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求放过 作者:陈柑【完结】(38)

2019-06-19  作者|标签:陈柑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系统 宫廷侯爵

  有好事者便问:“敢问督导,你能教我们什么本事?”

  梁珏当下便笑道:“我所会的都可以教给你们,你们慢慢就知道了。”

  突有一人叫道:“你根本不通武艺,又能教我们什么?绣花么?我们可不想学!”

  这人长得高大健壮,正是方才小声议论梁珏的两人中的一个。想是见梁珏不发作,便欺他怯懦,变本加利起来。

  他这话还是在嘲讽梁珏长得像个女人,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

  梁珏微微一笑——他正想杀个j-i给猴看呢,正巧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心狠手辣梁教官就要上线。

  各位小可爱先不要急哈,班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呢~~越压抑,越猛烈~~

  周四见~~

第38章 千钧

  梁珏先是问郭大胆:“这人是谁?”

  郭大胆道:“他叫熊礼,武艺不错。”

  前半句回答了梁珏的问题,后半句却似在隐隐呼应熊礼说梁珏“不通武艺”的那句话。

  熊礼听到了他俩的对话,叫道:“人称大熊的就是我!”

  人群中爆出一阵喝采,他便凸肚挺胸,很是自豪。

  梁珏暗想这人一点都不晓“礼”,枉负他家长辈给他安的名,他温和地说道:“我先回答你问的那个问题,你说得不对,好比我知道如何快速打出利剑的方法,并不需要自己真的下场打剑,将那方法告诉铁匠便是。”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正,提声喝道:“不过,你的态度很有问题!熊礼,我身为你的官长,你若有疑惑,理应恭敬询问才是,可是你却篾笑于我,实不可忍!”他似乎怒不可遏,转向郭大胆问道:“郭队率,敢问如此冲撞官长之兵卒,该如何惩处?”

  郭大胆挠了挠头,他自己若遇到这种事,以拳脚问候便是,痛打一顿后,那人便不会再犯。但梁珏如此文弱,若是他出拳的话,别人不倒他自己却倒下了。

  说到底熊礼犯的事并不算大,若严厉处罚,只怕会令他寒心,但也不能不顾梁珏的面子,毕竟他在校尉与中候面前颇能说得上话。

  郭大胆便道:“理应痛笞五记。”

  熊礼听罢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嘲弄:“哈哈,那就来吧,还等什么?”只是打五下军棍而已,这人生得皮厚,根本就不怕。

  梁珏微微一笑,“如此惩处似乎重了些,伤了身子就不好了,我有一种方法,既可作小小惩处,又不会令人受伤,郭队率你认为如何?”

  郭大胆看了梁珏一眼,只觉此人迂到了极点,笞五下对于熊礼来说根本不算惩处,梁珏竟还担心熊礼会受伤。但郭大胆也有自己的心思,当下并不多言,只点了点头。

  梁珏便说道:“既然郭队率已然同意,陈贵,劳烦你与我同去,熊礼,你跟着我们。”说罢,领头走向山坡的另一头。

  其时打军棍都是当众进行的,有杀一儆百之意,众人见梁珏竟似要避开他们,均有些迷惑。郭大胆暗暗摇头,觉得此人对军中事务实在是一窍不通。

  只见他们三人先后消失在一块山岩后,众人就又说笑起来,猜测着梁珏将会实施怎样“不伤身”的惩处。有一好事者便道:“说不定我们这督导飞一个媚眼过去,令大熊砰然倒地,如此也算是惩处了。”

  大家正哄笑着,突听一声惨叫从山岩后传来!正是熊礼的声音,声音略有些沉闷,但其中的痛苦与惨烈如同被剥皮折骨一般。

  众人一悚,俱都静了下来,郭大胆噌地从地上站起,又惊又疑地望着山岩背后。熊礼倔得很,以前犯了错被罚打八十军棍,军棍都差点被打断了,他屁股上没一块好r_ou_,却硬是咬牙没呼一声痛。如今他究竟在受什么罪,才会发出这样的惨叫?难道是那梁珏不忿自己被熊礼嚼嘴,明面上说得好听,背着人就对他下毒手?

  此时,惨叫声戛然而止,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惊悸与恐惧,难道熊礼竟然死了?庞长皱了皱眉,心想这下麻烦了,在军中弄死一个同袍是很难脱罪的。

  郭大胆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拔腿便往山岩那边跑去,有他带头,众人便也跟着一涌而去。

  三步两步绕过那块赭色的山岩,大家定睛一看,只见梁珏与陈贵好整以暇地站在一侧,手中并无任何利器,地上躺着一人,仰面闭眼,正是熊礼,他身旁的地上放着一圈麻绳,还有一块布巾,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三人身上都不见半点血迹,那熊礼身上更是不见有任何伤口,甚至连衣袍都没有破,脸上却s-hi淋淋的,似是被浇了水。

  郭大胆见自己想像中的惨剧并未发生,一颗心便落了地,笑骂道:“好你个熊礼,没事鬼叫什么?害大家被你吓一跳。”说着便走过去,俯身就想揪住熊礼的前襟,好将他从地上揪起。

  手刚触到熊礼,他突地又发出一声锐叫:“啊!”他双目圆睁,很是惊恐:“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他一边叫一边如虾米般缩起身子,似乎被吓怕了。

  郭大胆与他离得近,只见他脸上涕泪横流,鼻间又闻到一股淡淡的尿臊味,这个平日里蛮横粗野的熊礼竟似被吓得失禁了。

  这副模样,倒像是方才梁珏对他施展了什么可怕的酷刑似的。

  郭大胆心生疑虑,直起身子望向梁珏,只见他微微含笑,眼神温和可亲,一派潇洒。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就像是一名久富诗名的士子,在流杯诗会上应邀作出了一首好诗,自信却又淡然。

  他便以这种儒雅士子的风范,和声对郭大胆说道:“郭队率,我说过不会令他伤了身子的,如今他身上每一节骨头、每一寸皮肤都完好,你若不信可以检查一遍。”

  听他这么说,有两三个好事者便跳到熊礼身旁,蹲下身子翻开他的衣袍察看,结果与梁珏说得无异。众人小声地议论着这桩怪事,望向梁珏的眼光既是好奇又是惊怕。

  梁珏手不沾血,就将悍勇的熊礼折磨得如此模样,他远比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人要可怕。

  郭大胆瞳孔微缩,他头一次发现自己低估了梁珏,此人竟如此深不可测。

  梁珏不理他怎么想,向众人扫视了一周,平声说道:“熊礼冲撞了我,便要接受惩处,日后若有人再犯此过错,我还有其他惩治手段等着他,大家可以放心,都是不伤身的。”

  说是“不伤身”,实际上比打军棍要厉害多了。

  众人望望仍在地上□□求饶的熊礼,心中对梁珏便多了一层敬畏,再也不敢小看了他。

  梁珏眼见目的已达到,便招呼众人回到那块空地上去,准备正式的cao练。

  站在他身侧的陈贵是唯一一个目睹了他“行刑”之过程的人。方才梁珏将熊礼带到这里,就叫陈贵将他脚上头下地捆在一棵树上,又拿出一块布巾盖住他的脸,然后拧开水囊,将水慢慢地倒在布巾上。

  不一会儿熊礼便受不了了,手脚乱挥,拼命挣扎,梁珏便将布巾拿开,但只过了两息便又将布巾覆在他的脸上,并再次浇水,时间比第一次略长,熊礼很快就全身痉挛。此时梁珏便移开布巾,并叫陈贵把他从树下解下来,放在地上,后来郭大胆就率众赶了过来。

  陈贵不明白,一个如此简单的惩处为何竟会令熊礼生不如死?他更不明白的是,这种简单却行之有效的处罚方式,梁珏是怎么想出来的?

  其实梁珏实施的是在后世颇为有名的水刑,这种刑罚简单却残酷,被罚人不断地被水淋,又因脸上盖有布巾,便会有窒息和快被溺死的感觉。若被打军棍还可忍痛,然而这种窒息之感却无法忍,所以即便像熊礼这般悍勇之人都捱不下去。

  望着大熊萎靡惊惧的样子,众人心下无不凛然,收起了对梁珏的轻视,乖乖地听他的号令。

  cao练正式开始。梁珏叫他们以十人为一什,在他面前排成一个直列。又指派了庞长、陈贵和其他看上去较机灵的三人分别为什长。

  这些兵卒从未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每一什都站得如蛇般歪歪斜斜。梁珏便挑出一位曾做过木匠的兵卒,叫他沿着排在什中的第一个人的左右两只鞋子往后画出直线,再令众人站在那两条直线之内。

  如此一来,各什便勉强站直了,然而每个人却仪态各异,有人突肚,有人佝肩,至少一半人都无精打采地低着头。

  “挺胸收腹!正视前方!头向上顶!”梁珏接连发出三个指令。

  成效却不大,有些人甚至误解了最后一个指令,干脆仰头向天。

  梁珏的脸色沉了下去。

  郭大胆作为队率,对这一队兵卒负有率领与监督的职责,此刻他站在梁珏身侧,心中便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何梁珏不直接进行搏击方面的cao练,却要练站。若放在平日,他早就出声劝阻,但方才梁珏对熊礼所施的刑罚对他形成了不小的冲击,此刻他便一声不吭,看梁珏下一步如何进行。

  “你,”梁珏突然伸手点了点排在庞长那什第三位的兵卒,道:“就是你,站出来。”

  这名兵卒曾做过木匠,方才在地上划出两道直线的便是他。此人x_ing格老实,他见梁珏特地将自己叫出来,以为自己不小心惹怒了梁珏,就要步熊礼的后尘,直吓得双腿打颤,但又不敢不听梁珏的话,当下便慢慢走了出来。

  梁珏叫他面向着众人站着,然后大声说道:“大家仔细看,这位同袍的动作做得比较标准,你们学着他的样子,挺胸收腹!”

  那人这才知道原来梁珏认为自己做得好,一颗心“咚”一声落了地,定了定神,突听梁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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