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平行世界 作者:西西特(上)【完结】(58)

2019-06-21  作者|标签:西西特 灵魂转换 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我也觉得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出发点是什么?”

  “吓唬人?”

  “时间是在半夜,家里,综合考虑,内鬼的可能x_ing比较大。”

  “钱立山的父母年纪都大了,两只脚全站在棺材里,不会这么干,也没那精力,他老婆方萍为人不怎么地,街坊四邻对她的评论不好,觉得她嘴特损,还爱跟男的勾勾搭搭,但她没那脑子,做不出来。”

  “那就剩下钱立山弟弟钱肃,数学老师,精于计算,只有他有那个能力。”

  “不过,就算钱肃跟他大嫂处的不好,想活活吓死她,也犯不着吓他爸妈啊。”

  说了等于没说。

  封北出来,看到他的小混蛋蹲在路边看人修自行车,看的津津有味,在哪儿都能被自己找好位置,挺醒目。

  两人就晚饭的事儿讨论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去吃馄饨。

  一大碗馄饨端上来,热气腾腾。

  高燃吹吹就往嘴里松,不一会儿就吃掉了大半,他低着头找小虾米吃。

  封北一个个挑了丢他碗里,“多吃点,补钙,长身体。”

  高燃吃着虾米,声音模糊,眼睛贼亮,“等着吧,我会长得跟你一样高。”

  封北不留情的打击,“恐怕不行,你现在也就到我胸口,照这么个趋势,你在停止发育前,顶多到我耳朵。”

  高燃,“……”

  封北随口一问,“你的数学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燃敏感,一下子就嗅出了不寻常的东西,“他跟案子有关?”

  封北喝两口汤,“钱肃是钱立山的弟弟。”

  高燃惊愕,以为只是同一个姓,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在里头。

  小桌上的气氛微变。

  封北在碗里捞捞,把最后一个虾米丢给少年,“发什么愣呢?”

  高燃说,“我在想怎么回答你那个问题。”

  他双手托腮,“钱老师是学校里最年轻的数学老师,人挺朴素的,还特亲切,有一回他裤子后面破了,自己不晓得,班上人偷笑,他也不生气。”

  摊前人多嘈杂,飘散的味儿混乱,垃圾这一堆那一堆,封北愣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看少年看的入神,“还有呢?”

  高燃说,“帅帅跟老师接触的多,我没什么接触,就知道这么点儿,哦对了,班上有女同学喜欢老师,还说要长大了嫁给他,但是呢……”

  他吃掉那个小虾米继续说,“有人看到一个女的跟老师走在一起,还去了他的宿舍,班上的女同学就哭天喊地的失恋了。”

  封北按动打火机点烟,“谁?”

  高燃说,“没见过。”

  封北很意外,“嗯?你就不好奇?”

  高燃撇嘴,“我一下课就争分夺秒的看漫画,哪有那个时间问八卦。”

  封北嘬口咽,“没听说什么?”

  高燃回想了一下,“听倒是听说过一些,说那女的很苗条,短头发,非常洋气,还有车,四个轮子的,都说是市里的人。”

  封北若有所思。

  高燃两片嘴皮子碰碰,“小北哥,钱老师是我偶像。”

  封北心里头吃味儿,用了调侃的口吻,“你偶像不是我吗?”

  高燃摇摇头,“不是。”

  封北,“……”

  高燃没憋住,他笑嘻嘻的说,“让你老是逗我,我也叫你尝尝被人逗的滋味儿。”

  封北的脸色黑了黑,笑屁!

  “你门牙上有葱花。”

  “假的,我不信。”

  “真有,挺大一块扒在牙缝里面。”

  “别想骗我。”

  “不信你自己用手抠抠。”

  高燃下意识用手抠了一下,“没有啊。”

  封北的胸膛震动,他哈哈大笑。

  周围吃喝的人纷纷看过来,高燃的脸涨红,他掐住男人的脖子,没用多大力道,“卧槽,你果然骗我!”

  封北不笑了,烟也不抽了,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少年。

  高燃结巴,“干、干嘛?”

  封北说,“你这对儿卧蚕是遗传的谁?”

  高燃啊了声,“我爸妈都有。”

  封北把烟塞嘴里,舌尖抵了抵,“好看。”

  高燃自恋的摸了摸脸,“那是,我在学校里可是很受欢迎的。”

  封北的危机感蹭地一蹦老高,他用过来人的口吻说,“早恋的果子是涩的,还酸,你偷吃了,小心坏一嘴牙,往后每每想起来,胃里都会冒酸水。”

  “……”

  高燃被封北催着回家写作文,说晚上要检查。

  封北拿了地址去钱立山家,他一个人去的,身边没带谁,打算上那儿溜个弯,消消食。

  钱立山家在老城区,跟许卫国家隔的不远,左拐右拐,拐几条巷子就到了。

  封北刚到巷子口,就听见女人夸张的叫声,还夹着粗俗不堪的骂声。

  “都来看看啊,我老板死了,他弟就这么欺负我这个大嫂,叫我滚出这个家,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老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有些时候,有些人恨不得在嘴上装个大喇叭,闹得人尽皆知。

  封北事先看过档案,黑灯瞎火的不好认,一走近就瞧出来了谁是谁。

  钱立山老婆方萍拽着他弟弟钱肃的衣服不撒手,歇斯底里,颇有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钱肃满身难闻的馊味儿,泔水桶倒在他脚边,显露出前一刻遭到过什么样的待遇。

  封北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钱肃弄掉身上的几根烂菜叶子,“封队长,不好意思,我去换身衣衫。”

  封北颔首。

  方萍的眼睛直直落在男人身上,脸上堆出可怜又无奈的表情,“既然你是队长,那你可以主持公道的吧,我老板没了,这个家里里外外全靠我一个人撑着,我小叔现在当了老师,出息了,处处瞧不起我,还叫我滚,我一个寡妇,上哪儿说理去?”

  钱肃的身形一滞,他转过身,“大嫂,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个字?”

  方萍冷哼,“你是没说,但你就是那个意思!”

  钱肃皱眉,“你这是胡搅蛮缠。”

  方萍被他给激的原形毕露,“我胡搅蛮缠?我看分明就是你心怀不轨!”

  她激动起来,“封队长,那破录音机他就是不同意扔,还撂下狠话,说谁扔了,就跟对方没完,不知道存的是什么心思。”

  钱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似乎是嘴皮子不够利索,骂不来狠话,还是在讲理,“大嫂,我哥的东西都被你烧的烧,扔的扔,就剩下一个录音机……”

  方萍大声打断,“闹鬼晓得吧?你大哥y-in魂不散晓得吧?”

  钱肃沉下脸,“反正我没听见。”

  方萍快要跳起来了,“全家就你没听见,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把我们当傻子?”

  钱肃看着她,“大嫂,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方萍的脸顿时就变了,她一把抓住钱肃的手臂,“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钱肃叫她泼妇。

  方萍跟他闹,骂他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封北看情形不对,正要拉架,西边屋里就传出了咳嗽声。

  钱母从屋里出来,皱巴巴的脸拉的老长,“要脸吗?”

  她看向儿媳,“平时闹就算了,家里来客人了还闹,是盼着我跟你爸早点死是吧?”

  方萍回了自己那屋,门砸的哐当响。

  封北耳膜疼。

  这场闹剧也看完了。

  嫂子,小叔,还有两个老人,家里想不热闹都难。

  钱父咳的厉害,钱肃要进去,钱母没让,叫他在外头招待客人。

  封北打量着面前的青年,眉眼和钱立山有几分相似,内敛斯文,面上没有干苦力的沧桑痕迹,是个读书人。

  根据调查,钱立山死后,钱父钱母没见多伤心,怪他生意失败,连累家里,死也是自找的。

  就是那命,怨不得谁。

  钱肃在同事跟学生那里的评价都很高,不像是钱父钱母能教出来的,跟这个家的氛围格格不入。

  “钱老师,录音机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钱肃去拿了,身上的脏衣服没换,脸色不怎么好,“封队长,让你看笑话了。”

  封北说,“钱老师,你大嫂为什么跟你闹?”

  钱肃似是有难言之隐。

  封北不勉强,他看起了录音机,没发现有什么名堂。

  “方便我拿回局里查看吗?”

  钱肃说,“抱歉,这是我哥唯一的遗物,恕我不能答应。”

  封北拿出公事公办的那套说词,“按照流程,你们报案了,就得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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