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里娇气[快穿] 作者:抹茶啊【完结】(25)

2019-06-20  作者|标签:抹茶啊 甜文 快穿 系统

  “莲生是谁呀?”

  困得眼都睁不开了还惦记着这一茬,鹤岁稍微抬起了脸,口气软软的,眼神也软软的,乌溜溜的眼眸努力睁圆,“她为什么要来找你?”

  闻山栖把鹤岁放到床上,漫不经心地说:“莲生就是莲生。”

  鹤岁扁了扁嘴,不满地控诉道:“你什么也不告诉我。”

  恰好夜风在此刻吹拂而入,忽明忽暗的宫灯点出一片昏黄。身量未足的少年肤色瓷白,稍微睁圆了的瞳眸好似映入点点星火,就连眉目也一同变得鲜活起来。摇曳的火光打在鹤岁的脸上,又长又卷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发红的鼻尖又让他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还有微启的唇是最诱人的粉色。

  闻山栖垂眸望着鹤岁,手已不自觉地抚上他的唇,指下一片温软。

  想尝一口。

  鹤岁好半天都没能等到闻山栖出声,实在撑不住了,他哼唧了一声就从床上坐起来,一点也没有留意到闻山栖眸中的克制,直接扑进了闻山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讨厌你。”

  闻山栖皱了皱眉,半晌才掀起半阖的眼帘,嗓音却仍是平稳:“又在撒娇。”

  鹤岁迷迷糊糊地说:“你才在撒娇。”

  闻山栖把鹤岁从自己的身上拉下来,和衣躺到一旁。然而鹤岁睡起觉来一点也不老实,他一会儿蹬蹬腿,一会儿又抻抻手,闻山栖只得伸出手,一把将鹤岁桎梏在自己的怀里,这才消停了下来。

  然而也只是后半夜。

  鹤岁睡得早,醒得也早。他一睁开眼睛就又开始烦人了,连闻山栖抱着他睡了一晚都没来得及脸红一下。鹤岁坐到闻山栖的身上,不依不挠地追问道:“你快点跟我说莲生是谁。”

  闻山栖把鹤岁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缓缓坐了起来,“你想知道?”

  鹤岁眨了眨眼睛,忙不迭地点点头。

  闻山栖扫了一眼鹤岁红扑扑的脸,似笑非笑道:“孤的太子妃。”

  “不行。”鹤岁一听脸就皱成了一团,很是抗拒,“你的太子妃不能是她。”

  “为什么不行?”闻山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鹤岁,慢条斯理道:“说起来,你也快到了娶亲的年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鹤岁说不出来什么理由,只好胡搅蛮缠一番。他抬起眼盯着闻山栖,乌溜溜的瞳眸里水汪汪的一片,不讲道理地说:“我不娶亲,你也不许娶她做太子妃。”

  闻山栖倒没有把鹤岁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一笑,“即使孤的太子妃不是莲生,也还会有别人。”

  鹤岁低下头,情绪明显有点低落,他闷声道:“那也可以是我。”

  闻山栖略微有些错愕,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捏住鹤岁的下颔,把他的脸抬起来,说:“莲生是孤放在万花楼里的人,自然不会是孤的太子妃,但是孤在日后肯定会有太子妃。”

  鹤岁这会儿反应倒是快了起来,他睁圆了眼睛问闻山栖:“那我在万花楼是不是也是她告诉你的?”

  顿了顿,他又瞟了一眼闻山栖,撅着嘴巴说:“反正你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什么太子妃呀?”

  闻山栖意味不明地扫了鹤岁一眼,“这么大一把年纪?”

  鹤岁不知死活地点了点头,美滋滋地说:“以后我不娶亲,你也不要娶太子妃,大不了我吃一点亏,把你娶了就好了。”

  “你大可一试。”

第28章 福寿康宁08

  闻山栖说话的语气很淡, 眼角眉梢也带着惯常的漫不经心,好似只是这么随口一应。兴许是他才起身不久,神色尚留几分慵懒, 就连眸光也不再沉沉。

  “我又不是不敢。”

  闻山栖的态度太敷衍, 鹤岁有点不高兴了。他咕哝着扯了扯身上睡得皱皱巴巴的外衫,从床上跳了下去, 赤着足坐到镜前。

  鹤岁的睡相不好,又总喜欢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 再加上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还得留长发, 于是一夜下来就是发质再柔顺也难免会缠到一块儿。往常都有红袖给他一一梳开, 可是这会儿红袖却不在这里,鹤岁只好自己拿起了木梳。

  他一下一下地往下梳,越梳越慢, 越梳越慢,梳到后来鹤岁干脆扯住那绺怎么也梳不开的头发生闷气。

  “怎么了。”闻山栖见鹤岁垮下了一张小脸,便出声询问。他缓步走到鹤岁的身旁,一垂眸便望见踩在金砖上的两只脚, 一如白玉砌成,色泽莹润,脚趾也圆润到几近可爱的地步。闻山栖皱了皱眉头, 问鹤岁:“为什么不穿鞋。”

  鹤岁装作没有听见,只是瓮声瓮气地说:“头发我梳不开。”

  闻山栖望了他两眼,这才把木梳从鹤岁的手中拿过来。他一点一点帮鹤岁把头发梳顺,又将发冠给他戴好, 淡声道:“用过膳后早点去书院,不要总是迟到。”

  他一说鹤岁记起来昨天的书自己还没背完,去了一准又要被先生罚,于是日常厌学,“我不想去书院。”

  “之前孤让你自己选到底是习武还是去书院。”闻山栖的面上还是一片云淡风轻,他不咸不淡地提醒道:“你自己告诉孤你要去白云书院。”

  “习武那么累,每天还得早起,我肯定起不来。”鹤岁睁圆了s-hi漉漉的眼眸,理直气壮地说:“书院也讨厌,先生总是罚我。”

  说着说着,鹤岁没忍住瞪了一眼闻山栖,乌溜溜的眼瞳里水汪汪的一片,软绵绵的眼神根本就唬不住人。他皱着脸说:“先生本来不管我睡觉的,都是那一次他来找了你一趟,之后就再也不许我睡觉了。”

  “孤告诉他尽管一视同仁。”闻山栖轻描淡写地开口:“不必为了顾全孤的面子,任由你随心所欲。”

  鹤岁鼓起两腮,咕咕哝哝地抱怨道:“烦人。”

  只要不依着他的x_ing子来,鹤岁张口闭口不是烦人就是讨厌,闻山栖并不往心里去,“走之前把你那身衣服换了。”

  鹤岁从小就喜欢赖在闻山栖身边,就连长大了也隔三差五地赖在这里不肯走,闻山栖便命人为他备下了不少衣服,所以倒不会没有换的。他晃了晃白玉一样的脚,仰起头来耍赖道:“我没有穿鞋,地上好凉,你给我拿过来。”

  闻山栖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娇气。”

  “再娇气也是你惯的。”鹤岁眨了眨眼睛,s-hi漉漉的眼神透着无辜,他撅着嘴巴说:“你要是不给我拿过来,那就把我抱过去。”

  说着,鹤岁朝闻山栖伸出了胳膊,一点也不嫌丢人地说:“抱。”

  “柯抱抱,你已经不是三岁了。”

  这样说着,闻山栖却还是伸出手揽住了鹤岁的腰,把他抱起来。

  鹤岁几乎从小被闻山栖抱到大,闻山栖一向他伸出手就知道要往怀里钻。鹤岁趴到闻山栖的肩上,非要倒打一耙,气哼哼地说:“谁让你擅自给我改名,非要叫我柯抱抱,谁叫的谁就得抱。”

  闻山栖的脚步顿了顿,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鹤岁,只看得见一截极为白皙纤细的颈子。不期而然地,闻山栖又想起昨夜倒映在鹤岁乌黑瞳眸里的火星,衬着一片潋滟的眸光,更显得鹤岁眉眼生辉,也让人根本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他把鹤岁放到床上坐着,鹤岁的手一痒就拽起了帷幔上摇摇晃晃的流苏,鹤岁一下子想起来上个世界没能带走的手串,于是心血来潮地说:“我想要一个菩提根的手串。”

  “你若要金的、银的、玉的,孤都能给你。”闻山栖漫不经心地说:“唯独没有你要的菩提根。”

  “我才不要那些。”鹤岁侧着头望向闻山栖,黑白分明的眼眸睁得圆圆的,有点无理取闹了起来:“没有的话,你可以去寺庙里给我求一串。”

  闻山栖听过就听过,根本无动于衷。

  “菩提根是保平安的。”鹤岁眨了眨眼睛,又扯起了帷幔上的红流苏,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要是可以岁岁平安,就能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了。”

  “孤从来都不信这些。”闻山栖沉默了片刻,半晌才不咸不淡地说:“孤只知道事在人为。比起将希望寄托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信仰之上,孤宁愿以己之力护你周全,保你此后一生安乐无忧。”

  鹤岁不要安乐无忧,只想让闻山栖再给他一个手串,于是不大高兴地说:“只是一个手串而已。”

  闻山栖微微颔首,将鹤岁的本意曲解,“只是一个手串而已。”

  无论如何,不管鹤岁怎么闹,闻山栖都没有答应鹤岁去寺庙为他求一个菩提根的手串。鹤岁的脾气一上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垮着一张小脸坐上了马车,不仅谁哄也不理,连多年来的厌学顽疾也被治好了。

  “你怎么了?”

  隔得大老远,余笑言就看见鹤岁闷闷不乐地趴着。他的腿脚没有彻底恢复过来,所以走路还是有一点瘸,余笑言晃晃悠悠地凑过来问鹤岁:“你这是被人给欺负了还是怎么了?”

  鹤岁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闷声闷气地说:“讨厌闻山栖。”

  他的这话早让余笑言听得耳朵里生出茧子来了,回回说着讨厌,讨厌完了却还是只许闻山栖一个人叫他柯抱抱,别人一喊就翻脸。不过余笑言为了哄人,还是很配合地说:“怎么不是。上次我还听我爹说什么别看太子殿下见谁都在笑,其实可y-in险了,一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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