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的教书匠 作者:夏夜鸣蝉(下)【完结】(4)

2019-06-20  作者|标签:夏夜鸣蝉 种田文 穿越时空

  “不过你还别说,咱们那教头年纪虽然小,教东西还真是一流的,就老胡家的那个手艺,咱们以前又不是没吃过,最近那小灶菜炒的,那叫一个香。”另一个跟手下人蹭过一顿的人安慰道,“为那菜,打一架也说不上多奇怪,更别提咱们那小教头会拉拢小孩子了,谁家得了第一,就有书有笔有各种小玩意儿能带回家去哄老婆孩子。我那儿子,天天就眼巴巴地盼着我给他带两颗琉璃珠子回去呢。不过我那儿子也不是孬种,打珠子打得也好,赢了不少。”

  “那菜真好吃?”

  “能让你把舌头咽下去,老胡家的不稀罕佐料,口味可重,咸的咸、甜的甜,好吃得很。”

  崔瑛默默地听着,暗暗将军中需要娱乐活动的事排上日程,也决定自己要开始注意平衡各组间的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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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华,你烧窑制水泥我懂,要怀集的茶杆竹做什么?”柴永岱今天是带着侍卫自己来的,卫轩学会了积分运算法,回家没忍住跟老爹嘚瑟了一下,如今已经被他爹押去户部帮助其他人学习了。

  “水泥砖块是r_ou_,这竹子便是骨,没有骨这房子立不稳。”如今已经习惯了用类比的方式解释事物原理的崔瑛,再没有当初面对五声、五行、五音、五色、五脏相关联时的崩溃了,甚至于他已经有些接受这种人法地、地法天的自然哲学了。

  “竹子?为什么不用木头呢?还比竹子还易得些。”

  “其实最好是用钢作筋,但这得慢慢来,等太原的煤运来再说,木头韧x_ing不足,不像竹子能承重。”崔瑛其实更想用钢筋,但这需要焦炭才能做,但没有焦炭的话,他还记得曾经网络上有报道过一些劣质房屋,用竹子取代钢筋。现在没有钢筋的话,将营房的每个房间的跨度设计得小些,又不是楼房,竹子的强度也基本上够了。而怀集的茶杆竹又名刚竹,是中国本土竹种中最硬的一种,应该能拿来冒充一下钢筋。

  “行,我让工部、兵部传信给怀集,征收茶杆竹。”柴永岱点点头,又问了几件事儿的安排,自己捏了笔圈点勾画了一番,便胸有成竹地去安排了。

  崔瑛这头则充分利用场地和人力,上午各组轮流进行队列训练、战术训练和障碍训练,下午就集体协作,拌料、制坯、烧砖,砌墙,整个军事营地一门心思搞生产。

  “你说这房子建好了,真能像教头说的那样,有太阳时屋里亮堂堂的,天冷的时候屋里半点风不透?”一个军汉满怀期待地问。

  “你就看那小教头说出口的话,啥时没兑现吧,我看得有八成靠谱。”一个老兵充满信心地回应道。

  “这烧砖垒房子我知道,你说让咱们在厕所旁边挖这大坑干嘛?离咱们的住处还那么近,平白得恶心人。”

  “教头说有用就有用,你瞎cao什么心。”

  “就是问问嘛,头儿,听说了没?过几天教头要找些瓦舍里的伎人来营外表演,你说咱们能看到不?”

  “按小教头的尿x_ing,准又是成绩好的人看着,其他人馋着。”

  “那咱们可得加把子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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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的修建非常快,两伍的士卒就是一小队,住一间小营房,十间小营房建在一排,排与排之间同样按此时的习惯挖了沟。

  军营和军营附近的基础设施修好,军镇的建设又开始了,一都头手下的人住在一个村,村与村之间是相对贫瘠的农田,每个村中都设了小祠堂,用来教授学生和传达信息。

  修建自己的家,大家的热情可比建造军营时要多得多,连绵不断的住房建在汴水旁的平地上,按崔瑛告诉他们的规划,留出地暖的烟道、留出卫生间、留出家禽家畜的饲养地方。士卒们一边建造,一边想像着家里的样子,建造速度真让崔瑛信了中国人搞基础建设的能力。

  “我打死你个杀千刀的,我叫你去赌!”快到夏忙的时候,军营基本成形,各家的房子的墙壁也都起好了,人们正一边修补着院子里的疏漏,一边聊着天,然后全村的人都听到一个爽利地女声在怒吼。

  一个衣歪帽斜的男子从说话的那头冲出来,“兄弟拜托,帮忙挡一下。”那男子也不辨人,直接抓住了来看禁军训练的柴荣嚷道。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被一介女流吓得抱头鼠窜,可真夫纲不振啊。”柴荣看那妇人拎着菜刀极凶狠的样子,感叹道。

  “没办法,”躲过一劫的男人笑道,“我自个的钱花得尽了,现在我吃她的、穿她的,可不得听她管么?现在连我儿子都知道要向他娘吃东西。”

第66章 解决赌博

  “你把自己的军饷都赌光了?”柴荣皱起了眉头。

  “我哪儿敢,就是……”那汉子扭捏了一下,“就是在小赌了下,还有二百钱能当本钱呢!”

  “这不还是赌光了吗?”柴荣哭笑不得,禁军一月军饷十贯往上,这月还没过半,就只剩了二百钱,与赌光了有什么区别。

  “我打你个杀千刀的!你一文钱不往家拿,现在吃老娘喝老娘的,还想拿娃娃念书的钱去赌?我剁了你的手,我叫你赌。”说话的工夫,那婆娘也追了上来,揪着那男人撕打起来。

  柴荣看着那婆娘始终也没动刀子的模样,再瞧瞧那汉子哀哀惨叫,却也不使力的德x_ing,估计出不了事,沉着脸走了出来。

  柴荣和柴永岱走出人群,远远地就看见崔瑛脸色铁青地站在那边,盯着场里。

  “没事儿,”柴永岱安慰道,“两人没闹真格儿的。”

  “这可不是闹不闹真格儿的事,”柴荣沉着脸,“吃喝嫖赌,这四样哪一样沾上了都不是什么好事。”

  “德华,你打算怎么处理?”柴永岱看向崔瑛。

  “前一个月殿下不是请了陛下的命令了吗?”因为每天的劳动强度和训练强度都大,崔瑛也不敢完全不给这些士卒休闲的时间,除了让柴永岱寻一些翰林帮着编些忠君爱国的词曲教他们唱之外,还让瓦子里的伎人来这里作杂耍、口技之类的演出。但休闲的时间一多,自然还是有人会偷偷跑到汴梁城去玩,也赌了一场,将自己的军饷赌光不算,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让两个赌坊的掌柜的堵了营门要债,之后崔瑛便让柴永岱请柴荣的命令了。

  “真要这么做?”柴永岱语气上有些犹豫,神态上却极兴奋。

  崔瑛看了看轻轻点头的柴荣,然后他重重一点头,“麻烦殿下带人,执行陛下的命令。”

  “好嘞!”柴永岱开心地一点头,冲着他的侍卫一挥手,那几个侍卫将还在撕打中的汉子揪到一边,打翻在地。

  周围原本笑着看热闹的一下子静了下来,“按军法,赌博者笞四十,街坊劳动二十日。”那侍卫说完,直接将那汉子摁在地上行了刑,然后冲那妇人道,“我们带他去服二十天的役,你安心在家呆着,不要去闹腾。”

  “是,”那妇人此时再不见泼辣的姿态,颇有些心疼地碰了碰他男人,“且吃一回教训,可别再入赌坊了。”

  “走,带我们去那赌坊。”一群跟着看热闹的人也随着侍卫去了赌坊,这个赌坊神奇地没有设在汴梁城内,而是在离军营不远的一处驿站里。

  看到这地点,柴荣、柴永岱和崔瑛脸色都难看起来,侍卫们把那汉子往地下一推,一脚踹开赌坊的门,见里面牌九、马吊、骰子无一不有,还有三五个不当值的军士正围着牌桌吆五喝六。

  “就是你这里擅自收留禁军行赌博事的?”领头的侍卫冷冷地环视全场道。

  “这小本买卖,来着是客,不管是官爷还是军爷,来了小店那是看得起小店,咱也不能把生意朝外推不是?”那掌柜地躬着个身,小心翼翼地回着话。

  “官家发下谕旨,官民赌坊禁收禁军士卒,违者封店!”

  “给我砸了!”柴永岱等侍卫头领一说完,便挥手下令道。

  侍卫们将还在赌坊里的禁军全部拉出来,然后将店里的赌具拿包袱皮一装,赌徒拉到辕门帐前当众行刑,赌具则被拿到汴梁城里瓦子门前焚毁示众。

  “你就负责照顾保康门外的街坊二十天,地面洒扫,挑水倒尿,一呼即应,认真做好,既往不咎,但有半点偷懒,直接流放三千里。”崔瑛指了几处街道分给那几个初次犯赌的将士,严肃地叮嘱道,“若在此时还敢再赌,不用你的婆娘动手,我叫人直接剁了你们的手!”

  几个军汉素来知道崔瑛言出必行,都被吓得一哆嗦,连连保证,绝不敢再沾赌坊的门。

  “德华,你择的那几户人家有什么门道?”柴荣挺好奇的,“这应该是你老早就挑好的地方吧?”

  “是,在陛下发了谕旨之后,臣便请托义父选了这几处街坊,这几家原来都是兴盛之家,只后来儿孙不肖,小赌成大赌,嗜赌如命,以至心中无父母妻儿,日日逼勒钱财。有些老人原先已经搬到济慈院去,却因儿子上门,搅得院中不宁,他们自己觉得没脸,又搬出来,大多都住这一片的楼宅务的房子了。”

  “如此无父无君之徒,合该判他个大不孝,杖责流放!”柴永岱气愤道。

  “那就看这几个士卒机灵不机灵了,若逮了一两个送上开封府,陛下或可免了他们的劳役?”崔瑛噙了一抹笑道。

  “你啊~~”柴荣笑道,“肚子里真是有十八个心眼儿。”不孝的罪名虽在十恶之中,但往往民不举官不究,但这群人却又确实是汴梁城里的最能惹事的一帮人。平时小偷小摸的,抓了打一顿,也不能长久的治他们,不若趁他们回家勒逼钱财时,判上一个不孝的罪名,流放军前或送矿山劳役。如今晋中正缺挖煤的人手呢,这才是一举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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