆润,一段白`皙水灵的脖颈,上面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让他甚至觉得有点喉头干渴。

  他的目光过于炙热和渴望,让王廌都感觉到了热度,他稍微转个视线就撞进了江星渡晶亮的眼眸。

  王廌尽量心平气和地告诫他:“我现在头疼,我需要休息,你先给我滚。”

  最后一个滚可能不是很心平气和。

  江星渡咽下想要亲吻他的欲`望,说:“你应该不想在这儿休息。稍微坐坐,然后我下去退房?”

  “出门吃点儿东西吧。”江星渡体贴似的提议。

  王廌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洗脸。一把凉水浇上去起码在头痛里找回了一些理智。

  他一路头疼着一路和江星渡下去退房,江星渡一路跟他说了三四句话,不算是讨好也不算是忏悔,就和平时一样的关心,这让王廌很烦,烦就被闷着发泄不出来,只好把他当成空气。电梯到了大厅一楼,江星渡左拐去前台,王廌径直走出了宾馆。

  他需要睡眠和食物。他需要漫长的睡眠来让他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去思考怎么把江星渡这个狗玩意儿给处理好。他现在的状态不足以和江星渡对峙。

  王廌出了宾馆一眼就看见了昨天他进去的酒吧,大白天酒吧关着门,一副扫黄过后打扮成良家妇女的冷淡样子。让人看着就窝火。

  他在门口没看见江星渡的车,料想是在宾馆的停车场。

  手机还有电,王廌直接叫了个车,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王廌的目的地是一家日料快餐。

  化被疯狗`cao了的愤怒为力量,牛r_ou_芝士丼巨碗乘以三,又生灌了一海碗紫菜汤。

  紧接着王廌回了家,吴琅不在,可能出去觅食,王廌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反锁,手机放一边充电,盖上被子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没做梦,没有江星渡。完美的黑甜睡眠,无知无觉。

  醒来时房间依然是黑暗的,窗帘紧闭,一丝光都不肯放入,凭借感觉王廌猜测现在大概五六点左右,房间里静悄悄,被褥因为他的动作而产生的声音都好像被大雪紧紧压在下面的枯Cao般细微。

  屁股还很痛,胸前也很痛,喉咙和大脑都慢慢开始工作,食物和睡眠让他双眼里的血丝尽数褪去,理智回到了最高位置。

  王廌默默地看着自己深色被子上摊开的手,像一截刷成白色的细瘦树枝,死掉很久的颜色。

  他倒回枕头里,把自己埋起来。

  手臂紧紧压在眼眶上,还是稍微有一点眼热的感觉。

  突然之间他的手机开始震动,王廌反应了三四秒钟,从床头柜上捞回手机,一看是师姐,立马来了精神,坐直身体接听电话。

  “师姐,那边的事情开始了?”

  “啊,今天上午老师第一个发言,然后第二个也是老师带来的人。不过师弟啊,你们所里来的那个小孩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师姐的声音掺杂着嘶嘶的电音,有些失真。

  “没见过?我们所里的人你应该都见过啊......”王廌纳闷,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师姐,发言的是我们所里的人?”

  “啊对啊,瘦高瘦高的,好像是姓庄的小伙子。”师姐说,“你们所里新来的吧?他的发言我听了一半,他业务能力不错啊。”

  “我说实话,师弟,他这个稿子的质量和你的不相上下。”

  顶替他的人是庄浮生。王廌从头凉到脚。

  那个一直腼腆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跟他一起中午吃泡面,什么都要问他的庄浮生,顶替了他王廌。

  怪不得他那天看我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表情那么不对劲,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要顶替我了。但他什么也没说,他接受了,也骗了我。

  王廌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都是演技派。

  “他的稿子质量很高吗师姐?”王廌问。

  “能发言的话起码也应该是个博士学位吧?和你的水平差不多,这个新人厉害啊,跟老师平分魏晋讲稿,一个人撑中印绘画分析。”师姐给王廌解释,“他们这边应该是会有存档的,我要一下应该能拿到手,你要看他的稿子吗?”

  那绝不可能。

  庄浮生绝对没有这个水平。他可太了解庄浮生几斤几两了,这不该是庄浮生能够做到的事情,肯定是有高人在背后帮他。

  王廌不自觉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喉管:“我想看,师姐,我想看他的稿子。”

  “行,马上给你发过去。”

  半个小时以后,他看到了庄浮生的稿子。

  他的大纲。他的想法。不一样的细节。不一样的陈述。

  似抄非抄,顶多是个亿万人中独独你我两个思维并轨想到一起去了。

  知道他的大纲的,他最后改了什么方向的人只有一个。

  这是什么cao`蛋的世界。

  王廌痛苦地想。

  23.

  吴琅的确在外觅食。

  昨晚实验室的师兄师弟叫他出去吃烧烤,一群没有女朋友的即将秃顶的工科男聚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lū 串。

  原本吴琅想要和王廌他们约一波,结果自己首先就被约出去了,碍于情面不好拒绝,只好去一趟。

  结果昨晚吃得十分尽兴,他们说好不谈工作,喝上头了之后又聚众激情怒骂老板,骂着骂着一个师兄拍案大喊我有一个idea,众人遂聚在一起讨论可行x_ing和如何cao作。吴琅觉得他有一个师兄真乃神人,一个项目被毙了好几年还是贼心不死,每年都申报,每年都被毙,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就那个小黄车在外头的回收和保护的项目,那本来我早就想到了,跟小黄车上市不到三个月你懂吧?就是个不批,当时要是批了我现在......”师兄揽着吴琅的脖子怒骂,“那我现在还不是牛得一批!净耽误祖国栋梁!”

  吴琅说好好好师兄你现在也很厉害。

  师兄十分满意,说宝贝吴你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聚餐就相当于是近十个吴琅聚在一起喝酒lū 串扯废话,实在快活。

  吴琅因为骑了摩托,从头到尾没喝一口酒,吃了三盘烤羊脆骨,吃得满嘴都是孜然的香气。结束之后他买了点凤梨回家,以为王廌他们应该已经在家了,没想到家里黑漆漆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

  直到第二天他和王廌打了个电话。

  吴琅不是傻子,他听得出来王廌的状态很不好,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倦怠,好像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似的。王廌一般不会贸贸然挂断他的电话,这让吴琅更怀疑也好奇昨晚王廌到底去了哪里。

  中午没人在家,吴琅失去了做饭的动力,只好下楼吃面条。

  他路上给王廌打了个电话,王廌没接,他就又打给了江星渡,江星渡也没接。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嘛。

  接到江星渡的电话时吴琅正往牛r_ou_面里倒醋,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醋就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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