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被人看轻了而已。”
白村发现几百米外一名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旁若无人的散发杀气。
他当上大佬的义子,无论出于试探也好嫉妒也好,会被暗杀也是预料之内的事。
但是,能不能不要派这种Cao鱼级别的杀手,大白天当着暗杀对象的面侧漏杀气,何等的看不起人啊。
白村道:“离开一会。”
白村把杀手尸体放干血剁碎冲进马桶花了不少功夫,为了掩人耳目选择的是不常用这时候没人的理化实验室教学楼。
回来时社团活动都结束了。
乙坂平时沉默寡言,x_ing子绵软,有朋友但都不是至交,所以现在反而一直跟着白村。
乙坂跟丢白村,在空无一人的网球部角落画圈圈。
“说明跟着我理由吧。”
“啊啊啊!”乙坂受到了惊吓。
“理,理由,我我我……”
“好好说话,像个男人一样。”
“……好羡慕。”乙坂失落的低下头,明明长得比他软弱,却出人意料的完全是强硬派。
“小绵羊,你说不说?”
要走了,救星,希望。
“就,他威胁我,让我把妹妹约出来。这,这怎么做得到!”
前一句话还底气不足,后一句很坚定。
“说真话。”
好恐怖,这比社会青年恐怖多了!乙坂面对白村毫无波动的面容,默默垂泪,找错求助对象了。
“人们总是在自以为无关紧要,对自己有利的地方撒谎。”
白村目光平静,含着乙坂看不懂的嘲讽。
“对不起!抱歉!我,我,其实是我邻居家妹妹。”
“喜欢人家?”
“是,不是!总不能出卖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就是这个原因……”
“啧,一个两个的都是,连自己都骗。”
“……”
“今天我帮你彻底解决他,条件是你回去跟邻居妹妹表白。”
“呼,太好——”
“咦咦咦!!!这个,那,我我我……”
不理会乙坂脸蛋通红羞愤欲死的小媳妇样,白村双手c-h-a兜:“带路。”
乙坂踉踉跄跄爬起来,欲哭无泪心中还有点小感动小窃喜的带白村去离学校不远的一个混混窝。
他被带到这围殴过。
“你在外面等?”
“不不不要。”乙坂死撑着跟进去,他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了。
不是没想过报警或者告诉家长,只是没确凿证据,公安局关不了他们多久,一旦他们出来……
乙坂哆哆嗦嗦走进去,一脸呆滞被白村拎出来,前后也就十分钟。
乙坂只有刚开始一屋子的人到后来一屋子嚎叫都细弱蚊蝇的躺着的人……的印象。
就,这么简单?
乙坂宇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废物,渣滓!
“怎么?”白村一挑眉,笑吟吟的,他面前的乙坂跪着泪流满面。
“请你,请您告诉我怎样变强!”
“有这样的愿望和信念,你就已经开始变强了。”白村想了想,“坚持锻炼,健康饮食之类的。”
“谢谢您!”乙坂拎起书包飞也似的跑了。
收了小弟,感觉自己正式走上主角之路了呢!
“诶……回去怎么走来着?”
装逼过头了,小弟你回来领个路啊!
“司机没接到你。”只接到了猫。
迹部目光如刀似箭,白村一时只能实话实说。
“……迷路了。”
迹部勾起一边嘴角睨着他,良久才道:“你难道没注意猫跟你一天了吗?”
“……嗯?”白村接到从天而降的猫猫,其实是从二楼跳下来的,“长了这么多r_ou_,是该运动运动。”
重点不在这。
迹部看见了,白村把一个男人拖进无人卫生间,然后同猫猫的感官闻到那浓郁的血液味道。
迹部家这样,迹部很多事比同龄人知道的多得多,也复杂的多。
一时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
这种事,他以后难免也要做,虽然由他支配别人做。
更不得不承认,白村业,他天生就是做这行的。
凭猫猫动物直觉,也没感到他杀人分尸前后心情和气息有何变化,好像他扔掉的不过是废纸一张,而不是生命和尸体。
不过白村虽然不在乎人命,但有绝对的理智约束自己。
还是令人担忧啊。
猫猫视角完全用在白村身上了。
白村不甚在意,甚至可以说几分自得的道:“我收到了职业生涯中第一个小弟!”
迹部无语。
你还真的积极向上的搞黑道工作啊。
白村见迹部不理他,没脸没皮的凑过去,发丝相交,贴近迹部面颊听迹部耳机放的什么。
“这个,是瓦格纳的歌剧。”
“没想到你也懂古典乐。”
迹部原想躲开,现下停住动作,大方的摘掉耳机外放。
“嗯,现象级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瓦格纳的巅峰、古典浪漫的终结、新音乐的开山之作。”白村和迹部拉开一点距离,但还是近到吐息可闻,“这一段是第二幕男女主角堪称史上最长爱情二重唱之一。”
“了解的很清楚嘛。”迹部有些意外,更多的还是遇知音的合拍感,“这周五开始的冰帝校园祭,第三天的压轴戏目就是这场了。”
“哥哥是男主角?”
“啊嗯。”迹部海蓝的眼眸微动,听着自己新弟弟这把清亮的少年音,觉得他客串唱歌剧效果也许会不错,“你会唱歌剧吗?”
白村眨眨眼,在出卖节cao和博美一笑之间稍稍挣扎一下,就清清嗓子,正襟危坐。
唱的是正经女高音,伊索尔德之死的一小段,婉转缠绵,悲怆心伤,再现了那个芳华绝代的爱尔兰公主随爱人死去的伤痛和坚持。
开口惊艳,只是,为什么女声唱的这么到位。
迹部只想让他别逗了,又哭笑不得。
反观白村唱完之后,眼睛亮闪闪,一副你随便夸我不会骄傲的样子。
“……不错。”
“当然。”
“……”
才不觉得他可爱。
“到时候我一定会去听哥哥唱的。”
“啊嗯,你就尽管期待吧。”迹部向来自信到自负,满怀到时惊艳全场的一般想法。
“哥哥想好怎么称呼我了吗?”白村懒洋洋的向后躺倒在沙发上,猫猫围到颈窝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迹部怎么称呼他都略别扭,于是好几天了,说话都省略称呼来着。
“叫我名字好吗?”
“啊嗯。”迹部矜持的一点头,抬手把耳机带上。
白村有趣的看迹部大爷貌似专心致志的翻台词本,侧身拄着脸歪头看着,猫猫在他颈肩处挣扎着窝好。
迹部被他看的不自在,语气略凶:“你没事做吗?”
那,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
迹部叹气:“小业。”
他一秒变脸,笑容绚烂的堪比山花烂漫。
迹部呼出一口气,面上也不可抑制的出现了笑意。
“我去画画了。”
“去吧。”
白村抱着已经呼呼大睡的猫猫回去画室,捡起颜料桶缝隙之间的手机,发现有十几条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
“喂,啊! 白村君可算接了。”佐藤导演大松一口气,“还以为电影还没拍主演就丢了呢。”
“我没有带手机的习惯。”
“要带啊! 你不再是你了知道吗白村大宝贝!”
“……”
“咳嗯嗯,简洁明了的说,日程已经定下来了,半个月后出发中国,在此之前,我已经拜托了一名演艺界的前辈大佬,你每天下午的时间都归他,孩子你要学的太多了。”
“……”
“前辈可是艺伎传人,好好学着,要不是本大导演人格魅力放光芒加上前辈确实欣赏你……”
“……”原来是个话唠。
白村把手机放一边并不挂,多美好的修养,投入到绘画中去。
一小时后。
“喂喂,白村大宝贝还活着吗?”
“不仅活着还能挂导演你电话。”白村挂掉电话。