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返还珠之永琪 作者:天命天同(下)【完结】(65)

2019-06-21  作者|标签:天命天同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清穿 历史剧


司徒镜摇头苦笑:“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想来,王爷天命所归,虽命里有劫,只要能安稳度过就会福寿绵长。”
感觉身后靠着的善保长长地舒了口气,永琪接着问:“那以先生看,我这劫是生是死呢?”
“这我可说不好。”司徒镜坦白,他虽然有几分看相卜卦的本事,但永琪他是真的看不出来。
永琪身上紫云缭绕,隐隐有神龙翻滚其中,这是帝王之相。帝王的命数本就难以判断,更何况永琪这外貌上的命相还与本相不符。笑了笑继续说:“至于你的身体,我看了看其实倒是还好,只是过于劳累,加上思虑忧心过重才有些虚弱之态。”
永琪点头,拍拍善保的胸口:“我饿了。”
善保叹息一声,知道他借口调走自己,永琪肠胃不好,难得有饿感,这分明是个借口。却仍点头站起来,出去给他张罗吃的,再把两个不知道野去哪里的孩子给揪回来。
永琪坐正了,脸色严肃地问:“司徒先生,我一点也不想死。”
司徒镜轻轻叹息:“我帮不到你,你命数天定,不是凡人轻易可以更改的。”
永琪眼睛转了一圈坏笑着说:“先生神通广大,一定知道一些化险为夷的方法是不是?”
司徒镜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笑眯眯地问:“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先生但凡开口,永琪倾力达成。”
司徒镜摇头失笑,放下茶杯也认真地说:“王爷,并非在下不愿助您一臂之力,但这事真的参不透道不明。不过,王爷既然不想死,就要相信人定胜天。”
永琪挑了下眉,靠回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绿竹不再说话,司徒镜也不打扰他。
“阿玛!”小包子苏勒冲了进来,手上拎着一只被袖箭s_h_è 穿了脑袋的兔子,挺大只的。“阿玛!我们吃烤兔r_ou_嘛!”
永琪撇嘴:“拿远点!送厨房去,你阿玛我又不是厨子。”
苏勒清脆地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拖着兔子跑出去找厨子了。
司徒镜看着跑远的苏勒,笑着说:“小世子倒是聪明可爱得紧呢。”
永琪立刻眼睛一亮:“你喜欢?送你当徒孙。”
司徒镜哈哈大笑,摇头:“在下虽然喜欢这孩子,却当不起这个师祖呢。世子还是跟在王爷身边比较好。”
永琪抿嘴一笑,不再说话。
在山上这几天,永琪天天睡到中午才起床,吃了饭就和司徒镜下下棋聊聊天,和善保出去散散步,回来再吃饭,再接着睡觉。真是多少年都没这么悠闲过了。两个孩子也玩得痛快,天天满山遍野地搜刮可以吃的东西,每天都能有所收获。这山上的飞禽走兽都倒了血霉了,每天都会有不少物种成了当天永琪桌上的菜。
司徒镜清静惯了,他没有成家,也没有孩子,只有一个弟子现在也不在身边。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他倒也适应得挺好。早上带着弟子和两个孩子练练武,偶尔会陪着两个孩子出去打猎,回来和永琪谈天说地,也挺热闹。
永琪一直以为他会问方严的事,但司徒镜根本提都没提过。直到有一回永琪自己憋不住问了,司徒镜才轻笑一声:“我那师弟个x_ing仁义和善,当年我已经劝过他不要管方家的事,他自己不听。方严能留下一条命来,王爷已经仁至义尽了。”
永琪摸摸鼻子,想着其实他有办法让方严少受些罪的,不过他当时对那小子极为不满,所以反而比福尔康用得刑更多。
说起福尔康,永琪突然转头问善保:“我说,咱们是不是把蒙丹那杂毛忘记了?”
善保翻了一个白眼,这人嘴里时不时会把不住门地蹦出几个让人想吐血的字眼来。“我把他阉了,给小敏子安c-h-a进宫丢和贵人身边伺候去了。”
永琪立刻跳起来,扑过去掐他脖子:“啥?这么好玩的事你竟然不叫我一声!”
善保被他扑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忙稳住脚步把人扶着说:“你那一阵光想着对付令嫔了,哪里会把他想起来。我懒得把他留在牢里占地方,就和小敏子商量了下送进宫去了。”
永琪立刻激动无比,继续揪着善保问后续,善保轻笑:“哪里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一个太监还能干什么。不过和贵人一开始吓得不轻,后来倒是满不在乎了,只把他当个太监使。”
永琪挑眉,撇嘴,那女人果然不是啥好东西。
善保伸手捏着永琪的小尖下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这才几天呀,这人脸上也红润了,小下巴上也有r_ou_了,身体倍木奉吃嘛嘛香。带他出来果然是对的。
“这几天过得开心?”
“开心,不想回去了。”永琪越发地犯懒,没骨头一样靠在善保的身上。善保轻笑几声,拥着他坐到竹椅上,看他眼睫一颤一颤又要合上,伸手捏他一下:“别睡了,你一天到底要睡几个时辰呀。”
“舒服呀,你这么暖和。”永琪打个哈欠,他这一阵子可把几年的觉都补齐了。
善保胸膛震动几下,伸手将他拥在怀里任他睡得更舒服些。
永琪心里明白,他不可能在这里呆很久,所以,他要在这里养好了精神头,一齐地撑到度劫!伸手圈着善保的腰,靠在他胸口上把脸埋进去。温暖的手伸过来,紧紧地拥着自己,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背。没有人说话,却格外的安宁人心。
京城里。
令嫔,呃,现在应该叫魏氏,躺在冷宫冰冷的炕上,捂着嘴用力地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却咳得格外大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当时在慈宁宫里,永琪那一脚,如果再狠一点,就可以直接要了她的命。她现在吊着一口气,也是因为永琪当时没来得及用全力而已。
一口腥甜涌上来,魏氏连忙将脸冲地,哇地一声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来。床边打扫得并不是那么干净,依稀可以看见不少的血迹,可以想见这也不是她吐出来的第一口血了。
又咳了一会,这才勉强压下咳嗽的势头,无力地靠在床上,想叫人端杯水来,又想到唯一跟着她到冷宫的冬雪去要木炭还没有回来呢。
魏氏转头看着旁边的窗子,窗外在下雪,雪很大,看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了。冷宫用的是纸窗,破碎的纸片被北风吹得啪啪乱响。雪片随着飘进来,在没有一丝热气的房间里飘舞一会,任x_ing地找了一个角落落下来。
呵,也只有它会喜欢这个地方了吧。
冰冷,寂静,空空荡荡。魏氏不止一次地觉得,哪怕是把她扔到辛者库,也好过在这里呆着。在这个,连嘲讽打骂都没有的地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活着,或者说,等死。
看着白雪,魏氏突然苦笑了两下。她可不是在等死吗,她现在这个身体,早就油尽灯枯了,又没有太医会来这里给自己这个没有品级没有钱的女人看病,她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呢。
可是,她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梦中,她总能看见自己一身皇贵妃的朝服,而她的儿子则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一步步走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为什么不一样呢?为什么梦境想要变成现实是那么难呢?
今天的一切到底是自己的错,还是梦的错?
人都是贪婪的,有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有了这样的资本,只要付出努力,为什么不能得到?她仍然记得,那个繁花开尽的季节,那个美丽得像画一样的女子抬头看着自己,见到自己自卑地低下头去,用戴着金指甲套的手轻轻地划过那华丽的衣服,如同蛊惑般的声音带着轻轻的上扬语调:“你,难道不想拥有吗?”
拥有?怎么会不想拥有?帝王的宠爱,高贵的地位,美丽的衣饰,恭敬的奴仆,永远一副高高在上嘴脸的人们强装出的讨好和谄媚。她当然是想要的!
所以,她借着她的美丽,借着他对她的感情,一步步走到今天。
她现在才明白,当年为什么她会让人带话给自己说自己注定失败。是呀,已经有过的最美好的已经走了,自己这个模仿的,再像,再小心翼翼,也不可能超越已经死去的。尤其,是在自己生了一个脑袋不清楚的儿子的时候。
呵呵,自己的宝贝儿子呀,你到底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吗?这个宫里,只有自己是真心为了你好的。现在,自己不在了,你要怎么生活下去呢?
那个位置,已经注定是属于永琪的了,自己与永琪有杀母之仇,他能忍着不杀了你,已经是皇上能做到的极致。可皇上那个样子,还能护你到几时呢?
我的傻儿子呀,不是没有人劝过额娘。但额娘当时既然做了,就必须走到最后。你再怨我,再恨我,额娘也只是希望用最高的皇权来保住我们母子的x_ing命而已呀。
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啦,晚啦……
冬雪拎着一个破篮子回来,篮子里放着几块潮s-hi肮脏的木炭。这样的炭不要说娘娘了,以前就是自己也是不用的。可是现在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炭,也是亏了有自己对食的太监帮忙才能拿到一些呢。
走近房间没有听到声响,冬雪松了口气。想来娘娘是睡了,也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不会咳嗽了。睡了也好,自己忙了一个上午只为了这几块炭,还没有张罗饭呢。冷宫没有厨房,必须自己去厨房拿一些饭菜过来。拍拍身上的灰,冬雪伸头看了眼魏氏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血,皱了下眉,去拿了扫帚准备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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