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的靠近
何宇涵的身体虚弱，欧阳少恭也很是克制，略施惩戒之后，他也便松开了对何总的□□。
欧阳少恭一边穿衣服，看着躺在床上揉着腰，一脸不满的何宇涵，一边笑道，“怎么，还不满足吗？我可以再帮你一下哟。”
“滚远一点。”何宇涵背过身，完全不想和某人说话。
“咳咳，快点收拾好吧，你的小师弟可快来了。”欧阳少恭把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假咳，眼里的笑意怎么都掩藏不住。
他的话刚刚说完，外面就配合地响起了敲门声。
“二师兄，我进来了。”百里屠苏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
何宇涵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调整好呼吸，微笑着等着百里屠苏走来。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后面还跟了陵越以及紫胤真人。“宇涵，感觉怎么样？”
紫胤真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欧阳少恭，询问何宇涵。
“嗯，弟子感觉好多了，多谢师傅关心。”何宇涵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行礼。
紫胤真人摆手的动作还没出，就被欧阳少恭先行抢了话，“师兄你的身体还未恢复，不能下床走动。”
他把手按在何宇涵的肩膀上，微微施力。
对上了欧阳少恭警告的视线，何宇涵只能作罢，他重新躺回了床上，向紫胤真人请罪，“师傅，此次是弟子擅自做主，害得红玉姐受伤，也让你们担心了，请师傅责罚。”
聪明如何宇涵，自然看到了一旁陵越给他打眼色。他也知道，紫胤真人虽然担心他，但是他之前的行为确实非常不妥，趁此机会先请罪，总比后来身体好全了兴师问罪的强。
紫胤真人甩了一下袖子，坐在了何宇涵的床边。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搭上了何宇涵的脉搏，切脉半晌，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为师本来算到你命有一劫，可是现在，你的身体不仅完全拔除了煞气，命劫也消散了，据红玉所说，估计你与焚寂之间，应该有不小的牵扯。你见到了焚寂，受到了冲击，便是你的契机。如此一来也好，早解决了大家都安心。擅闯剑阁一事，我便不再追究了。”
“谢师傅。”何宇涵感激地笑了笑。一旁的陵越也是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当他回来知道自己两个师弟双双昏迷有多担心，两个人还想擅闯剑阁，现在好了，宇涵因祸得福，师傅也不追究那件事了。
“对了，师傅，您说起焚寂，弟子有一事相求。”何宇涵收敛了神色，看向紫胤真人，脸色严肃，眼中有着请求。
“你说罢。”紫胤真人看着何宇涵瞥向百里屠苏的视线，他心中便有所感，只是等待着何宇涵亲自开口，证实他的猜想。
“正如师傅刚刚所言，我与焚寂之间，却有牵扯。当日我如魔怔一般，想要抓住焚寂，后来我便整个灵魂被吸入了焚寂，他带我看到了我的前世与焚寂的牵扯。”何宇涵的话，真假参半，半真半假，虚虚实实，不然他也怕骗不过紫胤真人。
“在太古时期，我是一个云游四方的医者，无意间去到了龙渊部落，当时他们正在炼制焚寂剑，我因为好奇，便也流下来探究。后来我发现，之所以一直失败，是因为焚寂剑的制造材料有两者属x_ing相冲，所以在铸造时极不稳定。我当时研究出了稳定灵魂的丹药，他们便有所猜测，要求我帮忙。”
何宇涵看了紫胤真人一眼，他的神色平淡，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眼神无意间略过颔首伫立在一旁的欧阳少恭，他的脸色僵硬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表情，继续说道，“我本以为这件事极为容易，他们收留我我也理应付出回报。可是他们却想要让这把剑具有灵气，不知从哪儿寻来了神仙的魂魄，我那低级的丹药便不能起到作用，后来，他们以血祭剑，我的一部分灵魂被融入了丹药中，与焚寂融合，所以我才会对焚寂有所反应。”
看着紫胤真人点了点头，何宇涵知道，接下来的问题，应该容易了，“这次我不慎进入了焚寂，拿到了那缕魂魄，所以我才能平安出来，化解了危难。”
“等等，可是这样的话，”陵越皱起了眉，他发现了其中的漏洞，“焚寂本身的威力极大，没可能你还能从其中拿出你的灵魂啊。”
“这便是我以前炼制的丹药起的作用，灵魂打上了烙印，所以从中取出便不是难事，我感受到里面另外有一股暴戾的灵魂，联想到屠苏的异状，我才有了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百里屠苏的眼睛里闪着光芒，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那将会是对他的救赎。
“我有办法将你与焚寂的联系斩断，把另外一半暴戾的灵魂取出，”何宇涵看着屠苏，缓缓说道，“只是这样一来，你必然只有一半的魂魄，将不能存活下去。所以，我会让你服下我前世所制的丹药，那个丹药能帮助你找到你游离在世上的灵魂。”
“只是，这样你会很辛苦，你便不能留在天墉城了，你需要云游四方，因为你不知道，你的灵魂碎片会在哪里。”何宇涵看着百里屠苏，眼中有着深深的叹息。
“没关系，二师兄，我可以接受，只要我能摆脱煞气，摆脱这悲剧的命运，我愿意。只是，这个做法，真的可行吗？”百里屠苏的眼眶泛红，他上前一步抓住了何宇涵的手，那细微的颤抖，眼里的期待，让何宇涵软了心思。他笑了笑，摸了摸屠苏的呆毛，“我说可以就可以的，二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好，屠苏一事就交给你了，宇涵，”紫胤真人做出了决定，他到底还是心疼他的两个徒弟的，“宇涵，如若需要剑阁的炼丹炉，你通知红玉，让她陪着你一起。”
“好的，多谢师傅。”何宇涵握紧了屠苏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几人便陆陆续续离开了。紫胤真人还有其他事情需要解决，陵越去收集何宇涵说的所需药材，百里屠苏按照何宇涵的吩咐前去调整状态，说白了就是去休息。整个屋子，最后只剩下了何宇涵和欧阳少恭。
“怎么？舍不得你那个小师弟？”欧阳少恭一撩袍子，坐在了床上，看着何宇涵，眼神危险。
“如果能够两全，为什么不呢？”何宇涵笑了笑，“我们没必要给自己树立敌人，能够活得轻松快乐，不好吗？”
“你别忘了，我们还要报仇，伏羲女娲，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欧阳少恭的眼里隐s_h_è 出了仇恨，他不会忘记，是谁害得他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伏羲女娲？”何宇涵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也很直白地笑出了声，“伏羲啊，我估计他是翻不出什么火花了，至于女娲，自身估计也难保吧。”何宇涵耸了耸肩，他可是很记仇的，对于抢过他东西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留点小礼物呢？
对上了欧阳少恭疑惑的目光，何宇涵笑得一脸狡黠，“你以为为什么后来伏羲一直闭关，没有大事便从不出来，权利也开始慢慢下放呢？你以为女娲为什么只敢躲在她的小角落，为什么我们之前经历的世界，女娲后人都是那么凄惨的下场？”
欧阳少恭瞳孔微缩，本就不是笨蛋，何宇涵一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伏羲在那一次惨烈的对打之后，其实根本就已经身受重伤了，或者说是，中毒了，所以他才会那么匆匆离开，亏他当时还以为是他大发慈悲，遵守承诺……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忽然觉得有点不认识他了……如果不是何宇涵自己交代，他根本就不曾想到那么深远。这个人，什么都算计好了，甚至连他自己的命可以用来利用给伏羲下套，连女娲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动的手脚，这个人，如果是敌人，未免太过可怕。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何宇涵歪了歪头，嘴角的笑意浅浅，“对了，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三个月，我已经有答案了，你呢？”
欧阳少恭抿嘴轻笑，罢了罢了，栽了就栽了，一颗心输给这样的人，他也不亏。“平局，不是吗？”
“呵呵，平局啊，也不知道是谁，在幻境里对我霸王硬上弓。”何宇涵的啧啧声，一脸的调戏。
欧阳少恭脸色一凝，作势要打。何宇涵笑着想要躲开，却碍于空间有限，被欧阳少恭抱了一个满怀。
满足地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何宇涵的嘴角悄悄勾勒出了一个微笑。其实，他清楚，这场爱情博弈，他早就输了。原来一切就像隔了一层纱，可笑他那么晚才发现事情的真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把一个整颗心都输了出去，而他却迟迟没有发现。怎么会对那样一个人莫名欣赏，他的厌女症又怎么会唯独对他有所减弱，他的原则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向他妥协，他的计划一次又一次被他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